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他的被子鼓的让人生疑,母夜叉拿着手电筒凑过去。

吴榭正要钻出来承认,宁泊按住了他,拉过自己的外套直接扣在他头上,继而翻身坐在床边,一脸诚恳地看着母夜叉:“阿姨,是我说话了。”

母夜叉翻开自己的记录本:“床,宁泊是吧。”

“是。”

“宁泊啊。”

母夜叉的语气忽然软了下来:“第一次犯,那今天就不给你开条了,下次一定注意啊,熄灯之后必须上床,不能说话,否则一人一张条。”

“知道了。”宁泊说:“谢谢阿姨。”

“快睡吧。”母夜叉道:“你可是我家小子的学习榜样呢。”

说着她将门关上,手电筒的光远去了。

吴榭也不敢出声,他能够清清楚楚闻到宁泊衣服上的肥皂香气,不但如此,还带着淡淡的橘子味。

吴榭露出来一颗小脑袋,看着宁泊,借着外面走廊的灯光,能够看得清楚吴榭的头发已经炸毛了。

“走了。”宁泊的声音很轻。

吴榭抬手抓了抓自己的头发,盘腿坐起来,距离宁泊也很近:“刚刚是我说的话,你为什么承认啊。”

宁泊的声音也很低:“我也说话了啊。”

因为怕母夜叉听见,两个人说话都很小声,也很轻,忽得一束光扫过来,宁泊猛然拉着吴榭重新躺下来,母夜叉的手电筒再次扫过,屋内安静地只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甚至吴榭还能听得到宁泊的心跳。

就连吴榭的头发上都是浓郁的奶糖香气,宁泊低声在他耳边道:“榭榭,你好甜。”

吴榭蓦然瞪大了眼睛,猛地抬头,一下子戳中了宁泊的下巴。

宁泊闷哼一声。

吴榭咬牙切齿用只有他们两个能听见的声音道:“老子不甜,一点都不甜,你再说老子甜,老子揍你。”

如果说平日吴榭说的这话还有杀伤力的话,那么此刻在床上两个人挨的这么近,而且还是贴着耳朵说的话,再加上吴榭身上甜腻的奶糖味,只会适得其反。

宁泊忽然低低地笑了。

温热的气体在耳边炸开,吴榭嗡的一声,耳朵红了。

直到母夜叉远去了,吴榭躺在自己床上,还是缓不过来。

他刚才,竟然被宁泊给调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