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地上,夏侯衔想起容离面对自己时的冷漠和面对夏侯襄时的亲昵,他接受不能,心痛万分,他的脑海中不住回忆着容离看向夏侯襄的眼神。

那种眼神,曾经容离在看他时也出现过,甚至更加炽烈,只是那时他从不稀罕那样的目光。

曾经的反感、曾经的厌恶,现在都像一记响亮的耳光打在他的脸上。

现在他是那般渴望容离的目光,只是,容离的目光再也不会为他停留。

回想起容离看着自己的目光,夏侯衔的心一抽一抽的疼,厌恶、防备、冰冷,没有一丝温度,看向他犹如在看一个陌生人。

夏侯衔觉得心痛的无法呼吸,有心再进容府,可一想起夏侯襄在里面,自己又不是他的对手,已经被他扔过一次,难道自己还要上赶着再在容离面前丢一回人吗?

自地上爬起,夏侯衔仿若幽魂般没有目的的在街上四处游荡,离儿将要嫁人了,嫁的还是那样强大的一个人,他的离儿怎么可以嫁人?离儿是喜欢他的啊!

夏侯衔眼神涣散,他需要些东西来麻痹自己,心脏实在太痛,他觉得自己的胸口仿若空了个大洞,又疼又冷,刺骨的寒风往里灌,哪怕现在正直酷暑。

抬头,一家酒肆的旗招出现在夏侯衔眼中,他想都没想便走了进去,里面掌柜正在算账,小二忙忙碌碌的给几桌客人上菜上酒。

夏侯衔穿着考究,自然一进门便受到了小二和掌柜的热情招待,掌柜亲自前来招待,面上带着讨好的笑容,“可管想吃些什么?”

就这打扮,赏钱都不会少,更何况菜钱了。

夏侯衔定定的看着掌柜,眼神空洞仿若没有交集。

掌柜皱眉,怎么这种表情,难不成是个傻子?

可傻子也不该这种打扮呐。

“客官?”掌柜试探着又叫了叫,可别真是个傻子啊!

“上酒,”夏侯衔闭上眼睛,他声音似是嘶吼般,“把你们这儿最烈的酒,给爷全都端上来!”

掌柜眼神微闪,“您只要酒?”

“哪儿那么些废话,给老子上酒!”夏侯衔一抬手薅住掌柜脖领,便将他拽了过来,“老子只要酒,听明白了吗?”

咬牙切齿般,就像要将掌柜生吞活剥了一样。

掌柜忙点头,“明白明白,小二,快给这位客官上酒,拿最好的酒!”

开酒肆不是一天两天,对于什么人该怎么对待,掌柜自然有自己的一套方案,现在眼前这主不知受了什么刺激,颇有些混不吝的意思,他可不想店面被砸了。

小二早就看到这边的动静,掌柜一喊,他连忙应了一声,一手一个酒坛子给夏侯衔端到桌上,“客官,您要的酒。”

夏侯衔将手一撒,掌柜重新得以自由,只见夏侯衔将酒坛上的红纸掀开,两手托起酒坛‘吨吨吨’不出片刻一小坛子酒便见了底。

掌柜在一旁看得眉毛都要立起来了,小心翼翼的再次上前,“客…客官,您看能不能先将酒钱结了?”

这么个喝法,他怕这人醉的不成样赖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