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之前瑾萱在宫门前的说词,说含糊了他娘误会更深,若是说明白了…

他娘是不是得高兴疯?

“郡主请。”容敬侧过身子,让出路来。

瑾萱现在轻易不敢开口,向容源、谢菡二人又行了礼,连忙从容敬身旁走过。

天知道,她有多紧张,若是可以,她真的想跟伯母说:她其实不需要人送的,真的。

心跳似鼓点,瑾萱觉得,若是自己出府或许会好很多。

走在相府的小路上,瑾萱的心思全在容敬身上,抬头基本是不可能的,容敬离她那样近,一侧头就可以看到身旁的他。

瑾萱直觉得自己口干舌燥,她怕控制不住自己啊。

双手置于小腹前,紧紧攥在一起,和之前容敬在宫门口看见她时的样子很是相似。

不同的是容敬怕自己的腰带再掉,而瑾萱是怕自己再对容敬耍流氓而已。

嗯,就是耍流氓。

瑾萱最大的优点就是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自己干了点啥自己心里清楚,绝对不带找理由的。

她不停的在心里建设,不能耍流氓!不能耍流氓!

自个儿前科实在太多,若是再在容敬面前掉链子,她真的要自个儿抽自个儿了。

瑾萱尽量忽略身旁的容敬,去想些其他无关紧要的事情。

然而,成效,好像…不太大。

容敬风轻云淡的看着沿路的风景,虽然这些自小到大已是看过千百遍的,不过今日却觉得好似有些不同。

具体哪里不同,他却说不上来。

余光不自觉的落在身旁的瑾萱身上,他看着一脸努力克制自己的瑾萱不由得唇角微扬。

不怪他能看出来,实在是瑾萱表情太明显,他就是想看不懂都不成。

“第二日醒来,可有头痛?”

熟悉的声音在身侧响起,正努力控制自己的瑾萱眨了眨眼,忽而扭头看向容敬,他还是目不斜视的面朝前方。

然而这句询问,她很确定是他的声音。

因为…小路上除了两人,也再无旁人。

“有…有一些。”瑾萱小声的回了句。

风吹过树梢,发出‘沙沙’地轻响,她的声音自己听都听不大清。

耳边是如鼓的心跳声,瑾萱有些拿不准,容敬听没听见她的声音,若是没听见,误以为她没说话,岂不会以为她没有礼数。

她想了想,准备再重复一遍。

“以后,莫再多饮。”容敬依旧淡淡的。

可若是细听,话里含了些许关切之意。

瑾萱太过紧张,听见容敬的话,一时误解了其中的意思,觉得容敬认为她总是醉酒。

女孩子被心上人如此误会,自然是要解释解释的。

瑾萱有些心急,连连摆手加摇头,“你…你听我…我说,我我…我…”

该死,又结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