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哥,你看你,猴急个什么劲儿,离下工时间还早着呢。”胡寡妇把猴急的周老蔫推开说。

周老蔫不要脸地说:“好长时间没来找你了,想得慌。快点,趁家里没人,咱赶紧办事,省得等会孩子回来了。”

因为赵春兰高龄怀孕,他盼着媳妇这次能一举得男,不敢在媳妇怀孕期间跟她行房事;但是他又憋得难受,只好在外面打野食。然后,他不知啥时候和胡寡妇勾搭上了。

胡寡妇冒着风险跟男人乱搞,是为啥?当然是为了钱和票。

她一个弱女子养活俩孩子,她赚的那点工分实在不够用,就算能勉强混个肚饱,却没法供孩子上学或是过好日子。

她公婆跟大伯哥住,那边平时帮不上啥忙。人家家里也有一窝孩子,哪有功夫管他娘仨。再说,胡寡妇的大嫂防着她呢,就怕她是寡妇,勾搭自家男人。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其实,胡寡妇的公婆是担心,万一小儿媳妇哪天受不了守寡的日子,生怕她跟别的男人跑了。那他们帮衬不是白搭,犯不着,还不如私下偷偷对孙子(胡寡妇的儿子)好点。

别看胡寡妇作风不好,她对俩孩子倒是真心实意,还想供孩子读,希望他们以后有出息。要不凭她的相貌,早就可以舍下孩子改嫁。

要不前世赵春兰一死,她就立马扒上周老蔫了。还不是图她嫁到本村,能照顾孩子,还能得利。周老蔫好歹是个工人,兜里的钱起码比种地的土老帽多。

再说,除了送出去的那个女儿(周娇),周老蔫的几个闺女都已经嫁出去,家里没有一点负担,她嫁过去就能当家做主,这可是她改嫁的好机会。

打着这样的主意,胡寡妇谎称怀了周老蔫的孩子,要他娶她。

胡寡妇在下班路上堵到周老蔫。

“周哥。”胡寡妇摸着肚子,装作害羞一样,偷瞄周老蔫两眼,又低头看自己的肚子。

不过,显然周老蔫眼神不好,没弄明白胡寡妇的意思。

“咋了,燕子,你怎么在这里等我,有啥事啊?”周老蔫停下自行车,赶紧问。

他死了媳妇后,显然更没有顾忌了,已经跟胡寡妇偷.情多次。就算他跟胡寡妇传出啥,也能凑成一对。

两个狗男女现在是鳏夫、寡妇,正合适配对呢。

“周哥,我有了。”胡寡妇心里着急,脸上却不动声色。

反正周老蔫还没有儿子,就不信他听了这个消息会不娶她。

“有啥了?”周老蔫一时没反应过来,茫然地看着胡寡妇。

谢怀谦长相随了父母的优点,不光随了父亲的高个、剑眉和薄唇,还随了工团母亲的白皙皮肤和丹凤眼。总的来说,军区大院里没有比他长相雅致的男人。

就是他大哥,看上去更英挺些,也没他长得好看。反正他就长了一副招桃花的相貌,再加上成年后宽肩窄臀大长腿,很受同龄女孩喜欢。

唐倩就是其中之一。当然,唐倩本人非常漂亮,美艳妩媚。她母亲也是工团的,唐倩从小学习跳舞,体态姣好,走到哪里都会被人夸声漂亮。

俊男美女相配,是大院里公认的,大伙都觉得他和唐倩是最相配的一对,不仅家世相配,相貌也般配。

前世就是如此,年轻又思想不太成熟的两人结了婚,婚后才现两人在生活习惯和思想上有些冲突。

谢怀谦虽然名字叫怀谦,但他不是吃苦长大的孩子,性子也有点傲;唐倩也是天之骄女,不是能忍让的性格。

结果俩人婚后,三天两头闹矛盾,吵架成了家常便饭,两家父母还打趣他们是欢喜冤家。

他们两口子还真不是欢喜冤家,婚姻没能长久地走下去。谢怀谦的真冤家钱卫华插足了他的婚姻,直接把他媳妇唐倩拐跑了。

谢怀谦承认,钱卫华处事更加灵活变通些,他在改革开放后下海经商,在家人的庇护下,赚了个盆满钵满。

可能跟家庭教育有关,谢怀谦的家教更严谨些。谢爷爷一直认为钱卫华的行为是投机倒把,靠着家里的关系家,不是凭借自个的真本事干出来的,因此常教育孙子,不要像他那样做。

总的来说,谢爷爷思想有点老顽固,看不上小青年打着家里的旗号做生意。

而谢怀谦,彼时仅仅是个拿工资的公安局小科长,要是慢慢往上爬的话,最少得奋斗个二十年。

唐倩对此很有意见,曾劝过谢怀谦学钱卫华去经商赚钱。别说当时谢怀谦没那想法;就是有,他爷爷也不允许他那样做。

谢怀谦最终没同意,他心里瞧不上钱卫华的作为,也不想成为那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