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全直接傻了,如同木偶给指了个方向,程安夏道了声谢便疾步走去。

君临风也听到了程安夏说的话,除了震惊已经没有其他可以形容。等他走来,王全才回神,很是委屈的控诉起来,“主子,那女人真的是太,太”简直无法形容。

哪里有未出嫁女子这样豪放的,完全不顾男女之别。

君临风只是冷冷的看了他一眼,王全自觉闭嘴,退出几步等待程安夏回来。

程安夏并未去如厕,而是找了个角落取银针等物。今日虽然赚了三十两银子,可本钱没少花,之前存的上十两银子用得干干净净,还借了王全五两银子呢。

毕竟那些瓶瓶罐罐各种都要买,她的空间所缺之物太多,除了医药这块全一点,就只有农作物和鱼塘。为了节省时间,做护肤品的很多东西都是买的,药材五两银子就是赊的。所以,总得算下来,赚了不到十两银子。

她掏出银针包,整理下仪容便去了前厅。

一见到她,王全连忙说道:“君老板在里面等你呢,需要什么尽管说,我让人备上。”

程安夏直接塞给他五两银子,“喏,还你的。”话落,转身朝后院走去,独留王全揣着五两银子原地发愣。

程安夏走至后院,猛地脚下一顿,彻底呆住了。

君临风一袭绯色长袍,衬的长身玉立,此刻负手立于后院的枣树下,美的如一副画,让她不忍打扰。

可君临风早已察觉她的到来,等了片刻都不见她有所动静便是转身看向程安夏。

却是对上她正花痴的模样,不由勾唇道:“姑娘在看什么?”

程安夏尴尬的小脸爬上两朵红云,指着枣树道:“这枣树长得可真好啊,都快顶上天上的云朵了。”

君临风一愣,倒是没想到她会蹦出这么一句话来,一时间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半晌,却是岔开话题,“姑娘的医术还包括制作那些胭脂水粉吗?”虽然对这些了解不多,但知道女人都会用,而且程安夏脸上的妆没卸去,当真给她加分不少。

他甚至从来不知道,一个人化了妆会有这么大的变化。

程安夏转了转眼珠道:“这些都是自己捣鼓出来的,觉得效果挺好的,又能造福美女。”

“如此甚好。”君临风顿了顿才道。

她对他一直都说不信任的态度,彼此之间也是病人与大夫的关系,说白了就是利益关系。可她的这身医术真的能造福百姓,他想将她纳为己用,可一个女孩子,让他不知如何开口。

“不是要给你治疗吗?进房吧。”总觉得两个傻子说着无关紧要的事情,程安夏归于正题。

君临风深深看了她几眼,才折身进屋,程安夏抬头看了眼高大耸立的枣树,亦是跟着进去。

然后叮嘱着,“先脱了鞋袜和外衣躺下吧。”

君临风照做,在程安夏落针前却皱眉问道:“又要将我麻醉吗?”

说实话,他讨厌这种感觉。

程安夏瞅了他一眼道,“不用。”说着,手中银针已经落下。

君临风只觉得一阵刺疼,然后便失去了知觉,但是意识是清醒的,甚至连眼睛都没闭上,就这样瞪大眼睛看着程安夏。

这小模样还挺可怜的,可程安夏没心软,一针一针扎下去,然后便开始引出蛊虫,在这期间是很痛苦的,如千万只蚂蚁啃食,浑身燥热难耐,比第一次难受不知多少倍。

程安夏却是凉声道:“这就是不麻醉的效果,不过受了这个罪,后面的症状就会一次比一次轻。”

君临风不信她,“上次你也是这样说的。”

程安夏白了他一眼,“上次你被麻醉了,感受不到这份痛苦。”

“”

“哎,你那酒楼开多久了,生意有没有低潮过,有没有想过出更多新菜式来吸引更多的客人?”等待当中,闲着无聊,程安夏搬了条小板凳坐在君临风身侧,兴致勃勃地问道。

她说话时顺手扒开了君临风的衣服,露出胸前大片肌肤,君临风脸上一热,说话都结巴起来:“你,说话就说话,为何靠这么近?”

毕竟是练武之人,即使身上插满银针,但若有人想对他动手,还是能应付的。之前就对程安夏的动机各种有所怀疑,见她这样靠近,有几分迟疑又有几分期盼,希望她不是想象中的那样。

程安夏白了他一眼,伸手在他胸前戳了两下,“不靠近怎么可以看到蛊虫的动向?再说,你皮肤是不错,但我的也不差啊,而且比你细嫩,看你的还不如看自己的呢。”肉体,她都不知道看过多少,都麻木了。

再帅都只会花痴一下,动不了凡心的。

君临风哪曾被人这样对待过,心砰砰砰地跳了起来,连说话都不会了,“你,你这个女人简直,简直色胆包天。”

程安夏嗤笑出声,“得了吧,我对男人不感兴趣,只对银子感兴趣。”说着,双手托着下巴,眨巴着圆溜溜的眼睛狡黠道:“要不要

一起合作,我保证你赚得盆满钵满。”

君临风刚想拒绝,可却又犹豫了,他不差钱,但差程安夏这样的能人。

可也没立马给她答案,“这事日后商量。”

程安夏撇嘴,看来这厮不好骗,不然还能骗个有钱有势的当保护伞。

想了想,也不勉强,等时间一到就给他把针拨了。

又给放出半碗黑血才问道:“感觉怎么样?”

君临风捂住鼻子,嫌弃道:“这真是我体内流出来的?”简直不敢相信,居然这么难闻。

程安夏道:“比上次已经好闻多了。”上次云鹰两人可是吐了又吐。

不过这玩意可是好东西,她都丢进空间制出好几种毒药防身了。

君临风拉胯着脸不想说话,见程安夏收拾东西,踟蹰一番才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