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朵抿唇而笑,这明明就是八点档的言情电视剧:“因为那个又漂亮又温柔的女人救了你爸爸,所以你爸爸对她一见钟情?那你爸爸怎么后来回城里也不向她告白?”

纳百川嗤笑:“你也不想想那是女人,不是女孩,既然是女人,大部分都是有夫之妇,我爸后来也打听过,那女人的确结了婚,并且嫁的不错,所以我爸就打消了认识那个女人的念头。

之后我爸又被调到另一个农村下放,就再也没见过那个女人了,可是我估计那个女人的身影一直在我爸的脑海里索绕,不然怎么这么多年他都没能将她忘记。”

朵朵叹气:“看来我妈妈和你爸爸一点缘分都没有。”

纳百川笑笑,继续吃饺子。

朵朵坐着了会儿呆,眼睛一亮,有了新主意,碰了碰纳百川:“我想当年那么多知识分子下放住牛棚,离婚的肯定不止你爸一个,一定还有别的教授、专家也被迫和妻子离了婚。”

纳百川嘴里叼着一个饺子,警惕的问:“你又在打什么歪主意?”

朵朵一掌降龙十八掌击在他的背上:“什么叫歪主意呀,乱说话!我是想要老爷子留心他身边看有没有这样单身的教授和或专家,介绍给我妈,说不定能够促成一段美好姻缘呢。”

纳百川呵呵笑了两声,把叼着的那个饺子吃下:“我还是第一次看见有女儿这么急着想把妈嫁出去的,你干嘛那么想把咱妈嫁出去?”

朵朵一只手支着下巴,半是明媚半忧伤的说:“我想我妈妈前半生过得太可怜了,嫁了个渣男,所以我想要妈妈有个幸福的下半生。

女人的幸福谁都给不了,哪怕自己的儿女再孝顺也没用,除非有个好男人把她当宝捧在手心里,她才能过得滋润。”

纳百川也不吃饺子了,动容的盯着她看了片刻,郑重道:“就凭你这份孝心和这句话,我也会拜托老爷子给咱妈介绍一个好男人。”

朵朵嫣然一笑,在纳百川脸上“么”了一下,顿时他脸上一股粘呼呼的香甜味。

纳百川掏出自己的格子手帕无可奈何的擦着脸,抬眸问道:“你在外偷吃了什么?”

朵朵嘿嘿笑了两声:“回来的路上有人卖桂花糊,我就买了一碗喝。”

纳百川语重心长道:“麻烦你每次吃完东西擦个嘴好吧,亲得我脸上粘糊糊的。”

朵朵恼羞成怒,在桌子底下用力跺了纳百川一脚:“我亲你,你居然还敢嫌弃!你胆子越来越大了!”

纳百川忍住疼,一把抓住行完凶就想跑的某女,眼里的光倏忽变得阴冷:“是你胆子越来越大,还是我胆子越来越大?”

朵朵一看上校大人怒了,好姑娘能伸能屈,马上做小伏低,干笑了两声:“当然是小的胆子越来越大了,小的错了,大人请原谅。”

“非要亲亲才能原谅你!”上校大人总是这么霸道,说着就吻了下来。

朵朵含混不清的说:“你不是说我吃东西不擦嘴巴好恶心吗?你还亲?”

上校大人忙里偷闲道:“所以我才用舌头帮你擦嘴啊。”

我去……

朵朵看了一眼,盘子里还剩着几个饺子,于是挣扎的说道:“你饺子还没吃完呢。”

“你比饺子好吃多了。”

上校大人,你是已经吃饱了吧,饱暖思那个,你这样没节操,你上级知道吗?

脸是个好东西,你捡起来先。

第二天,朵朵穿着她那件新蓝底白花的棉袄去上学,纳百川看着她穿着棉裤的两条腿肥肥的在地上走来走去,觉得真是可爱极了。

不知是不是要下雪,外面的风刮得好猛烈。

朵朵也顾不上漂不漂亮,只得拿出自己的那条唯一的大红色的围巾往脖子上绕,然后和纳百川说了声再见,就准备出门。

纳百川想着朵朵没有手套,骑自行车肯定会手冷,便道:“我开车送你。”

两人开着车来到了朵朵的学校门口附近,朵朵就要下车,忽然脖子就被勾住,纳百川霸气十足的把一个么么哒印在了她的唇上。

大约几分钟之后,纳百川才松开她:“以后没么么哒就敢走,看我怎么收拾你!”然后冲着副驾驶门扬扬下巴,示意朵朵可以滚了。

朵朵刚走到学校门口,陶爱家在背后叫她,朵朵回头,陶爱家身高腿长已经跑到了她的面前。

兄妹俩并肩而行,是一道亮丽的风景,引来校园内无数侧目的眼光。

王艳看得妒火直冒,朵朵这个孤儿运气实在太好,不仅能够找到像纳百川那样优秀英俊的军官,而且就连收养她的人家的几个哥哥都这么出色。

她不禁想到她自己的两个没有出息的哥哥,顶替父母的职务,在半死不活的工厂里做事,混几个固定工资,刚刚只能勉强填饱肚子而已,半分钱补贴不到她的头上,就连她能够在学校读的钱,都是以前下放的时候从那些年龄小的男知青那里骗来的,不过这些钱眼看就快用完了。

还好天无绝人之路,老天把曾多木送到了她跟前,曾多木被她迷得神魂颠倒,每个月都把她当妈一般孝顺三块钱,要不然王艳手上可真拮据啊。

王艳的目光从朵朵身上移到陶爱家的身上。

瞧那身材多高大多挺拔,那两条腿多长,还有那……

王艳两眼色眯眯的盯着陶爱家的屁股,猥琐的舔着嘴唇,不知跟这样的嫩雏滚在一起是个什么感觉,肯定是销魂蚀骨,飘飘欲仙。

她脑补了一下那个情景,顿时全身酥软,连腿都并不拢了,以一种怪异的走姿往教室走去,引起许多同学惊诧的目光。

陶爱家是不知道王艳对他竟有这许多龌龊肮脏的想法,如果知道,他还不得揪住王艳的头,把她的头往墙上死撞,直撞得脑浆迸裂。

靠!叫这种人尽可夫的烂女人惦记,对陶爱家来说就是一种最大的侮辱。

陶爱家边走边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朵朵。

朵朵反过来也奇怪的看着他,她摸了摸自己的小脸,问道:“你在看什么?”

陶爱家的视线停留在她的粉唇上:“你的嘴唇怎么有点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