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第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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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定的。”温州人阿坤说,“我们几个老板都是朋友关系,经常合作,价钱地道,都不会高于市场价。”
“质量应该有保证吧?”望明月又问,“都是一个生产流程?”
“都是一个生产流程。”温州人阿坤对望明月更是刮目相看,他笑笑,对王光丽说,“你这个弟弟厉害,精明能干,以后就跟着我跑业务吧。”
“他年纪还小。”王光丽挂着笑脸说,“先跟我们历练几年,今后老板有需要的时候,在让他为老板效力。我也放心些。”
“好,吃菜。”温州人替他们夹鱼翅,一人一翅。温州人精明能干,在生意场上先人一步,就在对待宾客的时候,也显得热情大方的一面,所以他们的生意就做得活,也做得大。他这是欲擒故纵的方法,故意制造货物紧张的氛围,让客户不好压价。
望明月看在眼里,记在心里。他不愿意当场点破,俗话说,强龙压不过地头蛇。在这温州的地面上,老板们都是竞争对手,但在共同利益面前,又是同心同德的联盟体,这价格,就是所谓的市场价格一体化。
温州人阿坤让服务员端来一瓶山西汾酒,说:“山西酒好。我们大家都品尝一下,老家的山西酒。”然后对服务员说,“一人一杯斟上。”服务员就拿来玻璃杯,每个人面前放上一个杯子。
“我不喝酒,”望明月摇摇头说,“这么好的酒,我不敢喝?”
“是不喝酒,还是不能喝?”温州人阿坤说,“要是不敢喝,我今天做主,你姐姐不会责怪你。”
“这样吧,”王光丽苦笑了笑,说,“我不能喝酒,肚里有货。就让我弟弟,替我代敬半杯酒。”
“好,好。”温州人阿坤也直爽,在喝酒上不强求人,“就这样,只饮半杯。将来在生意场上还有许多酒局,现在不练怎么行呢!”
正宗的山西人张黑子毫不推辞,他说:“能在异地他乡温州喝到家乡的汾酒,真是人生最幸福的时刻。”他端起酒杯同温州人阿坤碰杯,“来,先干为敬。”他一扬脖子就喝下一大口,然后咂咂嘴,“真是山西正宗的好酒。”
“山西酒好,人也好。”温州人阿坤也端起酒杯,同张黑子碰了一下。然后又对王光丽说,“山西人更美。喝。”他一口喝下半杯酒,赶忙夹了一只鲍鱼给王光丽,“这就算是我阿坤给你敬个酒,请笑纳。”
“多谢老板的关爱。”王光丽也很圆滑地接腔,“以后多请老板关照,今天这笔生意做成了,以后就由我这位弟弟,”她指了指望明月,“他全权代替我到温州来进货。”他又指了指张黑子,“由他开车拉货。”
“那是。那是。”温州人阿坤连连点头,“理所应该。都是生意人嘛,生意是建立在互信互利之上,只要大家都讲诚信,守信用,生意就好做。”他拍了拍胸脯,“我今天不是说酒话,从今往后,我阿坤就把别的客户辞掉一两个,把你们当常年客户,我认准了这个小弟弟。”他指了指望明月,又指了指张黑子,“也认准了这个络腮胡子司机。喝酒,喝酒。”他们又饮下了半杯白酒。
就这样,在吃吃喝喝之中,也在酒席上把生意谈成了,双方敲定了数量、规格、花色、品种、单价,望明月就记在笔记本上。他怕酒桌上的君子协定,在酒席之后烟消云散,就让温州人阿坤在上面签上一个名字、日期,下次来找他进货之时也算一个字依据。
温州人阿坤,签下名字之后,心里佩服这个嘴上还没长毛的望明月,是一个精明的角色。王光丽更是喜欢望明月,总是想在她前头,也做在她的前面。下次完全可以放手让他和自己的丈夫跑长途运输,单独进货了。只要望明月按照这些约定的品种、数量、价格订货,记清账目,由她丈夫付款,再向她交代账目,核对钱数就行了,她不必要长途劳累奔波,在北方等着送货,联系客户即可。王光丽在心里打了这个主意,她想只有这样,既管住了望明月,又管住了自己的丈夫,不让他在外面瞎花钱。
他们各自拿定好主意,酒席已散场了。温州人阿坤就让张黑子把车开到他的生产车间外,装上三吨货。王光丽就照价付款。
“这样吧。”温州人阿坤看到张黑子喝酒喝的满脸红彤彤,就说,“你就在驾驶室里休息一会儿,等酒醒之后再开车。我把我们自己的小卡车开到另外几家生产厂家拉货过来,就在这儿装车付款,免得你们开车不方便。”
“好。好。”王光丽满口答应,她害怕张黑子喝了酒之后开车,在温州地界闯出祸事来,难以收场,“那就麻烦老板,谢谢老板。”
“不用客气,你们就到我客房里休息吧。”温州人阿坤说。
“不了。”张黑子就打开驾驶室的门,说,“这点酒还放不倒我,就在这驾驶室里打个盹儿。”他就歪在驾驶室内,“我睡一会儿,酒就醒过来了。”
王光丽只好站在大卡车边看守着车上的货物。
“这样也行。”温州人阿坤就从一个大院内,开出一辆小货车,从驾驶室里伸出头来说,“我就去装货,你们在这儿等着吧,别走远了。”
“好,我们就在这儿等候着。”王光丽满口答应。
海边的风吹了过来,带着咸咸的海水味道。温州人阿坤就开着小货车去了,他为王光丽收集货物去了。
温州是改革开放得最早的城市之一,私营经济展较早,为望明月提供职场的磨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