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院长唾沫横飞的骂着,那唾沫星子简直都是溅的空气里面到处都是。

顾宁只是身量笔直的站着,唐喻心将自己的双手合十的放在了额头上面,也是听着朱院长的碎碎念,竟然是如此的亲切,虽然说,院长的碎碎念之于有些人而言,真是一种无奈的折磨。

朱院长是千不愿意万不愿意的,可是最后还是同意了唐喻心休假的事情,直接就给她批了半个月的假,这样够多了吧,上次就说半个月,结果到是好,直接就给他休了半年多,这一回来,又是半个月,一年的时间,都是这么给休没了的。

当唐喻心请好了假出来的时候,也是挑着安静的地方走,她还没有想过要遇到那个人,在她还没有任何的准备之时。

“你在躲什么?”

顾宁的声音在她的身后响了起来,这么可怕的洞察力,唐喻心停下了步子,这一次到是没有再说那一句,我以后会告诉你,你以后就会知道,现在还不方便说之类的借口。

“不想碰到那个童舒,你知道,我们不对盘,我这样……”她按了按自己头上的帽子,“然后真的感觉挺没有信心的。”

顾宁只是微微抿平了自己的薄唇,这一次,到是没有接过她的话。

唐喻心自知这样的话题有些没有营养,就连她自己都是感觉无聊,更何况是别人。

她再是向下按过了自己的帽子,也是思考着能够遇到那个女人几成的机会,她都是走的如此的偏僻的,如果还能遇到的话,那就只能说,她的命实在是太过不好了。

就这么微小的机会,都是被她给遇到了。

等到了自己的宿舍里面,唐喻心这才是松了一口气,到了这里就安全了,一般的情况之下,医院的正门离这里是极远的,如果不是住在这里的,不会轻易的过来。

而那个童舒本身就是不屑与他们这些没有身份,没有背景的普通人拉上关系,所以她在这里很安全。

是的,很安全,可是却双是十分的憋屈的安全。

明明她什么错也没有,可是最后要怕那个曾今害她的人。

而她在这发呆也是愤愤不平,俨然的要成为一个愤青的之时,顾宁已经接了手,打扫起了卫生,这里都是半年的时间没有住过人了,就算是现在不住,可是也总是要打扫一下的,不然的话,难不成今天晚上要睡地上吗?

当是唐喻心发够了呆,也是给自己的做足了心里安慰之后,这才是发现顾宁都已经差不多要将卫生给打扫完了。

而唐喻心傻站在那里,开始发现自己竟然没有什么用。

“坐,”顾宁指了一下对面的凳子,让唐喻心坐下。

唐喻心也是听话的坐了下来,而此时顾宁的神色有些过分的沉静,当然给她的感觉,也是多了几分压抑。

不由的,唐喻心整了一下自己的头上的帽子,可能也是想要借此转移一下自己此时的注意力。

顾宁也是坐下,然后将自己的双腿交叠了起来。

“唐喻心。”

“到!”唐喻心呼一声就站了起来,可能也是级由军训那时留下来的记忆。

“坐,”顾宁再是指了一下自己身边的位置。

唐喻心这才是又是坐下,她将自己的双手放在了膝盖之上,蹙起的眉头同也是有着几分压抑。

顾宁伸出手,将唐喻心歪掉的帽子整理好。

你的失踪是不是和童舒有关系?

唐喻心的眼神闪了闪,眼中也是划过了一些淡淡的不可置信,虽然不多,可是却已经足够让顾宁捕捉到了。

“说吧。”

顾宁这是准备要同唐喻心打心理战,还有持久战了。

这是摆明了,是要听实话的,他猜到了一半,可是后一半却是始终都是无法猜透。

如果是女人之间嫉妒,所拉的仇恨也不可能如此的深,非要将人给卖了才是甘心,童舒的性子是刁蛮了一些,可是童家再是怎么样,也都是百年的旺族,在国内的中医学界也是有一定的名声与地位的。

童舒还没有这么大的胆子,做出拐卖人口的事情。

不要告诉他,没有人会知道之类的,这世上没有什么是绝对的,只要想查,也就没有查不出来的事情,只是顺藤摸瓜下去,很容易就能查的出来,更何况本身这世上还存着一些暗面上的东西。

他现在只想听唐喻心说,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有这件事和童舒是否有关系,还是说,和童家有什么关系?

唐喻心用自己的食指轻轻的点着膝盖,也是在考虑要说几分,是全说,还是保留,她是真的没有想到,顾宁会有这么高的察觉力,竟然就只是靠着她的一句话,就真的猜出来了什么,还是猜的八九不离十。

她摘掉自己的帽子,然后用手指顺起了头上的短发,有些扎手的短发,如果干柴一般的枯黄无色着,想要养回来不容易,就像是她的身体一样。

虽然说她有办法将自己养回来,就像是以前一样,健康也是皮实的。可是这也是需要时间,而时间没有到之前,她的头发也别想长出来。

总是这一个过程,也总是需要时间去适应。

“我师傅是我们村子里面的村医,小时候就是他给村子里的人治病的,那时我父母离婚,我无人照顾……”

唐喻心平静的说起了自己以前的事情,从遇到了陈忠,陈忠又是怎么教她医术,她从小到大就是抱着针睡觉的,也是从小就练就出了很强的针力,她的针行走自如,也是随手而来,以前她还不知道陈忠教她的针法是什么,只是知道,这样的针法要是用给病人,会保有病人体内的一丝生气,而生气不断,人就不会死。

只是她没有想到,这世上还有另一个人认识陈家的这门针法,还是想要拒为已有,利用不成,竟然动手绑架,非是要逼别人交出那些本就不属于他们家的东西。

而这个想要夺取别人家的针法的人就叫做童风,把她卖掉的人,就是童舒。

这就是童家人,这就是那个被称之为国医的童风,原来在那样的一幅委善面容下方的,竟然是那样一幅恶毒又是恶心的心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