这虽然是一个简单的定时炸弹,但结构密密麻麻的线路却极其复杂,如果一不小心拆错就会玉石俱焚,包括谢雪妃和蒋英樱根本没有半点活命的机会。

凌风打开炸弹的外壳,他需要在这一连串的火线、零线和回路线中找到火线,并将之剪断,然后即将大功告成。要是其他线被弄断,炸弹短路,那他们就会全部葬身此地。

可是对于他这个门外汉,一窍不通的,怎么能在短短几秒钟找到火线啊,根本无法分辨什么叫火线好吗?

“尼玛,怎么办啊?”凌风看着已经秒表已经跳到5秒,秒……

就在这瞬间,他腰间突然多了一双手,但隐约已猜到是谁。

凌风没时间回头去看,注意力全神贯注在炸弹上,额头的豆大的汗珠大颗大颗滚下脸颊,难道就这样死去吗?他还年轻啊,还没找到自己的亲生母亲,还没有找到凌大栋,还没杀掉将臣,还没有完成的事太多太多……

“不!”一个声音在脑海里坚决告诉凌风,“超低温瞬间冻结法?”凌风已经完全没有时间考虑,死马当活马医了。

只见凌风猛地将双手按在上,就在这一瞬间,他感觉到腰间的那双手也突然用力抱紧自己,同时嘴里发出一声濒临死亡的叫声,不用猜,他已经知道是谁?谢雪妃,不用看,秒表已经归零。

时间仿佛静止在这一刻,历史极有可能就在这一个节点被改写。

不知过了多久,凌风眼珠子终于动了下,定时器上结了一层厚厚的冰块,就连他的手都和冻结在了一块。

凌风的手已经完全没有了知觉,他都不知道手上的温度被降到了多低,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的手已经完全麻木了,根本没有一点感觉,如果此刻一刀砍断,凌风绝对感觉不到一点痛。

这就是所谓的超低温瞬间冻结法,他成功了,炸弹没有爆炸。

炸弹在这种极低温下,电池,雷管炸药都很难工作。对炸弹造成永久性的破坏,阻止其起爆。

凌风用力将手中的震碎甩在地上,转身抱起谢雪妃转圈圈。

他这一次感觉自己离死亡最近,离爱情最近。

在最后一刻,谢雪妃没有大哭大闹,而是选择了和凌风共赴生死。有那么一瞬间,凌风觉得谢雪妃就是自己这一生中要寻找的那个女孩。他现在都还能清晰的记得刚才命悬一线的那一刻,他只想拆下炸弹,让谢雪妃和蒋英樱活,其他的,他脑海已是一片空白。

不知转了多少圈,凌风才放下谢雪妃,因为高兴竟然把蒋英樱给忽略了。

凌风回头向四周扫视了一圈,才看到蒋英樱独自蜷缩蹲在地上抱着双膝,怔怔的抬头望着凌风和谢雪妃,仿佛还不肯相信自己还活着。

凌风和谢雪妃走过去,谢雪妃伸出手将蒋英樱拉起来,紧紧的拥抱了下,蒋英樱就哇哇哇的哭了起来。

谢雪妃没有说话,只是一个劲的轻摸着蒋英樱的头发。

而此时地上的男人还是一脸狐疑的望着这一切,嘴里直念叨着:“不可能,不可能……”

凌风轻步走过去,给警察打了个电话,一切移交警察处理。

待警察到后简单的做了下笔录,凌风、谢雪妃和蒋英樱就直接去参加今晚的聚会了。

刚又一起经历了死亡大冒险,他们三人之间的感情变得更加亲密了许多,尤其谢雪妃,对凌风的态度比以前好转多了,相似完全变了一个人似的。

凌风他们来到掌柜私房菜后,班上的人能来的基本都到齐了。三桌,每桌差不多12个人,差不多30度人,能聚到这么多人,已经算不错了。路上苍蝇连打了两个电话催,连菜都差不多上齐了。

苍蝇一见到凌风就快步跑上前来打招呼:“风哥,你们怎么搞这么晚啊,大伙都在等着你们呢。”

凌风尴尬的笑笑直接走到中间的那桌空位,谢雪妃和蒋英樱也随后跟了上去。

凌风扫视了一眼,在人群中看到了夏跳跳和大峰。夏跳跳虽然对凌风还是很不屑,但没有了之前的那种敌视眼神。

凌风落座后,拿起桌子上的酒杯自觉的将杯子满上,举杯对大伙道歉:“不好意思,因为临时有事耽搁了下,我自罚三杯。”

凌风说完咕噜咕噜的满上三杯啤酒一口气喝完了。他刚坐下去,找茬的人终于来了。

夏跳跳带头起哄道:“你的诚意大伙是看到了,可我们的两位班花也得表示下吧?”

凌风无奈,给谢雪妃和蒋英樱倒了杯果汁,向他两使了个眼色:“敬大伙一杯吧!”

谢雪妃和蒋英樱也爽快的一口饮完杯中果汁,她们刚坐下,苍蝇立马就圆场举起手中的被子对大伙说:“我说两句哈。”

这时,大家又重新将目光投向苍蝇。

苍蝇见大家突然之间安静下来,有些紧张,脸腾地下红了,腼腆的看了眼韦肖肖,见韦肖肖正看着自己,脸变得更加红了,急忙掩饰住自己的尴尬,说:“今天首先很感谢大家给苍蝇面子,没想到来了这么多人,刚开始我还担心只有我自己一个人来呢。”

说到这里大伙忍不住发出一阵笑声,苍蝇接着继续说道:“不管我们下次聚会我们还能不能到这么多人,我都由衷的祝福大家能够过好自己的生活,顺利拿到凭然后找到一份好工作,来,为我们的友谊干杯。”

大伙配合的举起手中杯子,高喊友谊万岁,“砰砰砰”的碰杯声交融在一起,就像一曲青春交响曲,充满了悲伤和喜悦。

看着大家杯觥交错的交谈欢饮,凌风却莫名其妙的涌起一股悲伤。

凌风逛了一天的街,肚子又饿又累,也不管什么三七二十一,开始夹菜吃饭起来,饭菜一口一口喂到嘴巴里,心里却莫名其妙的伤感,余光却瞥到对面的苍蝇身上,这个他高中唯一的同桌,现在却变得像最的陌生人,内疚感像泛滥的洪水,决堤般一发不可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