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到了园子上幼儿园的时候,铃木家就已经有钱到完全不需要去迎合、或者说在意任何的“上流标准”,铃木家的女儿也不需要学习任何“新娘技能”或是表现的“贤良淑德”,以此来装点自己的身份了。

铃木这个姓氏,本身就已经代表了一切。

严格意义上来说,园子的所有课外活动都靠兴趣决定,想学就学,兴趣没了随时可以停,根本不需要任何成就。

更有甚者,铃木园子从小到大都没有上过标准的礼仪课程。

事实上,她在大多数时间都处在谜一样的特权笼罩下,礼仪于她来说只是家庭教养的一部分,是类似于要尊重他人、要心存怜悯之类的普世价值观。

再详细点的,也就类似于别人说话时不要打断、吃饭时不要糊自己一脸这种其实十分宽泛的条例。

——餐巾会的各种花式能认出来就行,自己动手时只要会折最简单的正方型就好,不会折就平铺着;社交礼仪知道个大概就可以,弯弯绕绕不需要思考,稍微出格点也没人会说她。

至于交谊舞这种有难度的东西,但凡学会点基本步法就可以了,连实践都没有硬性要求,有人邀请也无所谓,不想跳直接拒绝就可以了。

所幸她对于食物、茶叶、酒和花草还都有那么点谜一般的鉴赏能力辨别,敏锐起来时,甚至能在在舞蹈表演和马术比赛上精准的辨别出最出色的选手是谁。

但这种能力基本全靠平时积累,知道的多,也无非是因为平时吃得多看得多,具体表现出来就剩下一句:这个好(吃看优秀),那个不好(吃看优秀)。

至于为什么这个是好的……

不好意思,她活到现在,其实连几个酒庄的名字都记不清楚。

——精英教育是个啥?

——我不是只要自己怎么高兴怎么活就好了吗?

——她这十四年都长定型了,连当个大家族精英成员都费劲的很,何况继承人!?

要娶他啊……

小兰几乎一瞬间就接受了这个设定,从小到大,园子声称过要娶的人绝对过两位数,不巧她曾经是第一个。

“所以这次相亲是结婚的那种吗?”

园子抿着嘴角点了点头。

貌似被某些现实意外震惊到的少年名侦探回过神来,见她点头,不由的挑了挑眉毛:“你,相亲?”

工藤新一瞬间喷笑出声:“我说那人是瞎了吗……”

话音还没落,银质的长柄叉子带起一道风声,恶狠狠的插|在了他面前的盘子里。

裹了冰淇淋的香草蛋糕叽的一声碎成了坨坨。

铃木园子放下叉子舒了口气,语重心长警告他:“我都说了这次情况不一样,有什么好笑的?话说工藤新一先生,你到底准备什么时候去报个班,好学学在别人坠入爱河的时候,该如何保持安静呢?”

“在围观你坠入爱河差不多一百次之后,”工藤新一冷笑着端起了咖啡杯:“我倒是挺好奇,你什么时候才能意识到,为了不孤独终老,你该去找个教练好好学习下‘游泳’了呢?”

等等,这是讽刺吧?

园子面色严峻的皱眉:“……我刚才是不是被你人身攻击了?”

工藤新一放下杯子啧了一声:“那也是你先攻击我的——”

“好了!”

眼见又要掐起来,小兰心累的用勺子敲了敲杯沿,强调:“不要在公共场所大呼小叫。”

铃木园子看着工藤新一志得意满的样子,心里琢磨着回去就投资拍福尔摩斯的电影版,而且要找工藤新一最讨厌的男演员来演!

气归气,她对工藤新一的冷嘲热讽全然没有放在心上,就如她之前说的那样,就算度过了被美色糊住了眼睛的阶段,被通天彻地的第七感点醒了,现西门总二郎不是真爱又怎么样?

这并不妨碍她把西门总二郎娶进门啊!

何况这次她真爱的时间出乎意料的长。

——当然,这也可能因为西门总二郎出乎意料的帅。

眼见着三个月的期限不紧不慢的就要到了,观察力敏锐的名侦探依旧没有在她身上看出任何厌倦的迹象:那份帅气的杀伤力,也许远比他的预估值要大的多。

但这样也好。

铃木家不会要一个能完全左右女儿判断的女婿,要是那家伙一直这样下去,她们反而不可能长久。

不过因为太喜欢而不得不分开什么的……

工藤新一啪的一声合上手中的小说集:反而更加不爽了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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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亲进城平稳的进入了第五个月,在他们第二十次约会的时候,西门总二郎微妙的现了铃木园子有点不对劲。

那天,他们顺路逛甜品店,恰巧遇到了三个大美女。

其实一个人的长相气质如何,是受后天影响比较大,除去天生丽质难自弃的类型,只要穿着得体、皮肤洁净白皙、型干净清爽、鬓角整齐不乱、指甲也修理的精精致致,如果不是丑的特别出类拔萃,那肯定是不会难看到哪里去的。

而这三个大美女,都属于恰好取了中间值的类型。

事实上铃木园子小姐也属于这种类型,她的长相遗传了慈眉善目的爹,所幸虽然达不到艳惊四座的地步,但明显在平均线以上,说句漂亮不亏心。

但她的后天条件,明显要更完善一点。

——铃木家从不要求她怎么样,毕竟他们家就没担心过女儿会没人要,但自从半年前园子开始继承人挣扎之后,她的脸面很是受了一番调教。

美嘛,主要是肯花钱,肤质啊,质啊,体型啊,体态啊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