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韩九麟长相英俊,但她先入为主之下,对韩九麟就是有股莫名其妙的抵触心理,他们韩家家大业大,又没有有求于人的地方,何必如此低声下气。

而且她到现在,也算是看了出来,这个姓韩的年轻人,是北境战区的一个年轻长官,这种人,只知道舞枪弄棒,与她喜欢的才子,一点也没有关系。

与其对着韩九麟惺惺作态,她更愿意和吴奇聊聊那副石涛的画。

正在和蔡凡成说话的韩九麟往这边扫了一眼,淡淡笑道:“蔡家主,令媛既然不愿意过来给我敬酒,你又何必强人所难呢,让她和她的朋友们聊天说话吧。”

蔡振豪一时间极为尴尬,苦笑道:“青曼这个姑娘,什么都好,就是性子太寡淡了点,还请韩大人恕罪。”

蔡青曼不悦道:“我有什么罪呀,我只是想和同学聊会天,怎么就这么难呢!”

蔡振豪气结,冷哼道:“你聊吧,没人再管你!”

都怪他以前太宠这个女儿,以至于在什么场合都敢冲撞自己!

蔡青曼撇过头去,不再搭理蔡振豪,对吴奇道:“吴奇,说说吧,那副画是怎么回事。”

吴奇怔了怔,看了眼蔡振豪,属实有些尴尬和顾虑,实在是不知道,该不该在这个时候,和蔡青曼聊画。

果不其然,听到蔡青曼聊起了画,蔡振豪又是不悦的冷哼一声。

“画画画,就知道画,那画是死的,人是活的,你为了一副死画,和我作对顶嘴,也真有你的。”

蔡青曼一点也不甘示弱:“这是石涛的画,是艺术品,你不懂。”

一时间,满场的人都在看着他们父女两人拌嘴。

蔡振豪还想说些什么,但终于是意识到了不对,对韩九麟歉然一笑,道:“韩大人,我再敬您一杯,我们喝我们的,不管这些年轻人了。”

韩九麟淡淡一笑,拿起酒杯,和蔡振豪碰了一杯。

而另一边的蔡青曼,则又开始督促起了吴奇,让他讲画的事情。

吴奇这个时候骑虎难下,既然讨好不到蔡振豪,只能想办法取悦蔡青曼了,于是拿出早已打好草稿的说辞,开始对蔡青曼讲述了起来。

“青曼,其实我早就知道你喜欢石涛的画作,所以这些日子,一直在外面打听奔走,以期能够找到一副石涛的真迹。

功夫不负有心人,我用了半个月的时间,走访了四十多处地方,终于在南方的一个小镇的古玩街上,见到了这副画。”

说到这里,吴奇顿了顿,便开始讲述起他在南方小镇,买这副画的经历。

韩九麟三人一边聊天,一边喝酒,虽然没怎么在意吴奇所说,但终归还都是听了一耳朵。

原来卖这副画的店家,一直都认为这副画是假的,所以一直没敢拿去鉴定,卖的时候,虽然是以真品的价格,漫天要价三千万元,但他心里却没有底。

吴奇在查验清楚,认为这副画应该是真迹无疑后,就接连两天过去看画,但却一直死咬住十万块钱不松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