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玉暖看着半醉半醒躺在地上的姜君,一个头两个大。

“你脑子,不会摔坏了吧?”

她用匪夷所思的眼神打量着姜君,试探性地问了一下。

哪个姑娘重重地摔那么一下还若无其事的,可姜君不仅毫无反应,竟然还能趁势趴在地上睡觉……

“阿暖真好,比你的那些皇兄好多了,你的皇兄就没一个好东西。”

姜君躺在刘玉暖的怀里,抬起手捏了捏她圆圆的脸,大声嚷嚷道。

“咳咳,不仅没摔死,还能中气,中气十足的骂人,咳咳咳咳,看来本王是白,咳咳,白担心了。”

病殃殃的刘瑾戈被阿克扶着,从王府内走了出来,

阿暖听到声音,转头看去,却被刘瑾戈的样子吓了一跳,“二哥,你怎么如此虚弱?”

平日里刘瑾戈总是精神抖擞,神采奕奕的,可如今却虚弱无力,上气不接下气,还不停咳嗽。

“咳咳,无妨,天色已晚,咳咳咳,阿克送,咳咳,送公主回宫。”

一直咳嗽的刘瑾戈佝偻着腰,有气无力地摆摆手。

刘玉暖展颜一笑,“还是二哥疼阿暖,这下不怕被母后责备了。”

但她看到刘瑾戈和姜君的样子,不禁犯愁,“可是你这样,还有姜姐姐……”

“我想任她,咳咳咳,任她在地上睡一宿也不会有什么事的,咳咳咳咳咳……”

刘瑾戈费力地说完这句话,接着就是一连串的激烈咳嗽。

刘玉暖担心地看着他,关切地问:“二哥,你真的没事吗?”

“回宫吧。”刘瑾戈用帕子捂着嘴,摆摆手道。

刘玉暖点点头,往阿克准备的马车走去。

走了几步,她回头看了一眼被婢女扶起的姜君,对刘瑾戈说:“二哥你对姜姐姐好点,她心里,其实很苦,不然也不会喝那么多酒。”

“她跟你,咳咳咳,跟你说什么了?”刘瑾戈微微蹙眉,问道。

刘玉暖想了想,摇摇头,“没说什么,总之对她好一些吧,我先回宫了,以免母后担心。”

说完她就钻进了马车里,一边是对姜君的心疼,一边是对刘瑾戈的愧疚,她的内心矛盾无比。

按理说姜君心里有放不下的人,是对刘瑾戈的一种不忠,可是她却不忍责备姜君。

“你们退下吧。”

进了昭王府,关上大门后,刘瑾戈挺直腰板,收起帕子,将姜君拦腰抱起,语气平静地吩咐道。

“是。”

婢女应诺一声,默默退了下去。

对于主人门外门里的截然不同,她们心中了然。

在高墙大院里伺候久了,他们早已领会少说话多做事,才能活得久。

“我要喝酒,喝酒!”

被抱着的姜君挥舞着手,一身酒气地嚷嚷。

刘瑾戈往后偏了偏头,以免姜君一巴掌甩他脸上,“是喝了多少,醉成这样。”

“喝了,喝了十壶,不对,是诗万首,酒千觞,几曾着眼看侯王,喝了千觞!”

姜君挤在刘瑾戈的怀里,张开右手的五指,数了数,又张开了左手的五指。

然后双臂一伸,大声吟诵起了诗词。

因为力道过大,差点从刘瑾戈怀里滚落到地上。

“看来你非不学无术之人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