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偷腥的猫咪,也要记得回家睡觉。

张子虽说这两天跟美人老师美人学妹独享温柔,可也没敢忘了楚家三姐妹花,蒋素颜那妮子好哄好骗,张子一时也没想过甩了那小妞,估摸真那么干的话,蒋素颜真能从楼顶跳下去。心思单纯稚气的小女生,那也是一个超级大麻烦。

沈琉璃瞧着张子要离开,低着小脑袋想了想,出乎张子意料的要张子带她去见见别的女生。张子又不傻,清楚沈琉璃想说的到底是谁,捉摸半天,张子愣是同意了。[.]

于是乎半小时之后,张子与沈琉璃就来到墨香林苑1号别墅……非常不凑巧的是,楚家三姐妹花都在家,瞧见张子带了个美丽女子进门,那眉眼不知多复杂,楚可柔咬着粉唇就要发火,却给楚可婧压着了。

四个美丽如画的女子笑吟吟的对视着,好一会儿才轻轻柔柔的说话。张子赶紧打断她们的对话,说道:“这个,这个问题并不重要吧。来来,别说这么严肃的话题了,我们找点什么来玩玩吧,这么枯坐在这里干嘛。”

楚可柔这时拍拍双手,娇笑一声道:“子说得对,来,我们,嗯,打麻将怎么样?在临安似乎很多人打麻将呢。我们四个,刚好围一桌子。”

张子刚要应和叫好,楚可婧忽然轻笑一声道:“可柔,你这个提议似乎不大好吧,殷妹妹出身南大,自怕对这种俗气的玩意不大懂呢。”哎呀,的确诶。张子想到这茬,头上都微冒冷汗了。

他刚要提议玩点别的什么的,沈琉璃瞟了楚可婧一眼,她明白这美女有些明贬暗褒的意思,不以为意地说道:“可婧姐姐可能对我们老师有些误解呢。我房里的藏楼里其中一本内专载了对各种赌术的细述,麻将、牌九、骰盅等无所不包,所以我怎么会不懂打麻将呢。就算可婧姐姐要打新加坡或日本麻将,小妹都可奉陪一二。”

我倒!越来越离谱了……这时楚可缘弱弱的说道:“可……可我不大会……”

楚可柔已起身去拿麻将去了,此时回头说道:“没关系啊,让子教着你,一起上阵好了,咯咯……”没得说了,这事就算定下了,张子乖乖地去把一张专用的麻将桌搬了来。四方排定,长城开码。

麻将可算是华夏国粹了,参与之众,可说没有其他任何集体游戏可比。上世纪九十年代不是有句话么:十亿人民九亿麻,还有一亿在观察……

这打麻将也俗称为垒砖头或井圈。究其起源,是由明末盛行的马吊牌、纸牌两种游戏发展演变而来的。作为麻将前身马吊牌,明末清初时就已经具有了很强的趣味性、娱乐性和益智性。前人曾评论说它思深于围牌,旨幽于射覆猜谜,义取于藏钩古游戏,乐匹于斗草古游戏,致恬于枭卢古博戏。

打麻将,它包括分析、判断、决策能力的较量。斗牌中应坚持以自己手中牌为基础,以变化定决心,以决心应万变为原则,打牌的过程要密切观察、分析牌场动态及其他打家出牌情况和心理状态,判断他们留牌、要牌和胡(和)牌的可能性,从而采取机动灵活战术,争取主动权,为自己胡(和)牌创造有利条件。

所以究其根本,在不出千的情况下,打麻将就是打家之间心智的较量。而在场的这四人,哦,不,是五人,无一不是此道上的高手。对于张子和沈琉璃而言,心智上的修为自不必说了。

楚可缘虽然弱了点,可小妮子胜在心思纯净,专注起来反而若清泉般清晰的反映出周围人或事的种种细微变化。再加上张子出谋划策,两人一攻一守,真是相得益彰。

楚可婧虽然修为不如二人,心中杂念也多过楚可缘,但她优在比三人更成熟一些,处事稳重,不易露出破绽,而且社会经验丰富,应变起来更加机巧。

玩集体游戏,首先就是要定规矩。麻将的打法规则千奇百怪,在全国各地都不同,最丰富有特色的当属巴蜀,而且近年巴蜀麻将不断推陈出新,什么血战、下雨、查窖、买马等等。

江浙麻将实行抢庄制,也就是说谁赢了谁就坐庄,不按轮转顺序来。有两个规矩最有特色,一是吃和时一定要摊牌,不光和牌的人摊牌,其他三家也要摊牌,以示没有人作弊或打人情张;另一个规矩是以四圈为限,在一个玩家输完了规定的筹码后,再输就不必付,但赢了却照收,不需扣数。

北平麻将的基本规则是推da和,随意吃碰牌,和牌方式没有任何限制。特殊一点规则就包括“烧庄”、“互包”等。不过这些规矩对于很少亲自上桌的楚可缘而言是一概不知的。

临安麻将有“赖子”,而且临安麻将最大的特色就是胡牌的规矩千门百类,由此带来算番的方法繁杂无比,实在是一等一的考验人的记忆及计算能力。而且容易大胜,一把牌让全桌人连内裤都输掉也不稀奇。

沈琉璃虽然懂的很多,可那都是本上的知识,亲身实践的经验和楚可缘一样少得可怜。

所以开打前,五人为这打法讨论了半天,沈琉璃是什么都无所谓,楚可婧则不愿占什么便宜。所以思前想后,最后决定,条筒万风全留,二五八为将,没有赖子,推da和,什么对对和,海底捞,一条龙,七小对,杠上开花,清一色等等都行。其实这规则已经近似于北平麻将了,只是去掉了其中的特殊规则,相对而言还算是个简单的打法。

如此一番拼杀,直到华灯初上才算收手。刚开始是楚可柔占优,毕竟是久打之人,一开始威风八面,连坐了五把庄。后来楚可婧迎头赶上,以一把漂亮的万字清一色再加个海底捞把庄抢了过来,连坐了四把。

继后渐入佳境的沈琉璃也不甘示弱,那牌打起来就好像剑法般轻灵飘逸,弑人于无形,一坐就是九庄,九把里六把是最普通的推da和,还夹杂着两把对对和,一把清一色加杠上开花。

最后上场的才是组合二人,毕竟楚可缘是个绝对新手,两人配合熟练也要时间,所以直到筹码输了个大半后才发起飙来,连着杠上开了两把,而后又来了把豪华七对,后来又是两把清一色。

这场麻将搓得,真是气氛诡异。四个大美女当然是言笑殷殷,要么清丽,要么优雅,要么娇艳,要么纯真,就算连输个十数把,也绝不会做那泼妇骂街之举。可暗地里各展计谋,互不相让。

例如有一局,沈琉璃一连抓来三个六万,再加上她手头原有的一个,暗杠成形的话就可以听一个豪华万一色七对了,可按规矩,如果杠牌,就得抓海底牌,如果抓来的海底牌不能和,就得打出去。

她从种种情况推知楚可婧已经听牌了,而此局得牌尾在楚可婧那边,按向美女的能力,十有这最后一张就是她需要的,如果打了,沈琉璃就要全包了,于是她硬是把六万都打出去了。

然而最后的结局却是平手。一方面各方都有点不相上下,另一方面,这四女一男也都是心思宛转,七窍可柔之人,楚可缘虽然柔弱,但不代表她不聪慧。

因此大家虽然明争暗斗,但也都考虑到顾忌对方的颜面。最后居然维持了一个大致的和局收场,惟有楚可缘这边多赢了大概一成的样子。不过这也大概是因为张子在这方,其余三女卖他个好罢了。

其实打成如此平衡的模样,更考验各方的心智。赢要赢得巧妙,让别人憋了一肚子火也只得心服口服低头认输;输要输得自然,让别人就算知道承了你的情却也说不出话来,想找个明着的还情的由头都没有。

不知其他几女怎么样,反正张子打得是苦不堪言,一个把握不好,就是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的结局。这也直接导致了以后家里的女人再做这“围城”之举,他是死活都不参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