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构拉着阿卡莎缓缓退了出去,眼看手中的火把即将熄灭,急忙再抓过几把枯草,点起一个火堆,一屁股坐下来,低声对阿卡莎说道:“他娘的,糟了,这是个老虎洞。”

阿卡莎也稳住心神,说道:“只有虎仔,看样子,应该只有一只成年虎。我看,袭击我们的,十有八九是这里的母老虎。”

阿卡莎毕竟是这片土地的主人,对这里的情况比赵构要了解详细,缓过心神后,分析得入情入理。

“不错,肯定是母老虎出去打食,阴差阳错让我们抄了这家伙的后路。”赵构快速打量一下老虎洞,的确没有发现另外一只老虎存在的痕迹,极有可能是母老虎单独抚养这两名幼崽。

怎么办?

母老虎很快就会回来,老虎的活动范围虽然很大,天亮之前肯定会回来,自己一定要在母老虎回来前,离开这里。

护仔的母老虎最厉害,不到万不得已,赵构可不想当打虎英雄。

赵构探出身子,继续观察周边地形。这个时候,天空已经变得清明了许多,月亮也爬上来了,四周的地形可以看出个七七八八。

这个老虎洞是个天然洞穴,两处裸露凸出的岩石正好成了老虎落脚纵跳的踏板,估计最下面应该还有一块,老虎实现三连跳后,成功跃进老虎洞。

老虎一纵之下,可以跳出去六七米,面对这只有四五米高度的落差,显然是小菜一碟。

对老虎来说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对赵构来说就有点难度。

但也是有点难度,攀岩向上和向下和不是一个概念。如果只是他一个人,赵构会有无数种方法离开此地。但现在带着阿卡莎,虽然阿卡莎身手不弱,但毕竟没有受过特战训练,他不能冒这个险。

四周没有可以用作组成绳索的藤蔓以及类似的植物,自己即使把内裤也撕成布条,还是不够长,索降是不用考虑了,况且,阿卡莎也不一定用。

留在此地是险地,但要想两人一起离开此地,也是不易,赵构陷入两难选择之中。

如果自己离开,等搬来救兵,怕是阿卡莎面对归巢的老虎,只能成为老虎的盘中餐。

况且,抛下女人独自离开,赵构可干不出这种事来。

但留下来,万一猛虎回巢,自己自保尚在两可之间,况且还有一个女子阿卡莎。

赵构的大脑急速运转着,从来没有像这次的问题,让他举棋不定犹豫不决,这可不是他的风格。

既然撤退不成,那就只有兵行险棋,背水一战,自己莫非连武松也不如?

豪气陡生,勇士无惧。赵构坦然面对之后,对内心讲道:“无非是一只病猫而已。”

赵构把篝火得更加旺盛一些,山区的夜晚,还是很凉的。

一双柔荑玉手轻轻递过来一块牛肉干,赵构眼睛一亮,接过来欣喜地问道:“咦?你咋还有这东西?”

一路翻滚跌落,居然身上火折子也有,小零食也有,藏在哪里了?

阿卡莎不好意思笑道:“我夜里有个习惯,爱吃一些东西才能入睡。我阿爹在世的时候,告诉我,火是生命和希望,要一直带在身上,习惯了。”

“好习惯!阿卡莎,你笑起来真好看,应该多笑一笑才好。”赵构撕开包装纸袋,先递给阿卡莎一条。

阿卡莎白了上一眼,居然是风情万种的模样,昏黄的篝火映衬之下,赵构发现阿卡莎还真是一位美女。只是蒙着面巾时候太多,远不如今天能够“大饱眼福”。

“你吃吧,我还有。”她扬起手中的牛肉干笑道。

“还真是一个过日子的人。”赵构嘟囔道。

不料阿卡莎浑身一抖,面色大变,有些惨白,继而变得潮红。呆呆的望着赵构,居然有些愣神。

“阿卡莎,阿卡莎。”赵构晃晃手,才把阿卡莎叫回来。

“怎么了?什么情况?”赵构有些担心,继而说道:“不要怕,有我呢。”

看到赵构清澈的眼睛里透露出的一丝关爱,阿卡莎点点头,不再说话,心里却是翻江倒海一般。

这是父亲在世的时候常常夸奖自己的话,后面还有一句,“以后谁娶了阿卡莎,一定是这个男人的福气。”就是这句话,让她浮想联翩。

至于后面一句,更是从小的时候,父亲一直挂在嘴边的一句,那个时候,父亲是自己唯一的靠山和支柱。

是冥冥之中父亲的在天之灵保佑自己吗?这个男人也是父亲送到自己身边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