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属下接到飞鸽传,说刺杀失败了。”

左鹰低着头,不敢去看正与王妃说笑的宣王。

果然,刘瑾贤听到这个消息,一把推开宣王妃,愤怒地将茶盏摔到了地上。

“废物!统统都是废物!枉费本王在你们身上花那么多银子!废物!”

宣王妃吓得跪倒在地,捂着脸小声啜泣了起来。

心烦气躁的刘瑾戈一脚将她踹倒在地,“哭什么哭!拖出去关起来!”

一旁的婢女连忙扶起宣王妃,将她带离了花厅。

左鹰望了一眼宣王妃颤抖的背影,单膝跪在刘瑾贤跟前。

“殿下息怒!昭王身边都是行伍出身的高手,想一击即中确实有点难度。”

刘瑾贤的脸色并因为这番话而好起来,他铁青着脸,语气凶狠地说:“父皇因为镇远侯之事,已经对我起了疑心,这是除掉刘瑾戈的绝佳机会,如果他活着回到了泽阳,我们就都别想活了!”

“是,属下会继续安排刺杀。”

左鹰微微抬眸看着眼前这个气质高贵,却凶狠残暴的男人,不禁吸了口冷气。

刘瑾贤同他母妃不一样,淑贵妃行事颇有手段,但刘瑾贤更多的时候是靠着本能,而他的本能里蕴藏着暴力。

宣王妃阮明珠在婢女的搀扶下,缓缓朝住处走去。

她脸色苍白,身上出了一层黏糊的冷汗。

方才刘瑾贤一脚踢在了她的心口下面,疼得她都没有力气走路了。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被刘瑾贤打,可她除了忍着,别无他法。

在外面她是嚣张跋扈的宣王妃,也只有盛气凌人的模样,才能令她暂时忘记身上种种屈辱的伤痕。

到了府里,她是战战兢兢的卑微妻子,前一刻丈夫还在一脸和善的与她说笑,下一刻可能就会因为一点小事,对她拳打脚踢。

“王妃,奴婢去给您请大夫。”

婢女小心翼翼地扶着阮明珠坐下后,走了出去。

阮明珠捂着痛处,独自坐在屋内,神色凄楚。

她想喝水,可是稍微动一动,就会牵扯到痛处,也没有力气喊人,只得等婢女回来。

等了约莫半盏茶的功夫,没有等到婢女,却等来了刘瑾贤。

她低下头,害怕得全身发抖,看都不敢看刘瑾贤一眼。

“明珠,还在生本王的气?”

与方才判若两人的刘瑾贤轻声说着,走到她身边,伸手抚摸她苍白的脸颊。

阮明珠吓得一个哆嗦,低声说:“明珠不敢。”

“本王方才实在是气急了,才会对你动手,你知道本王是最疼你的。”

刘瑾贤坐到她身旁,亲了亲她的额头,将她一把搂进怀里。

阮明珠疼得眉头一皱,却不敢喊出来,只能默默忍受。

“怎么了?本王踢疼你了?”

刘瑾贤察觉到了她的异常,忙慌张地询问。

“无碍,婢女已经去请大夫了。”

阮明珠始终低着头,紧紧咬着嘴唇,以免疼得哼出来。

啪的一声,刘瑾贤一巴掌打在自己脸上,“都是本王的错!明珠,你打我,你打我好不好?”

说着,他像个疯子一样,紧紧抓住阮明珠的手,疯狂往自己脸上打去。

阮明珠身上被拉扯得更加疼痛了,她一脸惊恐,哭泣着苦苦哀求:“殿下,别这样,不要,不要这样,不要这样。”

但是刘瑾贤丝毫没有感觉到她的疼痛,依旧拽着她的手,使劲地往自己身上打。

直到婢女在门外大声禀报大夫来了,他才停了下来。

“明珠,你不要怪我好不好?”他抓着阮明珠的肩膀,语气近乎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