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景澄这是在暗示,他们可没有迟到,挛鞮奕那这个借口做筏子绑他,可不合适。

“呵,”挛鞮奕冷笑一声,“你们还真是遵守约定哈?”

“那是自然,出门在外,诚信第一。”张景澄觉得自己开对了头。

“拉出去,砍了!”挛鞮奕一拍桌子,桌子‘咔嚓’一声,又成两半了。

之前换桌子那俩又进来了,他们挺想劝劝单于的,北狄能工巧匠不多,会做桌子的不少,可做的精致的一个巴掌都数的过来。

他们抬来这第三张桌子,和之前两个想比,完全不在一个档次上,若是单于再拍碎了,用不了几次,他们就得抬个木墩上来。

挛鞮奕说要砍张景澄,被百里筠拦下了,他觉得先问问比较好,若是张景澄回答的不对,再砍也不迟。

“你之前说,天祁战王还在东南?”百里筠看向张景澄。

张景澄连连点头,他不知道北狄单于发什么疯,竟然让人砍他?

多亏人家军师相助,他现在对百里筠可真是感恩戴德。

“没错,我们皇上之前就是从东南回来的,而且后来又派了人过去盯着,战王打败联军之后,我们派出去的人便传信回来,说联军首领臣服天祁,正写呢。”

“那依你之见,战王绝不可能出现在凉州城,是不是?”

“那肯定的,”张景澄连连点头,除非战王有分身术,将联军国土收入囊中不比任何事情都重要吗?

再说战王跑凉州干啥?

“你们带了多少人来?”百里筠换了个话题。

一提这事,张景澄顿时委屈了,他可怜巴巴的看着百里筠,“您要不问,我们可不说…”

张景澄擦了擦眼泪,“天祁那边不知从哪儿得到了消息,知道咱们两国联手,半道上就给我们打了啊。”

“哦?”百里筠挑了挑眉,“然后呢?”

“然后…然后打了我们一顿,就把我们放了。”张景澄概述了一下路上的经过,说实话,后面这点儿他有点儿迷。

百里筠点了点头,没出声,他在判断张景澄话中的真实性。

西秦到底是不是跟天祁一伙的,他不确定。

但就目前来看,天祁若是不跟西秦一伙儿,为什么半路上堵了西秦,又给放了?

这明显说不通啊。

还有西秦,若非与天祁一伙,明明被天祁打了,为什么不往回撤,反而一往无前的来他们北狄?

难道说西秦和北狄异常亲近?

百里筠自认两国还没亲近到这个地步。

所以…

“暂且压至牢房吧。”百里筠下令,西秦插在中间就是个变数,现在不论西秦到底可不可靠,都不适合再参与北狄和天祁只见的战争。

万一用了西秦,他们在战场上反咬自己一口,那才是大大的不妙。

反正北狄已于天祁对战多年,多西秦一个不多,少西秦一个不少。

还是选择最为稳妥的法子吧。

张景澄被拖下去的时候都傻了,他想不通,为啥他们西秦明明是带兵来帮北狄,怎么就落了个牢狱之灾?

从西秦境内出发,半道上被天祁打,投奔盟友又被关…

他们西秦,到底做错了什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