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朝中的诸多事务...更是有着他在处理。

上官婉看似忙碌,实际上什么事情都没做,她累什么累?

蝉衣听江羽丞语气不好,心中暗暗皱眉。

这距离大婚只剩下最后几天了,江羽丞这个时候怎么忽然要来找殿下的麻烦?

”大公子,殿下此时真的不便见您,您还是——“

“放肆!”

江羽丞一声怒喝。

“不过一个小小婢女,竟也敢五次三番的阻拦本公子?蝉衣,你在三公主身边久了,深受器重,莫非如今竟是以为自己也是主子了不成!?”

蝉衣脸上闪过一丝惊慌,立刻跪了下来。

“奴婢不敢!奴婢只是为殿下——”

“蝉衣。“

此时,房间之内忽然传来上官婉的声音。

“让羽丞进来。“

蝉衣心里猛地松了口气,连忙道:

“是!”

说罢,她垂下头:

“奴婢知错。大公子请——”

江羽丞眯了眯眼,从她身边走过,推门而入。

“蝉衣,自己去领罚。”

“是!“

蝉衣这才起身,将门小心的合上,又在庭院之中跪了下来。

华阳殿其他伺候的宫人看到这一幕,也不敢靠近,只得私下议论纷纷。

“大公子这是怎么了,今天竟然这么大的火?”

“谁知道呢...不过肯定不是小事!以前大公子来,何曾对蝉衣这般不客气?这表面上看是在惩戒蝉衣,实际上是可是在打殿下的脸啊!”

“就是!谁不知道蝉衣是殿下最信任的心腹...这大混日子就剩下几天了,也不知怎的忽然闹这么一出...”

“嘘!都别说了,小心祸从口出!走走!散了!“

在华阳殿伺候的宫人,个个都是聪明的,知道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

所以,江羽丞根本没在意刚才的所作所为,会不会被传出去。

而且他现在也实在是无法再忍受了!

走入房间,上官婉正坐在梳妆台前。

她回来之后,本打算将面具取下,谁知就听到外面江羽丞来了,又只好将揭了一半的面具重新贴上。

江羽丞进来的时候,正好瞥见她半边脸颊上触目惊心的伤口。

已经过去这么久了,上官婉脸上的伤没有半分好转,有的地方还时不时的溃烂,瞧着十分狰狞。

江羽丞不自觉的皱了皱眉。

片刻,上官婉已经贴好,扭头看了过来。

这么看,她的脸上光洁如初,和以前没有什么两样。

可江羽丞是知道那面具之下她真实的脸是什么样的,此时看起来竟是更觉得别扭。

但上官婉却似乎并未觉察,看江羽丞眉眼之间尚未褪去的怒意,皱了皱眉,有些疲惫的问道:

“你这么气势汹汹而来,是想做什么?先说一句,本宫现在累得很,可是没什么精力应付你。若是没什么要紧事儿,改天再说吧。“

江羽丞冷笑一声。

“你为何而累,你自己不是最清楚么?”

上官婉动作一顿。

“我之前已经警告过你一次,适可而止!可你现在是打算干什么?你疯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