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曦则安慰她哥哥:“哥,你别放在心上,村里人就是这样。喜欢背后张家长李家短的。”

陈俊摸了摸妹子的头:“我才没放在心上呢!”他又怎么会在乎呢,他有多少重要的事情都没时间干,哪里会浪费在这种闲言碎语上。

……

过了几天,正月初五的样子,让大家惊讶的事情发生了。

病人家属,王大兵的老婆杜小红,骑着电瓶车,拎了大包大包的礼物,专程上门道谢来了。

经过这几天的治疗,虽然还未彻底康复,但是她老公的那个脚趾头已经感觉得到知觉,并能轻微动弹了。这就是康复有望的征兆啊!

脚趾头,跟手指头不一样,能接活就行,也不需要灵活不灵活。

对于他们夫妇来说,能不缺零件,就相当激动并感激了。

“陈医生,亏我当天还对您有怀疑来着,但这次,我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这些礼物您一定要收下!”杜小红大嗓门,在陈俊家门口嚷嚷,自然吸引了不少左邻右舍。很快,大家就赶过来瞧热闹。

有人倒吸一口凉气:“这病人家属都上门了,看来当日的事情是真的啊?”

“那可不?陈家真发财了,出了个这么有出息的俊仔!”

之前一些风言风语的人就哑口了,立马转换态度,变得吹捧起来:“俊仔还真是厉害呢,难怪能挣这么多钱,以后有什么病,需要去省城看,一定得去省一医。谁让咱在省一医有人呢?”

这热闹还没完呢,第二天,正月初六,一辆黑色的大众车缓缓驶入了陈家庄。

陈添墨西装革履的,过来寻亲了。

他的第一站,便是到村长家里。他唯一有些熟悉的,便是这陈家庄的村长。

因为村长经常去镇上开会,和他有过几面之缘。

村长叫陈榆林,五十多岁,是知道陈添墨的身份的,也知道陈添墨的爷爷是自家爷爷的堂弟。

只是,人家陈添墨现在是镇医院院长,从其父亲开始就不怎么回村了,陈榆林邀请了几次,人家都不来,也就不想热脸贴人家冷屁股了。

没想到,这正月里,陈添墨居然主动回村,还拎了礼物来拜访他。

这让陈榆林颇有些受宠若惊。

“哎呀,陈院长,是什么风把你给吹回来了?这这么多年也不回来看看,今天可真是稀客,来来,坐坐坐!”陈榆林很热情地将陈添墨引入屋子,好茶好点心招待。

陈添墨笑笑,就道:“瞧榆林老哥你说的,我祖上是陈家庄的,我根子也在陈家庄不是?”

陈榆林呵呵笑道:“不忘本就好。咱们陈家庄除了你,还真没出过几个人才!”

陈添墨就摇头道:“榆林老哥太谦虚了,这不是出了好几个大学生嘛。”

“什么大学生啊,就是大专,也就三五个,一个个真没什么出息的,不能跟你那时候比!不过,陈老三家的俊仔倒是医学本科,听说在省里医院工作,算是最有本事的,但离你这院长的位置还有十万八千里呢!”

陈榆林也听过陈俊被镇医院请去当专家的事情,只是不怎么相信,这个时候就有意提起来,想要探探口风,是不是有这么一回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