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树根还是忍不住问好钢:“我现小雪这么瘦弱,是不是有啥情况啊?”

见好钢没有说话,又说道:“不好意思,也许我不该问。”

“其实,也没啥不好说的。”小雪听到树根的问话,走过来说:“说来你可能不相信,我是已经被判了‘死刑’的人了。”

“怎么可能?犯了啥罪,这么严重?”树根大吃一惊,旋即又笑了,“你逗我,一个判了刑的人还能这么自在?”

“呵呵,是被医生判的。”小雪的表情很放松,“我只剩下三个月,不,就咱说话这功夫,我的生命又少了6秒。”

“怎么会,我看你,虽然身体不好,但怎么能同一个晚期癌症患者搭上边呢?”树根还是不信。

好钢说:“小雪说得没错。谁会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呀。”

“真是佩服、佩服!”树根觉得很惋惜,但之后又突然笑了。

“你笑什么?”好钢觉得奇怪,这树根,人家患了重病,为啥还要幸灾乐祸?

“你们可别误会,我刚才想到一件事。”树根忙解释,“我这人,虽说也信科学,但也有点迷信。在我看来,小雪姑娘的病一定会康复的。”

“谢谢大哥的吉言。”好钢想,说这话才是正道。

“那大哥你说说,我的病为啥会康复呀?”小雪说,“医生已经给我判过‘死刑’了的。”

树根说:“你这么爱大自然,大自然也自然会爱你。但是大自然怎么爱你呀?要有所行动才行,对吧?那就是延长你的寿命。一个年纪轻轻的姑娘,那老天是舍不得让你离开人世的。不然,要姑娘遭到如此厄运,这老天还真是不长眼哪!”

“对你这个逻辑,我还没搞明白。”好钢高兴地说,“不过,你这话特中听,希望老天爷也能听到你说的话。”

“一听树根哥美妙的分析,我立马就感觉病已经好了。谢谢你哦,树根哥!”小雪真诚地说,突然又想起一个问题:“树根哥,问你一个问题,可别介意哦。”

“不就一个问题吗?问吧。”树根说。

“我现,你们这名字,怎么总是和树有关哪?”小雪说,“你叫树根,你堂弟叫树枝,你那个兄弟又叫松树。”

“咱山里人,自然和树有着不解之缘了。”树根说,“不过呢,说实话,山里人没啥化,不会起那些绉绉的名,只好根据山里特色起名了。这是其一。其二,老一辈都认为,起个贱名,好带。就我们村里,还有叫狗蛋、****的呢。”

离开春秋寨差不多一个小时,树根接到松树的电话,说他老婆在整理床铺的时候,现床上放着5元钱,可能是好钢和小雪落下的。问他们走到哪儿了,他现在送过去。

树根说先问问情况再说。放下电话,就问这钱是怎么回事。好钢便说钱是他和小雪有意放的,这两天在松树家吃住,算是补偿。

树根说:“给啥补偿啊,松树是我兄弟,他不会收的。”

好钢说:“人家和你是兄弟,但是和我们无亲无故,我们凭啥白吃白住哇。这5元也没多给,要是在其他地方,还不止这个数。再说了,人家还陪了一天呢,这导游费还没算。”

树根说:“但你是我爹的救命恩人,我和他是兄弟,人家自然也把你当做是他爹的救命恩人。你说,人家怎么会收你的钱?这样吧,我一会儿和他说,不用他来了。”

“这就对了。”小雪说道。

“对啥呀?你们尽添麻烦。我的意思,那钱就先放他那儿,我先把5元钱还给你们。”树根说,“我们已经走了一个小时了,人家要是送来,这往返就是两个小时,人家的时间也是很珍贵的。”

“我看,就这样吧。”小雪想了想,说道:“这钱呢,就算是我们送给村长家里的,我们委托松树大哥帮我们送去。”

好钢说:“这个主意不错。松树大哥应该会同意的。”

“这倒是个好办法。”树根拨通了松树的电话,把刚才他们商量的结果告诉松树,松树表示同意,并代村长家里感谢他们二位。

从春秋寨到桃花村,也是一条窄窄的路,树根说这条道现在走的人更少了,荆棘几乎布满了道路。树根走一路砍一路,还时不时地关照他们小心。

好在树木茂盛,像一把把大伞遮挡着阳光。

“这一路上,多亏有树根哥。”小雪很是感激,由衷地说:“树根哥,你辛苦了!”

“和你比起来,我这都不算啥。”树根说,“说起来还真是抱歉,前两天,我看到你这样,还以为你太娇气,心里还直犯嘀咕,没想到你是忍受着巨大的痛苦,在和死神搏斗呢!你的毅力,可敬可佩!”

小雪说:“其实,我没你说得这么坚强。只不过我并没有把病魔放在心上,而是想着在短短的时间内如何实现愿望。”

“看来呀,只要心里装着执着的信念,无论有多大的困难都能克服,有多大的痛苦都能忍受啊。”树根若有所思。

小雪问树根有几个孩子,树根说两个,老大是个儿子,今年上初三了,马上就要参加中考。老二是个姑娘,读小学五年级了。两个孩子都很优秀,成绩也挺好。

“挺幸福的家庭。”小雪说,“一男一女,就是个‘好’,这在中国,也是个理想的家庭。”

好钢问:“为孩子的将来做过设计没有?”

“只是粗略地想过。”树根说,“现在该我做的,是培养他们的学习兴趣,为他们提供良好的学习教育环境和机会。我对他们还有个最低的目标和要求,就是必须考上大学。我觉得,人这一生,真是得经历大学这个阶段。至于他们以后的路怎么走,要他们决定,我就管不了那么多了。”

“大哥还是挺有远见的。”小雪赞道。

树根说:“远见还真是说不上,这只是我的体会。人是要有知识的,有知识和没知识完全不一样,人生轨迹也会截然不同。”

一个农民,一个山里的农民,能有这样的想法,还真是不容易。在好钢和小雪的印象中,这树根就是一个大老粗,可经过两三天的接触,特别是深入交流,又觉得这树根粗中有细,说话有条有理,对一些事情的分析还颇有见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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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