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差点骂娘,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我有些不信邪了,狠狠的咬破手指,挤出来滴黄豆大的血滴了上去。

这次,虽然血红色的字符仍然很快消失了,但好似要比刚刚飘得远了些,能有七八十公分。

这……我在想,难道是要我不停的往上面滴血?

我狠了狠心,把手指头的创口咬得更大了些,然后把“悲离”、“欢合”挂在树枝上,边不停往上面滴血,边用手电筒照它的背部。这次,血红色的字符终于没有再忽然消失了,持久得很。

而我,也终于看清楚“悲离”、“欢合”的神奇变化到底是什么了。

字,有许多血红色的字出现在空气中,这些字头大尾小,好像是蝌蚪似的。都是古时候的蝌蚪。

老头子以前也教过我古字,甲骨、金、蝌蚪这三种先于秦朝出现的字我都颇有涉猎。

此时,这整篇蝌蚪我虽然看得艰难,但也能勉强理解其意思。

仅仅看过数十个字,我心头就忍不住狂喜,因为,这些蝌蚪赫然是篇功法,名为斗决。

我看过几十个字就知道,这篇“斗决”不是忽悠人的,其玄奥之处甚至还要在老头子教我的功法之上。只是,这斗决又不同于老头子教我的功法,它似乎并非是本纯粹的内功心法。我短时间并不敢确定,需要看完整篇斗决才能下定论。

我如醉如痴,细细翻译着空中漂浮的这些蝌蚪字。

手指头的血压根就不够用,我把自己的血动脉都划破了,不断的往“悲离”、“欢合”上滴着血。奈何,这些蝌蚪实在是晦涩难懂,有些字就如它形的意思,但有些字却又很难琢磨出其意思,甚至联系上下也很难琢磨出来。蝌蚪本就难懂,这种记载晦涩功法的就更不用说了。

最后,我整个人都有些晕晕乎乎了,我还是没能翻译出来整篇“斗决”。

我知道我要短时间翻译出来是不可能了,再继续滴血下去,连我的身体也可能受到创伤。我只能无奈的把“悲离”、“欢合”又收起来,然后用金疮膏抹住了手上的伤口,关灯休息。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反正两枚高古玉在我手里,我不介意徐徐图之。

这整夜,我就这么坐在山谷的入口处,直到天色蒙蒙亮。

我还是向往常那样,先运转周天,练习太极,然后才洗漱,吃了些自带的干粮,这才往山谷里面走去。这山谷自然是人迹罕至的,怕是静悄悄在这里数千年了,我能感觉到山谷里有种亘古久远的气息。这里的树木不乏参天大树,那些藤蔓也如同条条巨蟒似的缠绕在树上,显得是那么的遒劲有力。

我尝试着用手去扯那些藤蔓,赫然现,以我的力道竟然也扯不断它们。用内气也没用。

野外生存,我觉得我先得找个比较安全的容身之地。

这山谷比神农架丛林还要显得荒野得多,我没寄希望于天天睡在树杈上。因为树上未必就是绝对安全的,丁长老可说过,这里面有些绝迹了的灵兽。我从来没见过灵兽,也不知道灵兽到底有多么厉害,不得不防,我可不想夜里睡得香香的突然被蟒蛇啊什么之类的咬掉脑袋,那样未免也太冤了些。

我小心翼翼的在山谷里行走着。

这山谷里湿气颇重,被我踩在脚下的落叶层总会出嗞嗞的水声,然后水和几乎要化成泥的落叶同时蔓延上我的鞋子。这里的落叶层积年累月下来,怕是有数十公分深了,要不是我运起提气功夫,这落叶层能把我小腿骨都给埋过去。

说实话,在这种未知的丛林里,想要找个绝对安全的容身之所那是不可能的,几如天荒夜谭。

我晃悠小半天,虽然没遇到什么危险,但竟然也没有现理想的栖身之所。

这个山谷有多大我并不知道,我只能往山坡上走。我想要找个比较平坦又离水源不太远的地方,平坦才能让我最早的现危机,而离水源不太远,则是我想躲过那些未知的灵兽。看过动物世界的就都知道,有水源的地方经常会有成群的野兽光顾的。

山谷除去入口处外,其余三面都是高山,仰望都看不到峰顶的,我选择的是左侧的这座山。

我现在大概已经爬了两百米左右的高处了,抬头往上看,还是只看到云雾,看不到峰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