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做了多有理的事情,竟然这么理直气壮!

再看过去时,他便明显感觉到皖月在愣神,心中的火气越加旺盛,好啊,今日宴请夏侯禹他不知道,现在肯定又不知在想哪个野男人了!

夏侯衔气呼呼的将手中的酒喝了,夏侯禹很是有眼色的又给添了一杯,同时说着些关于夏侯衔此次变动税收,取得成果后一系列恭维的话,话中满是赞赏同时还能凸显他‘朴实善良的’本色,不得不说夏侯禹一直伪装的很好。

夏侯衔听到夏侯禹的话后,心中的火不免小了几分,但凡是人,没有不希望别人夸自己的,夏侯禹字字句句都能说到他心缝里,他当然开心。

同时心下也庆幸,幸亏皖月此次宴请的是夏侯禹这个老实的,不然换了旁的兄弟,揣着明白装糊涂,和皖月吃了饭,再喝点酒,万一发生点什么不该发生的,他面子往哪儿搁?

他是不爱皖月,可也没办法忍受皖月给他弄个绿云罩顶。

所以,再说话时,夏侯衔对夏侯禹的语气好了很多,虽然谈不上朋友间的相处,不过到底不似之前那般嫌弃了。

夏侯禹即刻便感觉出了夏侯衔语气间的变化,借着喝酒的动作掩盖住眼中的嘲讽。

夏侯衔就是占了个好身世,皇子们不敢轻易动他,就是因为他背后的皇后,若是从一般妃子肚中爬出来了,夏侯衔这样的,活不过成年。

夏侯禹心里多少也有了气,凭什么一个肚子便能定下一个人的将来,嫡庶、嫡庶,庶又比嫡差了哪些?

不过是会投胎罢了!

心态渐渐变得不再平和,夏侯禹连忙自我调整,独自在府中怎样都好,人前不能露破绽。

夏侯禹再抬起头来时,依旧一派温和,与夏侯衔谈笑风生,他涉猎广说话也有趣,可以逢迎夏侯衔,自然说的夏侯衔心情舒畅。

皖月自打坐下后便一句话都没说,她心里有事,再说夏侯衔在,她也不想说话。

一顿饭吃的算是宾主尽欢,至少明面上是这样的。

三人出了松鹤楼,夏侯禹自是告辞离去,留下夏侯衔夫妻二人,人家两口子肯定是要一起走的,他就不凑那个热闹了。

夏侯禹坐在马车中,斜挑唇角,之后若是皖月还能来找他,他便助她一助。

车轮碌碌,驶向宁王府。

松鹤楼前的夏侯襄在送走夏侯禹后,便上了自己上朝时乘的轿子,当时他与夏侯禹共乘宁王府的马车,自家的轿夫当然跟来了。

他刚刚打量了一下四周,发现除了自己这顶轿子,再看不到端王府其他的轿子,这说明什么,他心里跟明镜似的。

皖月也忒不将他放在眼里了,夏侯衔直接吩咐轿夫起轿回王府,现在大街上不方便,家丑不可外扬,他回府再好好质问她。

至于皖月如何回府,他丝毫不感兴趣,反正她能来就能回去。

南楚公主果然不一样,

皖月见夏侯衔的轿子走远了,转身上了雇的轿子,那轿夫已然与她熟识,自然知道要送到哪里去,只是今儿见了这位夫人跟两名男子同时出来,看样子还是刚走那一位的夫人,这里面的事肯定不少。

不过他一届车夫,只管干好自己的活计便是,其他的他不管,当然了,他也管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