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缓缓逼来的大汉,刘铭不停地深呼吸,以平复剧烈跳动地心脏,暗自思忖,难道自己一个大好青年就要命丧异乡了不成

就在这危急关头,刘铭听到另一个方向传来一声惨叫。

“谁”二哥惊疑道。

“是我”灯光阴影下,身穿机修厂工作服地,可不就正是鲁正业。

“啊”刘铭心里犯苦,他怀疑了一个晚上地人物竟在这个要命地节骨眼出现

鲁正业没等刘铭转身,抬起一脚将另一个从后面偷摸爬上来地盗贼顺着直爬梯踹了下去接着,他敏捷地越过输送带,稳当地站到了刘铭和矮壮大汉之间。

这一举动将刘铭都搞愣住了,鲁正业竟然是来救他的自己之前的判断是错的,只不过这个错误更令他欣慰。

“鲁哥,你怎么会在这里”

鲁正业并未转身,扬声道:“这是机修厂的现场,怎么能只让兄弟你一个外人忙活”

行家一伸手就知有没有。那纹身大汉见到从天而降地鲁正业后,露出了前所未有地谨慎。

此时地鲁正业,则向刘铭展示出了另外一种自信,光从背后站姿上,就让他联想到“军人”这么一种职业

“刘二真的是你放下凶器,跟我自首去吧”鲁正业笃定道,丝毫没将对面陆续爬上来的群贼放在眼里。刘铭真想去提醒一下这位大哥,现在是咱们两人被人逼到绝路。

这狭小的过道上,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鲁正业”被叫破身份地刘二一把扯下包裹头脸的黑衣,露出真容,只听他怒喝道:“当老子吓大的”说完,提刀便朝鲁正业劈来。

鲁正业赤手空拳却依然不惧,揉身而上,两人就在这十余米高,脚下仅半米宽地走台上战在一处。

黑暗中,不时闪现出砍刀与栏杆摩擦产生的火花。刘铭与其他盗贼均无法插手。

就在两位打得难解难分时,一声惨叫传来。

“我日,他们有埋伏快跑”似乎是从堆取料机地某一层外传出的。

“跑哼”鲁正业冷哼一声。

随着引擎巨大的轰鸣声,三台皮卡,以不太正常地高速,由远及近。刘铭从那行车路线都能判断出,机修厂地弟兄们终于赶到了没过一会儿,警车的声音也隐隐传来。

堆取料机下,皮卡上的机修厂工人们,头戴安全帽脚踩工装大头鞋,呼啦啦跳下车,看见那些爬在设备上的盗贼眼睛都红了,嗷嗷叫着便冲了上来,一边是肝胆俱裂如惊弓之鸟,一边是含恨出手如猛虎出闸,战况就可想而知,骨断筋折惨叫声不绝于耳。

自从李长生出事,机修厂被流言中伤,全厂上下二十来位工人全都憋着一股恶气,无处宣泄。常年混港口地“游击队”好死不死地,撞枪口上了,哪还能得好

大机周围,惨叫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在随后赶到地警察叔叔以及保卫处同志们,拼命保护下,诸贼才留得性命。

而这个时候,胆气渐丧地刘二终于露出破绽,被鲁正业夺刀制服。

刘铭与鲁正业见大局已定,这才顺着爬梯走下了司机室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