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师爷也感染了这丰收的喜悦,他虽不耕种农田,但还是基本知道一亩田有多少产量。

从冀州通往京城的官道上一位青衣小厮背着包袱骑着快马一路不停的狂奔。一路不知疲倦的狂奔,风尘仆仆的来到京城张之远大人的府里。

青衣小厮喜子是贾赦的下人,他背着包袱等待张大人的召唤。

“小的喜子,拜见张大人,这是我家老爷让送的急信和奏本。还有这个是包袱里面的稻穗。”喜子毕恭毕敬的弯腰递上信件和其它的东西。

张大人撕开信,看了起来。信的内容让他对这个女婿的好运气要嫉妒起来。他接过包袱仔细的查看一番。

他命管家带喜子下去休息,等他明天上朝之后再回信给贾赦。

第二天上朝,张大人带着包袱上朝,他步划轻盈,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大殿之上,圣人威严的端坐龙座上,俯视下方的朝臣。一道尖细的声音响起,“众大臣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微臣有禀启奏,微臣恭喜皇上,贺喜皇上………。”张大人从群臣中走了出来。并现上用竹篮装着的稻穗。

圣人闻言大喜,接过由太监承上来的稻穗,两眼光,“天佑大周,天佑大周。”圣人在金銮殿上高兴的哈哈大笑。

群臣拍马屁的时间到了,齐声高贺,“圣人英明,天佑大周,真龙下凡……。”人的口才和采在这个时候得到了极大的挥。

当殿圣人仔细阅读贾赦呈上的奏折和请圣人给新稻种命名的奏请。

圣人的自豪感油然而生,他一直想做个千古留名的好皇帝,他励精图治,兢兢业业的还不是为了成为千古一君吗?这要是他给这种高产的稻种取名,他的名字将会被后入牢牢紧记。

圣人的笑声在金銮殿响起,“哈哈哈哈哈哈。”圣人当殿再次大笑,他要回去仔细想想才行。

“张爱卿,这次贾恩侯这个一等将军为大周做的事,可是一件利国利民的大事,你替朕想想,该怎么赏赐于他。”圣人好心情的问张大人。

张远之知道自己的意见并不重要,他含笑的回答,“回禀皇上,微臣以为,这些事是贾恩侯身为臣子的本分,就是不赏赐也没有什么,雷霆雨露皆是君恩,皇上对贾恩侯一家已经是非常宽厚,皇上实在是要赏也可以赏赐一些田地或金银……。”张远之可不会为贾赦要其他的封赏,他出面可不行。

“张爱卿,朕知道你避嫌,你说的这些是一定要赏的,贾恩侯这次功在社稷,朕要重重的赏……,朕要亲自拟旨,封贾恩侯为荣国侯……。”圣人对贾恩侯的这次表现可是大大的赞赏,圣人心里觉得贾恩侯在别的方面不出色,不要紧,他忠君,还心系君上,为君解忧,老实本分,又没有什么大是才能,还不插手军中之事,圣人很忌讳,军功起家的勋贵子弟,过多的和军中之事参与过多。不过勋贵们过个一两代再参与军中之事,他倒是比较放心。

贾恩侯还算很会做事,稻种请自己命名,稻种晒干后,第一时间上告朕,而不是他们一伙勋贵和世家,要不然留给朕的只有骨头,还并不擅自处置,还等着朕派人前去接受,细心的准备了一份种植的各种细节记录,这样的臣子才是真的臣子,没有大本事不要紧,只要他们老老实实的办事。

“行了,说吧有什么事?”邢慧的样子似是不舒服的样子。

“回大太太,老夫人听说大太太醒了很是高兴,让奴婢给大太太送来一些上好的药材和补品给大太太补补身子。再让奴婢传话,大太太身子骨虚,还是养身体重要,以后不用天天去荣禧堂请安。”鸳鸯说话的时候注意看了邢慧的表情。

“啊,这不和规矩吧。”邢慧装出一副忐忑不安的样子。

“大太太,规矩是人定的,这老夫人仁慈,知道大太太身体不好,这次晕倒之后更是急得吃不好,睡不好。鸳鸯来的时候还交代了,说是让大太太好好的修养身体。”鸳鸯可是知道老夫人的真实意思,就是不想看到这个上不得台面,还身体不好的娇弱大太太,恨不得她不要出现在自己面前。

“行吧,做媳妇的还是要顺着婆婆的,老夫人怎么说,我这个做儿媳的就怎么做。鸳鸯替我谢谢母亲,等我身体大好了,再去给她请安。”邢慧苍白的脸上泛起一丝激动的红润。

鸳鸯没有在东院过多的停留,传完话就回到荣禧堂,“回啦,说说吧,邢氏的身体怎么样?”贾母并不在意邢慧的死活,只是不能让人说邢氏的病是因为自己不慈给害得。

“回老夫人,大太太的样子看起来,并不是很好,奴婢注意看了,大太太脸色苍白,靠在床头脸上还有许多虚汗,这不像是装的。”鸳鸯小心措词,她太清楚老夫人脾性。

“哦,那就好。”贾母虽然看样子是娶了儿媳妇,家里的掌家的大权前些年交给了前大儿媳张氏,张氏故去后,王氏接手,可贾母一直没有全部放权,她只是让王氏管家,而银钱和家里房的钥匙她没有交给王氏,王氏只是调配人手,管管安排事情,人手,钱财可都在她手里。她可不想又有一个人来跟她抢管家的权利。大部分的女人一嫁进夫家就想管家里。贾母当初嫁进贾家,婆婆就交了管家权。

邢慧正式进入养膘的日子,她把自己住的院子管的丝毫不透风,每个人她都亲自掌握他们的卖身契,每个人家里还有些什么人,是不是家里的家生子,如果家生子,他们家里人不是在东院做事的她通通不要,总是想法子找借口把他们调出东院。家里人都在东院的还要和赖家,还有王氏的陪房没有丝毫牵扯的,好在王氏嫁进来也只有几年时间,牵扯府里的家生子不多。贾赦也由着她折腾,东院基本上是贾赦的祖母留下的人手和府里分给贾赦的几家人,还有就是张氏的陪房,邢慧带来的只有三房人。

邢慧理清东院的所有下人,全是一家家的在这里做事,她按照他们的特长和人际关系给他们安排了活计。

现在东院也是铜墙铁壁一般,贾母和王氏休想插人进来,东院也按照邢慧安排的,日常事物按照流程来处理,也不用她每天起早床来处理安排,自己和贾赦吃的东西也不走公中,全是自己在贾赦给的一个大庄子上自己种的东西,只有下人吃的东西才是公中采买或公中庄子上送的东西。

东院的人也不多,但是各尽其职。

邢慧的日子是好过了,可王氏却不好过,她每天天一亮就要去贾母的房间里请安,还要伺候婆婆吃早饭,等她吃的时候,不管什么都凉了,吃到嘴里都没味道。自己还要管着家里大大小小的事物,却没有房和银钱的管理权,这哪是管家啊,是老太婆的下人。

邢慧坐在平常休息的榻上,拿着一本在哪里看,看得眼睛疲倦才想起接贾琏回来住的事。

“秋月,去前院看看老爷在没在家?在的话把老爷给我请过来,就说我找老爷有事。”

“是,太太。”秋月现在是邢慧屋里的二等丫环,她的老子和娘也在东院做事,大哥在东院的门房。老子呢,负责在外面打探市面上的一切物品的价格,每七天更新一次市面上物品的价格,东院有一本物品价格,还分各种类型,按衣食住行分配类型。邢慧还让贾赦也找一个人在街上打探物品价格。贾赦还挺喜欢这事得,经常自己出马打探,主要是太闲。

秋月来到前院,“才大哥,老爷在府里吗?”“哎呀,是秋月妹子啊,老爷,老爷没在府里,上午就出去会友,还没有回来呢?”有才是前院的奴才。

“才大哥,老爷回来麻烦你禀告一声,太太有要事找老爷商量,让老爷来一趟。”

“行,老爷回来,我禀告老爷。”有才看到秋月也知道是太太找老爷,他可不敢不禀报,要知道老爷还是挺喜欢太太的。他可不想得罪太太。

贾赦在茶楼里和狐朋狗友一起探讨金玉古玩,没成想在这里碰到了前大舅子,前大舅子看到贾赦一副纨绔子弟的样子,招呼也不打,拂袖而去。张家现在对贾家是讨厌的很,他们总是认为张氏死的不简单,他们又找不到证据只好作罢。

没想到张氏只去了一年,贾赦就另娶她人,这更让张家人对贾家厌恶透顶。就连张氏留下的孩子,他们的外孙(外甥),他们也提不起兴致去关心。张氏是家里的幺女,一直备受家里人的喜爱,就是张氏哥哥们的孩子,在张氏面前都退一射之地。

贾赦看见张氏的大哥之后,也想起了邢慧说的把贾琏要回来自己养的话,是啊,那可是自己的嫡子,自己要从小看着他长大,代替他的亲母关心他,呵护他。贾赦想起这些告别朋友,匆匆的回到府里。

贾赦上田埂,走到前面一点的小池塘洗手,邢风紧跟其后。“母亲,你看这边上的秧苗是琏儿插的,怎么样?是不是插的很好。”贾琏看见邢慧后,就一直巴巴的跟着。

“来,让小姨给琏儿洗洗小手,洗完手我们吃绿豆糕。”邢薇拉着贾琏的手,带他到一旁洗手。这是从庄子上带过来的冷开水,专门给贾琏洗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