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璞玉不喜欢这种时候跟他亲热。

她一反常态,非但没有配合,还开始用力推他。

温敬斯直接咬破了她的下嘴唇,浓烈的血腥味在两人唇舌间蔓延,祝璞玉被他掠夺性十足的吻吸走了所有的氧气,眼前发黑,挣扎的力道越来越小。

温敬斯带着她和她一起倒在了病床上,膝盖压住她的双腿,从她唇上离开。

祝璞玉终于可以大口呼吸,她连吸几口空气,再度对上温敬斯的双眼:“既然温总生龙活虎,我就不打扰了。”

“如果警察没到,你是不是要再捅我一刀。”温敬斯手按住祝璞玉的肩膀,不让她起身。

祝璞玉:“是。”

温敬斯的手按得更紧。

祝璞玉:“明知道答案是什么还问,有意思么。”

温敬斯:“你不相信我。”

祝璞玉仿佛听见了什么笑话:“脑子不清楚的人才会把自己的命运交到别人手上,命悬一线了,温总,不要说这种抽象的话。”

温敬斯:“你知道我说那句话是为了什么。”

祝璞玉:“知道啊,你不能有软肋,就算有也不能表现出来,否则主动权就不在你手上了。”

“我和你一样,不喜欢把主动权交给别人,应该很好理解吧?”

“祝璞玉。”温敬斯又叫了一遍她的全名。

他的手擒住她的下巴,一字一句地提醒:“你和我,是合法夫妻。”

祝璞玉:“然后呢?”

她实在不理解温敬斯在气什么,“你是觉得我在被人绑架之后没有哭着喊着跟你说‘老公救救我’,导致你男性尊严受到了践踏?”

“如果是这样,那我道歉。”祝璞玉嘴上说着道歉,神情却充满挑衅:“对不起,温总,我错了。”

温敬斯:“你想过后果么。”

他盯着她,“如果我没有那样回答,他会怎么对你。”

祝璞玉:“想过。”

温敬斯:“想过你还和他谈合作。”

祝璞玉:“但凡有一线可能我就不会放弃,我说过了,我宁愿死在自己的决策上,也不愿意让别人决定我的生死,况且,我用脚指头想想都知道,你根本就不会拿黎蕤冒险。”

她说着说着,情绪有些上头,脑袋一热,后面的话脱口而出:“我没有自不量力到跟你的白月光比地位高低,这是我作为工具人的觉悟。”

这段话之后,病房里陷入了死寂。

祝璞玉说完了有些后悔,头转到一边,不去看温敬斯的表情。

但她仍然能感觉到如芒在背。

过了一两分钟,温敬斯松开了她,坐到了病床边。

祝璞玉马上坐起来,随手整理衣服。

“我和黎蕤没有在一起过,我也不喜欢她。”祝璞玉低头整理领口的时候,听见了温敬斯的声音。

她停下动作抬起头来。

温敬斯:“她和湛南在一起过,后来分手和我无关。”

祝璞玉听着温敬斯的解释,脑子里闪过的是温敬斯和黎蕤纠缠的各种画面。

黎蕤扇他耳光、给他泼酒,他一再纵容,这叫不喜欢。

远的不说,上周她才从廖裕锦那里看过他和黎蕤纠缠的视频和照片。

温敬斯管这叫不喜欢。

祝璞玉笑出了声,差点忍不住摆出来这些事情跟他对峙。

但转念一想又觉得没必要。

她跟温敬斯不过交易一场,她没他那么多莫名其妙的占有欲,他喜不喜欢黎蕤,跟她关系也不大。

祝璞玉得承认,她今天是有些矫情了——温敬斯说出那句“你随意”的时候,她不太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