芝琅索瑟的站在门口别开眼睛不敢看面前朝琅的惨状。

元琅看着眼前刮掉一层皮肉的朝琅,心疼得厉害,又不敢掉眼泪。

朝琅吃力的睁开眼皮,看到站在元琅后面的大姐,第一次没了懦弱与友善。激动得挣扎着起身。

“二姐,你现在不能动…”元琅惊惧的把人按到床上。

一动弹,皮肉绷紧,痛感不亚于当时被灼伤的经过。

朝琅哑着嗓子闷哼了几声,仍不甘心的试着移动。

“你走,你走,我现在不想看到你….”朝琅再怎么大度,也不能接受害得自己落到如此田地的人在自己面前晃荡。

感受到剧烈的疼痛跟医生护士只言片语的讨论中,朝琅也能明白她怕是会留下很严重的疤痕,甚至会影响以后的生活。

可是她还年轻,她还没嫁人,她还…面对突如其来的灾难,悲从心来。更难以接受的是亲人给她的致命一击。

芝琅也眨巴得不断掉眼泪,愧疚不已。

见朝琅情绪不稳,退后几步,捂着脸说了声,“那我先出去待会,等二妹冷静会我在进来。”

“砰”

门被关上。

朝琅恨意满满的盯着病房的木门。

“二姐…”元琅担心的叫了一声。

“你也出去吧。”朝琅声音里透着一股深重的疲倦。

最后还对元琅笑了下,像挤牙膏一样,缓慢又艰难的将几块肌肉堆在一起,拼凑成一个笑脸的模样。

看得人怪难受的。

“我还是在这里陪着你吧。”

拗不过元琅的坚持,朝琅又不能下床赶人,只得别过脸朝另外一边闭着上眼睛。

元琅搬了个小凳子就守在床前,看着吊在朝琅手臂上的吊瓶。

药水一点一滴的慢慢的流入朝琅体内,病房内安静得只剩下两人的呼吸声,朝琅隐忍的喘息声在白色的房间内特别的明显。

一整天,挂在铁架上的药水瓶就没间断过,朝琅的手输液久了,在炎热的天气里都凉的跟块冰一样。

芝琅出去了之后就没再进来,只有谢湘北带着一个穿白大褂,带口罩,遮得只留下一双眼睛的进来。

“我带医生过来看看。”

谢湘北带着医生进来之后,看到站起身的元琅,抬手示意元琅坐下。

男医生不一言,进来之后瞧都没瞧其他人,只是在站在离病床一米远距离的处简单的看了几眼。

前后不过一分钟,男医生看了谢湘北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