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的幻城依然清风徐徐,细雨纷纷,犹如春季的烟雨。

寒小川已经很久没有看过这么好看的雨了,每一次看到这场雨,便回忆起在长生宗那段无忧无虑的时光,现如今,那段美好的时光已经不复存在了。

寒小川又去市集上兑换了炼体籍和避火丹。虽然这次的籍与上次的略有不同,对火鼎疗法也是大同小异的概述,他看了两遍,冥想了一下,脑海里细细整理了一下思维,架起法鼎,用烧符箓点了灵草,丢入鼎中煅烧。

按照中讲述的火鼎炼体之法便是整个人跳入鼎中,受大火烧,炼其体元。

寒小川刚刚步入炼体阶段,没有任何的体元抵抗着紫火,若这样跳进去,,绝对是死路一条。为了安全起见,寒小川先食用了一粒避火丹,等药效起了再跳进鼎中。

寒小川把手伸入鼎中经紫火煅烧,没有感觉,暗暗自喜说:“避火丹效果果然不错,应该我的水疗炼体也会有一些影响。”

心无杂念,灵气归宗,万法聚在,还我炼元。这十六字是炼体籍里最精辟的口诀,同时也是炼体的开篇部份。

寒小川念着这十六字,身体慢慢脱离地面飘浮而起,逐渐升高,向法鼎移动,最后挪到鼎中,平放下双手于大腿两侧,暂时感觉鼎中的火对自己的身体不构成伤害,他也知道这是避火丹的效果,等避火丹药效过了,火势伤不到自己才算是火鼎疗法成功,炼体才算圆满。

时间过了一刻钟、两刻、三刻……

避火丹的药效也渐渐消失,在火鼎中,不曾感到一丝炎热。他心下暗暗大喜,心里嘀嘀咕咕地说:“我快成功了,再坚持两下就行了。”

按照火鼎炼体之法上的介绍,在紫火中修炼五个时辰便算圆满成功。而服用避火丹的药效只能维持不到半个时辰,所以剩下的四个半时辰里,靠得是真本事抵御紫火。

抵御紫火并非只用法术,而是集灵力、元气、玄气、真元于一体,互相作用互相制约,达到相持的水平度过紫火焚烧期才算火鼎炼法成功。

五个时辰已过,寒小川对自己的修炼还不是很放心,继续默念心法,接着修行。这一练,直到第二天晚上,整整过了十二个时辰,寒小川才放心自己已经完成了火鼎疗法。

修炼跟吃饭一样也要讲究调和,寒小川修炼了火鼎疗法之后,收拾了一下鼎炉器具,便倒头大睡,这一觉,直到第二天早上才醒来。

寒小川整理了一下房间,没有人知道这一天时间里他窝在房间里做了什么。当然,他也不知道外面军队的重大变化,出房时秦阁已经整顿了军队。这一战下来的伤残兵将,已经移到了后营休息,这样做的目的就是保持前线有着充足的作战人力资源。

秦阁整顿军风士气还是备受关注的,毕竟在前线军队里,这种能力无人能及。

同时,寒小川也看出了很多问题。秦阁有能力管理军队,却无能力打战,所以天香国国王夜兰才用医仙夜寒身上所中的毒要挟寒小川当这位军师,国王的目的就是要一统西域部国。在西域部国没有一统之时,寒小川只能永无休止地助秦阁打下这片江山。

兵荒马乱的时代并不属于寒小川,只是医仙夜寒对寒小川有救助之恩,寒小川不想看着恩公中毒死去,这才答应在军营里帮秦阁罢了。他也知道,天香国国王夜兰和其国师楚红一直在利用自己,但是他别无选择。

“秦将军,不好了,幻城溪边出现了大量死鱼。”突然,一个探子兵极跑了过来,慌慌张张地对秦阁说。

寒小川在暗处听到了这一幕,迅地上前来,急急问道:“幻城近千年来一向风调雨顺,除了战乱之外,瘟疫没有、病毒没有、灾害没有,突然之间,河里怎么出现了这么多死鱼?一有死鱼证明河里的水被严重污染了,对城中的百姓可是大大影响了生计。”

秦阁一向妒忌寒小川,凡是见到寒小川所推断的事物自己都要想尽方法不让寒小川插手,这次也不例外,秦阁补充说:“幻城的事我去处理就行了,不用你瞎操心,我想你还是在幻城好好休息为好,”说着,她又把头转瞧着毕凡虎白二将,接着说“你们俩也留在幻城,我自己带一小路兵马出去看看究竟就可以了。”

话毕,秦阁从军中唤了三十名精锐部队,在探子兵的带领下离开了前线军营。

待秦阁大将军完全离开了寒小川的视线,寒小川才自语地叹道:“秦阁对我的猜忌越来越重了,现在连毕凡虎白都要回避了。”

先锋虎白接着说:“秦阁她就是小鸡肚肠,容不下比她有才华的人,这种人做不了什么大事。我现在归于寒军师麾下,寒军师的才华大家有目共睹的,跟着寒军师只会打胜仗,跟着自私的秦阁,只会让人提心吊胆。”说着,虎白举起拳头,高喊一声“谁跟我一起效忠寒军师的出列。”

“我愿意誓死为寒军师效力。”人群中,一士兵出列,高举一手,放声大喊,声音十分震撼。

尾随着,一个个士兵接二连三地表示与寒小川站在同一线上,甚至还给寒小川下跪磕头了。不一会儿,寒小川放眼看去,军营中大半的人都表示认可寒小川。

一直左右不定主子的毕凡瞬间傻眼了,虎白私下白了他一眼,问道:“毕凡,你是一员将才,陛下已经把你安置寒军师麾下了,难道你敢违背陛下的圣旨吗?”

毕凡一听,迅跪了下来,高呼一声:“属下甘愿为寒军师效力,誓死不屈。”

寒小川看着眼前这些甘愿效力的士兵,心中尴尬万千,他本不属于这里,但是乱世把他逼在了这里。

医仙夜寒私下握着寒小川那只冰冷的手心,眸中茫然一片,同时也替怜悯寒小川,他本不属于这里,但是他为了我却留在这里,如果只是为了一个报恩,我情愿他过得安慰一点。

当寒小川望着那片碧蓝的天际时,面色带着几分忧愁,叹息地说:“难道这里,要变天了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