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枫睁开眼后,霍玲一张大脸倒挂在自己面前。他惊吓的立马坐起,看到霍玲和白茹月站在自己床边,没好气的说道:“你干嘛,想吓死我。”

霍玲奇怪的看着他,小心的问道:“你遇到鬼了?”

“你才遇到鬼了。”白枫回呛她一句。他舒展了一下身体,浑身酸困。而且他发现衣服已经被汗水浸湿。

霍玲疑惑的询问,“你记得刚才自己在干嘛吗?”

白枫愣了一会,仔细回想,“好像做了个梦,感觉胸口特别疼。”

“什么梦?”霍玲急忙问道。

“想不起来了。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白枫看着她们紧张的神情,连忙询问道。

“白师兄,刚才你就像发疯了一样,捂着胸口,不停的扭曲喊叫。怎么都叫不醒,是师姐打了一巴掌才醒的。”白茹担心的说道。

白枫虽然感觉胸口疼,但好像只是他潜意识的感觉,实际上并不疼痛。倒是脸上有点火辣的刺痛。他都怀疑是白茹月给霍玲打自己找的借口,不过看她们严肃的表情,好像是真的发生过。他又看了一下自己睡的床铺,凌乱不堪,而且嗓子也确实发干。

“难道自己真的遇到鬼了?”白枫疑惑不解。他看向对面床铺,询问道:“那大哥呢?”

白茹月说道:“他见你睡的不踏实,去隔壁叫醒我们照看,然后就出去了。”

白枫点点头,打算起床活动一下。见她们两人还在盯着自己看,说道:“我没事,可能赶了一天的路,灵力没及时补充,睡的不太舒服。”

起身后,见外面天色已经大亮。院子里,老人正躺在摇椅晒太阳,身边的一只大黄狗也舒适的趴在地上。白枫上前抱拳行礼,说道:“老人家,昨晚多有打扰。天色已经不早,我们要离开了。”

老人看了一眼白枫,忽然说道:“你们是修行之人吧。”

白枫吃了一惊,不过还是镇定的回答道:“是,昨晚正巧路过这里。”

老人说道:“大朗去上地了,你们自便吧。”

白枫想了一下,拿出一根墨玉金钗放在老人身边的桌上,说道:“得知大哥喜得千金,这是一点心意,我们就不打扰了。”

白枫带着两人出了院子。村里的人忽然见到陌生的三人,都好奇的小声打探。白枫他们没有多停留,按着来时的路出了村子。上了山,看到这里有许多人在田里劳动,打算等去了树林在取出龙马。

霍玲路上好奇的寻问道:“木疯子,你怎么有女人用的东西?”

白枫说道:“那是在森林分赃后,你们不要的杂物里找到的。你想要吗,我都给你。”

霍玲连忙摇头,“死人的东西不兴戴。”

白枫没理会她,来到树林后,他明显感觉周围的温度突然降低了一些。虽然是大白天,但这里还是很阴森。他们顺着绑了布条的树向外走,看到前方有一小片空地,摆放着一张供桌和香炉。供桌上摆放着糕点,前面有个土坑,里面是烧的纸灰。

他们原本打算直接离开,不过那香炉造型古怪,白枫又忍不住上前查看。圆形的香炉,炉内很深,四个弯腰裸身的男人用背顶着炉体,造型有点诡异。整体是灰白色的,表面看着很光亮,炉内香灰已经快装满了,炉口向内收缩,看起来应该有个炉盖,只不过现在却没看到。

“放在这里不怕丢吗?”白枫疑惑的自语了一句。

“进贡死人的东西你会偷吗?”霍玲鄙夷的看着他说道。

白枫无语,他自然不会干这缺德事。只不过这东西看着很新异,难保不被人惦记。他们没有多停留,直接骑龙马离开。

白枫带头在前面奔跑,按地图显示,他们出了树林后会有一条路,沿着路走就能到樾河边,过了河就是樾山地界。

三人一路狂奔,白枫带着两人在树林里不停的绕,他不好意思说自己迷路了。要不是霍玲询问了好多次,他打算就这么一直跑下去。最后没办法,只能交给幽灵带着跑。等他们到了河边时,已经是黄昏。

这一段的樾河大概有百米宽,水流相对平缓。河边住着几户渔民,都是以打鱼为生,顺带拉客过河。

三人下了马,打算直接飞过去。霍玲看见附近有个酒水摊,也没和大家商量就直接过去,点了三盘鱼和酒。白枫没好气的坐到她对面,说道:“你在做决定的时候能不能询问一下大家的意见。”

霍玲奇怪的看着他,莫名其妙的说道:“我没给你们点啊,是我自己要吃的。”

白枫无语,他想起霍玲吃东西只管自己,其他人想吃还需要另点一份。他和白茹月也不能干看着她吃,招呼掌柜又点了两份。

摊位很小,就一个女人看守,摆着三张桌子。此时也就白枫他们一桌客人。女人把收拾好的鱼架在火上烤,再给白枫三人上了酒,询问道:“三位这是要去哪啊?需要过河可以等我家男人回来,他在收网,等他回来就能送你们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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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枫刚要拒绝,霍玲立马说道:“我们要过河去樾山。”

女人惊讶,急忙小声说道:“樾山上面有山匪,你们最好不要去。”

“哦?”白枫感兴趣的问道:“掌柜,跟我们说说这山匪的事。”

“行,三位稍等,我先去把鱼给你们端上来。”

白枫见女人离开,小声对霍玲和白茹月说道:“先听听她说什么,如果樾山真有山匪,那我们今晚要连夜赶路,尽快绕开。”

“白师兄,樾山能飞过去吗?”白茹月小声的询问道。

“不知道,地图上只标识了绕过樾山的路。”

女人陆续的把五盘鱼端了上来,自己也在空位坐下。开始说道:“以前樾山的山匪有很多支,那时候除了打劫路人外,他们都在互相争夺。最近几年,山匪都被其中一支吞并了,然后他们打劫了凉城,城主府和城卫军都措手不及,当年那可是损失惨重,死了好些人。之后凉城也组织过剿匪,但都没什么效果。”

白枫询问道:“那现在呢?山匪还有洗劫过凉城吗?”

“那些山匪一共打劫过两次。第二次是在两年前,不过当时城主带着城卫军死守,山匪并没有成功。我听说今年凉城也组织过剿匪,杀了不少人,不知道有没有全部剿灭。”女人给自己倒了杯茶,喝了一口继续说,“不过我听说凉城最近有很多人失踪,大家都人心惶惶,怀疑是山匪做的。所以,几位还是不要去樾山了,说不好还有山匪余孽。”

白枫想了一下,然后说道:“多谢掌柜了提醒,我们不去樾山了,等令夫回来送我们过河吧。”说完,他拿出一块银锭给了女人。

“好嘞,你们先吃着,我去看看他回来没有。”女人欣喜的接过钱,急忙向河边跑去。

“木疯子,我们不去了吗?”霍玲询问道。

“去,不过要悄悄的绕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