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我们开了职工大会,一致通过了在那片黄金地带居民住宅区旁建一个理想的商业城的计划。项目绝对是个好项目,所以,定金已经交付了。按合同规定又交付一大笔进度款。”

他耸耸肩膀,苦笑了一下,叹了口气,“真是不知道是天不作美呢,还是好事多磨!

本来都进行的顺顺利利,在我们那块征地拆迁过程中,却遇到了意外的阻力,出现了事故。原来这些征地上有一个老厂子华联,搬迁合同是与厂领导签订的。但是,哪知道半路杀出一个程咬金,他们之中一部分职工与厂长有矛盾,一直抵制搬迁。而在征地中受益的厂领导最后使用了野蛮强行的手段,双方发生了械斗,造成职工方多人重伤。

因此,愤怒的职工不断到市里、省里上访,弄得当地政府很被动,工程被迫全面停工。这样牵扯得原来投进来的多方大量的资金全泡在里面,许多建筑商、材料商都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大量养家糊口的民工被走不得,留没有钱的困境激愤得要钱闹事,银行也慌了神,争着诉讼保全。住宅区已经交款的业主怕竹篮子打水一场空,纷纷找建筑商退钱,得不到钱就到政府告状,简直乱成了一锅粥!

唉!如此下去,不仅开发商损失惨重,我们也将首当其冲地被其严重拖累。

虽然常说,报喜不报忧的。但是,我觉得,既是一家人,一个锅里搅勺子的,就应该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所以,我想慎重地听听大家的意见,面对这样的困境,我们该怎么办?这不光是因为有‘三个诸葛亮,顶过一个臭皮匠’的说法,主要是由于这锅肉是大家的,还是请大家以家庭一员的身份,谈谈自己的想法。

老规矩,有功者奖。上次零小姐高为整顿商厦功勋卓著,又高风亮节地把自己的名额让给了困难职工。”他把欣赏而仁慈的目光转向零子鹿,亲切地说,“这次,如果你还可以为大家分忧解困,老规矩:还是一套房子,希望你有个温馨的家!”

大家由衷地鼓起了有力的手掌。

零子鹿满含深情地站起来,感恩地致谢,“谢谢!”

她略微停顿了一下,深呼吸了一口气,真挚地侃侃而谈,“我不是顺杆子爬。因为我是身无分地走进我们这个家的。而这个家不仅给我了肉吃,还给了我衣穿,可以说就像衣食父母。所以,说句心里话,我非常感余这个大家庭!

反哺是我的责任,更是我致致以求的心愿!

本来,我才疏学浅,不应该在大家面前班门弄斧。

但是,我认为与家人相处不应该冠冕堂皇。所以,我一向坦言,对与否,仅供大家斟酌,也请大家包涵。

虽然,这件事起初我没有参与,详细的情形我不是太熟悉。但是,因为事关我们商厦的前景所在,所以多少还是了解了一些。

据说,华联曾经是个老牌子的生产厂家。只是可惜!由于多种原因,长期以来销售滞后,花费好几百万元的进口设备好多都处于闲置状态,如今,可谓命系一线。我想这凄凉无望的局面,也许就是无能的厂领导急于脱离困境积极搬迁的原因之一吧。

假如现在情况真如杨总所说,真可谓雪上加霜!”她私下叹了一口气,“我们再回到我们所要的结果上来说,我们不妨这样设想推理一下,我们的目的是实现顺利开工。

但是,这个前提必须得到当地政府的批准;希望政府做这一点,必须在职工肯稳定下来不闹事不上访的大好形势下;要让职工稳下来,那就需要一些条件。

刚才我思考了一下,其实,严格地说,华联厂那也真是一块暂时被灰尘蒙蔽了黄金呀!不管从巩固后防、拓宽视角的角度考虑,还是着眼于解决目前难题而言,我想我们是否考虑一下与他们一起合作的意向。

如果,真能让华联起死回生。那就不仅是挽救了一个企业,造福了那里的职工,而且也发展了我们的后劲,相应地也就解决了我们现在的难题。”

杨总目光闪烁起来,点点头,给她一个鼓励的微笑。

“只是,俗话说:隔行如隔山,重打锣鼓另开张很消耗精血。而最终站稳我们自己的脚跟,应该才是最重要的。

大家都知道,市场就犹如起伏跌荡的大海。‘涨与落’很难把握,之中藏有零流,也布设深沟,内忧外患纷纭复杂,决定胜败的因素种类繁多。所以,经常是经营的风险也如影随形。

自然,锦绣繁华是我们美好的初衷。但是,事实上,并不是所有的投资行为都能如愿以偿。即便是曾经雄霸一方,也不能保证在别处同样辉煌一世。有的甚至可能倾家荡产、血本无归。

所以说,那些能险象环生的,应该说,是谨慎与智慧的法宝在其中起相当重要的作用。

我不是在这里无中生有地散布耸人听闻的言论,只是希望我们每走一步,都要深思熟虑,尽量让我们大家的每一滴汗水,都尽可能地流得适得其所。

所以我想,我们最低限度应该是保住本钱。如果把华联完全收过来,对我们负担很大,风险也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