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又稀里哗啦来到刘府门口,这探幽阁也去不成了,判官一阵揪心,怎么他~妈~的这么多事儿呢,不过判官也就是心里想想,嘴上还是非常痛快,随着唐安来到了刘府。

唐安看了看紧闭的大门,上去就是一脚,震得灰尘满天。唐安一脚接着一脚地踹。大户人家的门,都是实心的杉木做成的,哪里是唐安这种小身板儿能踢得开的,但是唐安很执着,没人敢上来拦他,谁都知道唐安心里不好受,自家的女人竟然被抓去做人质,搁谁头上,也不会好过到哪去,唐安还算好的了,至少意识很清楚。

踹了一会儿,大概是府内的人听到了声音,在里面喊道:“喂,外面的,不要踹了,今天刘府不开门。”

唐安扯着嗓子怒吼:“我开你亲娘舅姥姥,你听听老子是谁。”

里面突然安静了下来,在外面只听到里面匆匆的脚步声,脚步声愈来愈远,直到听不见,唐安猜测大概是下人去报告刘管家了吧。

趁着这个空档,唐安也冷静下来了,为什么自己莽撞的来了刘府,难道钱万说把人藏在了刘府,就一定是真的?自己着实鲁莽了,连事实都没有考证,就气冲冲地直奔而来。

不过,看刘府的反应,以及之前钱万的语气,也不像是假的,一个多月以来,唐安一次都没进刘府,大门紧锁,现在看来,刘管家看来早就和钱万沆瀣一气,只是唐安一直碍于女婿的身份,不敢闯入刘府。

其实唐安真的不太能接受,刘府怎么被策反了,根据自己所见,刘进对刘管家算是很好的,刘管家也一把年纪了,难道还指望有生之年有大的变数?

很快,门内传来了刘管家的声音,声音里带着一丝疲惫和莫名的兴奋:“唐家小子,你就别敲了,老夫是不会开门的。”

唐安怒斥:“老匹夫,你终于肯出现了,哼,我岳父刘进待你不薄,你何薄于他?竟然伙同钱万,设计构陷我老爹和岳父,还将我的女人都抓了,刘管家啊刘管家,我唐安何时招惹你了?”

里面突然没有声音了,刘管家在门内,听唐安将事情缘由道来,心中不禁慌了神,钱万亲自说这次计谋人不知鬼不觉,可是唐安振振有词,言之凿凿,明显是事情败漏了,现在可怎么办?

刘管家在院内来来回回的行走,显然,这老家伙紧张地不得了,一把年纪了,做坏事依然这么慌乱。

但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屁~股来了刚上去,刘管家不管多慌乱,还是要回话,将唐安赶离这里。

刘管家声音里透着不自信,道:“唐安,你不要信口喷人,我忠于老爷,只是最近夫人的身体不适,所以拒不见客,你还是回去吧,别打搅夫人静休。”

唐安怒不可遏,满脑子都是钰莲和诗华,还要惹人疼爱的小阴思,愈是想到她们,唐安就越心痛,想到她们在刘府,被一群五大三粗的老爷们看守着,唐安心里就不是滋味,更加坚定了进刘府的信念。

唐安见刘管家不肯开门,痛骂道:“我喷人?我喷你姥姥的臭鲍鱼,老子的女人都在你府上,你叫老子走哪去?今天你要是不开门,我定要冲进去取你老命,操!开门!”

果然事情败露了,唐安知道了他的女人都关在自己这。难道是抓人的时候被发现了?不应该啊,要是被发现了,下人们能把五个女人抓来?显然抓人的时候唐安是不知道的,至于唐安后来怎么知道的,刘管家表示也很好奇。

刘管家只能揣着明白装傻~逼,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告诉你,普天之下,王法如雷,你可不要兔子急了咬人,要是敢踹门,我上滁州的判官那儿告你,哼,我跟判官交情匪浅,到时候你可没啥善果。”

世界上最尴尬的事情,莫过于新婚男女折腾一晚上,愣是插错了地方;上课睡觉,哈喇子流了一地;搬起石头砸了鸟;还有拍马屁拍到了马的幽菊之上。

判官来管这一档子事儿,完全是看在唐安的面子之上,本就无趣的很,何曾想刘府管家说和自己很熟,判官笑了,笑的很贱。

闲来无事,打打别人的脸也很不错。判官久为州官,声音里面带着浓浓的威严:“呵,好大的口气,老夫怎么不认识你这号人?”

后面的衙役也跟着笑。门内的刘管家闹了个大红脸,连下人们都差点没憋住,嗤嗤地笑了起来。

刘管家直播打脸,脸上有点挂不住,对着门外喝道:“你一定不是判官大人,我告诉你,要是冒充官大人,是要被治罪的!”

哈,这下把判官激怒了,在外面乱嚎:“哼,老子不是这滁州判官,谁还能是?啊?还有谁?”

好一句还有谁,唐安突然好怀念后世的电影《功夫》,那一声还有谁,碉堡了!

说着,判官便吩咐衙役们动手砸门,唐安一个人在那踹了半天没开,但是衙役们跟着判官,没少干坏事儿,踹寡妇门,刨绝户坟,这些事情都是常有的,区区一个木门,怎难得住上可九天揽月、下可入海拿鳖的衙役呢?

一群衙役们一哄而上,大门被踹得哐哐震动,眼看门背后的栓子就要断裂,刘管家慌了,这是要硬闯啊。

刘管家仍然不相信判官在外面,只当是唐安这个臭小子吓唬自己,一把年纪了,可不能给他吓尿了。

外面踹门踹得如火如荼,里面也没个消停,刘管家怕唐安进来了招架不住,赶紧让下人去柴房,把唐安的女人,包括丈母娘,一并押上来。

此时,在刘府的柴房,突然被抓到这来,一众妹子还没缓过神。

当诗华和她们一起被关进柴房,她就看到了刘榕芝。刘榕芝被关在这一个多月了,原本富态可掬的脸,已经消瘦了不少,看来刘管家提供的伙食不咋地,可不是么,反正都反了,还有必要对夫人这么尊敬?

诗华箭似地冲了上去,握住刘榕芝干瘪的手腕,眼泪哇的一声下来了,就跟洒落的算盘珠子一样,稀里哗啦的往下掉,哭得好似个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