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进城,吴子凡便看到,路边一个允许放烟花的露天广场上,几个和之前在监狱外面见到的,同样气质出众的男子,正在有条不紊的收整着放过的烟花礼炮残盒。

车继续向前行驶,类似的场面,比比皆是。

这些人,服装各异,但大都穿着干练衣服,类似夹克、工装裤、皮靴等衣物。

但统一的是,他们每一个人都流露出雷厉风行的味道。

甚至可以说,这些人里,随便单独拎出来一个,都足以令一些所谓的青年才俊汗颜。

吴子凡心中震惊,更是疑窦重重,韩九麟七年不见,究竟发生了怎样翻天覆地的变化,会让这么多杰出的人跟随办事?

不由得好奇问道:“麟哥,你现在,到底是什么身份?”

韩九麟沉吟片刻,道:“我当年被逼无奈,到北境战区入伍当战士,你是知道的。”

吴子凡点头道:“这个我自然知道。”

想到当年韩九麟被迫离开临沂市,北上入伍当战士,吴子凡心中便是一颤。

身为韩九麟少年时代,至亲的好兄弟,他是了解韩九麟身世的。

许多不知内情的人以为,韩九麟只不过是一个路边小乞丐,当年被贺家收养,成了贺家的义子后,是麻雀变凤凰,沾了贺家的光。

其实不然。

韩九麟本身的家世,更加显赫,比起当年的临沂贺家,强了不知几百倍!

如果说当年的贺家,在临沂市隐隐有顶尖豪门的趋势。

那么韩九麟本身的家族,京城韩家,那便是整个华夏国说一不二的尊贵豪门!

只可惜,豪门家族恩怨多,韩九麟十五岁的时候,被家族亲人抛弃,驱逐离京。

韩九麟年轻气盛,家族既然容不下他,那他也视韩家如敌寇!

离京之后,他独自流浪,一路南下,几经辗转,最终病倒在了临沂街头。

被贺鑫宏带回家里后,韩九麟在临沂市茁壮成长了三年,稍有偏执,却也在同龄人中出类拔萃,独领风骚。

他不仅和贺卓亲如血脉相连的兄弟,更是和秦淋汐、吴子凡、齐鸣宇、范可琪四人,组成了一个牢不可破的小圈子,为同龄人所羡慕。

原本,韩九麟如果继续在临沂生活下去,必然会和贺卓一起,将贺家生意越做越强。

然而,七年前,京城韩家人,在把韩九麟驱逐离家三年之后,竟然又主动找上了韩九麟,盛气凌人的要带韩九麟回京,再入韩家。

韩九麟自是不肯,却又知道以自己微弱的能力,无法抵抗华夏第一豪门的手段,于是便在贺鑫宏的安排下,迅速北上,进入北境战区当战士,以此避开韩家的侵犯骚扰。

吴子凡对于韩九麟的了解,到此结束,至于这七年来,韩九麟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他却是一概不知。

韩九麟入伍之后,和他的信往来并不密切,然而这并不代表他们的友谊有任何破损。

男人的友谊和女人不同,男人的友谊不需要刻意经营,只要是真正的兄弟,哪怕十年不联系,再次相见,也会依旧亲切。

所以在知道彼此安好后,他们便全心为自己的事业打拼,只待下次相见时,见到彼此,可以被对方由衷的称赞一句:混得不错!

韩九麟再次掏出特供香烟,给自己和吴子凡各自点了一根,这才徐徐道:“我在北境战区这几年,混得还不错,那些人,都是我的属下。”

“猜到了!”吴子凡有些激动,深深吸了一口烟,道:“我就知道,你不管到了哪里,都会混出个模样,成为翘楚。”

韩九麟看了眼吴子凡,道:“那你猜猜看,我现在是什么身份?”

吴子凡沉吟片刻,推断道:“从适才那些放烟花礼炮的人数来看,你少说也是个副团主吧?”

倒吸口凉气,吴子凡钦佩道:“二十五岁的副团主,整个华夏恐怕也没几个吧,麟哥就是麟哥,你可真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