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起云算计北国,天兰贵覆灭东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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丰宁王宫,奉天殿。 李刚面无表情的坐在龙椅,龙案上摆放着一摞奏折,朝臣站在殿内,大气都不敢出。 楚恒和段果也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何事,让李刚如此动怒,在短时间内将所有朝臣都弄到了朝堂之上。 很快,殿门又出现了两个人,将只着中衣的李金琪挟持了进来,放到了大殿中央。 朝臣更加疑惑。 盯着李金琪看了一阵,李刚才缓缓道,“朕刚刚查到,咱们颖国的秦王殿下,乃是天兰贵的国君,各位卿家觉得,这件事怎样处理。” 楚恒脸上顿时显出惊讶,他知道李金琪和天兰贵有千丝万缕的关系,但他从没想过李金琪会是天兰贵的国君,难怪他胆子那么大,原来还有这么硬的背景。 段果心里却是别样的想法,李刚早就知晓这件事,之前一直都瞒着朝臣,这次却突然提出来,还挑了李金琪疯癫的时候,他不明白李刚此举究竟是真的要对付天兰贵还是别有用意。 水月旧部和其他官员也都议论纷纷,颖国到处都传秦王和越王和天兰贵关系匪浅,以前都觉得是有心人士故意离间,但自从天兰贵国君来了之后,越王失踪,秦王疯癫,时间是那样的巧合,许多人都相信这两位皇子确实有点不正常。 “太子,你说。”李刚将目光对准了李子易。 李子易见李刚突然提到自己的名字,慌的一批,硬着头皮道,“秦王和越王都有实权,若他们真是天兰贵国君,颖国的官员和军队中应该有不少的天兰贵探子,这对颖国是极大的危害,父皇应该囚禁秦王,全力审查颖国的官员和军队。” 楚恒瞥了眼李子易,他这话说的可谓差劲,官员除了水月旧部便是中州旧部,李金琪林金奕和朝臣没有半点交集,审查毛线的官员军队。 李刚听了李子易的说辞,又将目光对准了楚恒,“左相,你认为呢!” “陛下,臣觉得这算不得坏事。”楚恒虽然不喜欢天兰贵,也讨厌李金琪,但如今天下初定,若再起战火,苦的只会是百姓。 “左相此言何意?”李刚面色渐渐舒缓,按李子易的话来讲,李金琪是逆贼,就算他不杀他,以后也不再有翻身的机会,这并不是他想看到的情况。 “陛下,秦王只要还在颖国,天兰贵和颖国便不会交战,我们可以将他看作是天兰贵送过来的人质。”楚恒说着自己的见解。 李刚并不是特别满意楚恒的话,他又将目光对准了独孤上贞,想听水月旧部说点好话,“独孤卿家,你认为呢?” 独孤上贞自是明白李刚对李金琪这两兄弟的重视程度,但独孤宁是被天兰贵的人泄露了身份,李金琪既然是天兰贵国君,也算是杀他女儿的凶手,“陛下,臣以为当处死秦王,以正国纲。” 他的话刚说出来,黄迪立刻反驳了他,“秦王若死,天兰贵和颖国将爆发一场大战,百姓刚刚安定下来,又要忍受战乱之苦,独孤大人你忍心吗?” “那是不是以后谁都可以去投靠天兰贵,反正我们是为了百姓,干脆颖国也投靠天兰贵算了,还立哪门子的国。”独孤上贞尤为胆大,毫无顾忌的说着。 李刚听到这话,当即一拍龙案,“放肆!” 独孤上贞走出列队,跪在大殿中央,摘下自己的官帽放在地面,“陛下天威,容不得臣以下犯上,却纵容亲子通敌,实乃我颖国之不幸,今日,独孤上贞自行罢官,从此再不入颖国朝堂。” 李刚脸色顿变,还未开口训人,便看到独孤上贞一掌拍在了他自己的头顶。 独孤上贞的以死明志,让一些支持交战的朝臣都大胆了起来,纷纷扬言将秦王正法,另一拨则是不愿看到战火的人,也尤为坚定的附议楚恒和黄迪,场面一度的混乱。 慕长恭这时突然急冲冲的从殿外跑了过来,直接跪在了李金琪身侧,将他揽进怀里,狠并狠地剜了一眼李刚,“陛下,秦王殿下病了,就算有天大的事也得等他醒了再说!” 他在丰宁城感受到了魔气,便去西教保护慕云他们几个,没想到就这么会功夫,李刚就把他主子掳走了。 和独孤上贞关系较好的张起云出列正打算开口参李金琪一本,李刚带着威压道,“秦王神志不清,越王叛逃,这两人目前对颖国没有威胁,他们在颖国的所有商铺也已经全部上缴国,朕打算收了他们的兵权,将秦王囚禁在清月殿,越王从颖国除名,各位卿家觉得如何。” 李刚下了决定,谁敢反对? 张起云第一个违心道,“陛下英明!” 黄迪自上次张家的事后便不再争对两位皇子,自然也不希望李金琪出事,“陛下英明!” 楚恒和段果都没什么意见,官阶较低的官员自然也
不敢有什么意见,只能眼睁睁看着慕长恭带走李金琪;秦王是天兰贵的国君,越王定然也是,要是秦王被就地正法,以越王灭了张家那架势,整个颖国怕是要受大难。 下了朝,李刚派人将独孤上贞的遗体收敛入棺,又将张起云和楚恒单独留下,给他们看了一下北国各世家的卷宗。 段果心里已经被李怀安和段肃平填满,也懒得去问李刚整这一出有何心思,李刚要是想说自然会挑个时间告诉他,独孤上贞自从独孤宁牺牲后便对朝廷起了反心,因着独孤清还活着才没有背叛朝廷,现下有李子易护着独孤清,他走的也算无牵无挂。 回到右相府,段果便看到了一个黑色的影子鬼鬼祟祟的朝段肃平的房间而去,他紧握手中剑失,跟了上去。 就在黑衣人的手要推开门时,段果大喊,“站住!你是何人!” 黑衣人手顿了一下,回头看了一眼段果,随后便朝着房檐而去,府中的暗卫听到声音都现身在了段果面前,有人欲追,被段果拦下,“算了,随他去吧!” 仅仅一眼,段果便认出了那个人,这么多年的感情,他做不到对段天涯赶尽杀绝,只希望他日后,莫要再做那些出格的事。 青冥城,林府。 源夫人看着粗布衣衫浑身是伤的源岩,眼里全是心疼,拉起她便往府外走, “岩儿,跟娘回家,不要待在这里。” “娘,我不走,您回去吧。”源岩明白,自己现在名声坏透了,若是回源府,不仅如了展盈盈的愿,还会毁了她爹和他哥哥的名声。 源夫人有些着急,一脸的不解,“放着好好的大小姐不做,要跑到这狗眼看人低的林府当下人,你这到底是为了什么!” 之前她听说林志刚冷落她女儿便要求源来将源岩带回源府,源来都找借口推掉,她还一直认为那个养子仗着天兰贵的器重就飘了,不在乎她岩儿的死活,现在看来,并不是源来的问题,是她女儿自己不愿意离开,源来怕她知道这件事伤心。 若不是林家这次将事情闹大,她还不知她的女儿在林家过得是这种日子,说什么私通,她女儿要是能看上别的人,就算是个乞丐她都乐意,可源岩一心只有那个林志刚,怎会与人私通。 林志刚和展盈盈从宁远城回来之后准备展超的婚礼,没想到就在这段时间里,身为林家少夫人的源岩竟然和守夜的侍卫私通,被人发现时两个人浑身□□的躺在幽兰苑的床上,林志刚收到消息时脸都绿了,一些曾经和林志刚过不去的富家子弟甚至打造了一顶绿帽子,挂在林府大门口。 气急的林志刚直接让人在林府大门口立了刑架,将源岩扒了绑在上边用鞭子抽,引来了许多人的观看,但没有任何人替源岩说话,只觉得林志刚这个人有点可怜,被强行逼婚娶了大龄剩女,让原本青梅竹马的展盈盈沦为妾氏,现在又戴了这样一顶绿帽子,让他成了整个青冥城的笑谈。 林志刚陪着娇妻怜儿去城里转了一圈,回到林府看到有辆马车,知道源家来了人,让展盈盈抱着林之展去了幽兰苑,带着一批家丁朝着简朴阁而去。 源夫人看到林志刚,直接就开口骂人,“林志刚,你个什么东西,竟然把我女儿打成这样!” 林志刚同样恼火,丝毫不留情面,“你家风不正,生的女儿偷汉子,害我在整个青冥城名声尽毁,我没找你们麻烦,你倒是先质问起我。” 二人争吵时,一袭铠甲的源来带着一队兵马闯进了林府,一个家丁忙着去简朴阁请林志刚。 听到源来闯府,林志刚怒火又上升了一个级别,直到那名家丁说源来有朝廷发来的圣旨,林志刚才忍住怒火,和源夫人以及简朴阁的所有人都去前院接旨。 源来听了凭栏汇报了源岩的事,便即刻向朝廷请旨,乞求上边派人将源岩和林志刚合离。 玉兰婷得知此事后直接下令,源岩与林志刚婚事无效,嫁妆彩礼系数退还,二人可自行婚配。 听到圣旨,林志刚和源岩都是一愣,随即双方都有些忐忑,源岩的嫁妆都在展盈盈名下,展盈盈甚至拿了不少去给展超当聘礼,要是源家将这份嫁妆拿走,林家的日子可就没那么好过。 源来有朝廷撑腰,林志刚不敢说什么,只好用林府的东西抵了那些被送出去的嫁妆。 源来将源岩抱到马车上后便催促着林志刚归还嫁妆,并吩咐着自己手下的人对准账册上的记录清点着那些嫁妆。 林志刚看到那本账册,心里恨得牙痒痒,他从来不知道源家连给女儿的嫁妆都记了账。 一箱箱的嫁妆被抬出林府,在周围看热闹的人都很是傻眼,源岩这破烂货竟然有这么多嫁妆!看着刚才那些人抬出去的,起码有五十几箱。 就在那些人的惊讶中,一张精致的大床也被人从
林府抬了出来,接着是屏风,足足又搬了一个多时辰。 待到源家人离去,展盈盈和林家家丁看到那空荡荡的房间和那些不值钱的家具,尤为震惊,他们从来不知,这些竟然是源岩的东西。 如此想来,源岩私通一事怕是有人故意栽赃,她连自己的嫁妆都能大方到给丈夫的情人,足以证明她有多爱这个男人。 林志刚坐在幽兰苑的凳子上,一脸的黑线,当初的林家可是青冥城城主府,后来被水月山庄洗劫一空,他才去找源自,他闹这一出只是想找源家再要一笔来补偿自己戴了帽子,鬼知道源来会去请旨让他和源岩这场婚礼作废! “看什么看!该做什么做什么去!”林志刚怒道。 展盈盈也没料到林志刚竟然占了源岩这么多便宜,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只是呆呆的坐在凳子上。 回到源府,源自早就找好了大夫,源岩在丫鬟的伺候下沐了身,换了一套精致的棉质里衣。 大夫看了源岩身上的伤,给她配了些药膏,又替她把了脉,随即朝着源自和源夫人道喜,“老爷夫人,恭喜恭喜,小姐有两个月身孕了!” “有孕?”源自和源夫人都很是惊讶的看着源岩。 据他们所知林志刚从来没有碰过源岩,就算源岩真做了对不起林志刚的事,那也是十几天前,怎会有两个月身孕? 源岩看着二老惊讶的表情,便说出了在宁远城的事,那夜林志刚喝多了,将她当作了展盈盈。 源自和源夫人给了大夫一大笔银子,让他守口如瓶,源岩肚子里的可是源家的血脉,他们自是得好好保护。 夜间,太承殿。 向映月小口喝着玉兰婷派人送来的鸡汤,看着不停翻地方世家宗卷的向前进,觉得有点奇怪,他爹向来不管朝廷之事,怎么看起卷宗来了?难不成他爹要扩大轩辕氏? “爹。”向映月叫唤了一声。 向前进放下宗卷走到向映月身边,轻声道,“怎么了?” “您怎么看起这些来了。”向映月指了指那些卷宗。 向前进知道他入朝堂的事瞒不住向映月,也就没有打算瞒他,将林金奕的圣旨拿出来给向映月看。 “可恶的林金奕!真当我是软柿子!”向映月一手掀开被子,“爹,抱我到轮椅上,我去找林金奕给您讨个公道!” 向前进担心玉兰婷再对向映月下手,并不支持他去,向映月有脾气,坚持要去,向前进不同意他就闹,最终,向前进还是妥协,亲自推着向映月去了太仁殿。 当向映月看到往日明珠璀璨的太仁殿今夜黑灯瞎火,便知道林金奕这货溜了,他又去了太和殿,远远的看到玉兰婷和冷月流星正围着祖母,进殿向祖母请了安,向映月便回了太承殿。 向映月咬了咬牙,看来要明日才能找那厮算账!都欺负到他爹头上了,不送他点大礼都对不起这情敌关系! 八月初三,颖国左相楚恒同刑部侍郎张起云带领西权营两万将士前往北国,李刚于丰宁城城门送大军离去。 宁远朝堂,林金奕封向前进为正三品官员遭向映月反对,二人争执多时,终以正一品太尉请向前进入朝为官,无尘和唐冰也被封巡西大使,派往顺天边界招募兵士修筑城墙,冷月和白晔也奉令前往应天收复世家。 白成昱有意放白晔出去历练,此番也不再跟着。 同日,东洲上将阿巴瑞诛杀皇室,掌控京都岛礁城。 八月初五,梦氏和清氏执意返回阆苑,临行前将早已绣好的婚交由向映月,流星威严奉命护送二老回故乡。 午时,林金奕收到江州传来的急报,和玉兰婷向映月商议后决定将岭南和青冥的驻军调往江州,防止东洲作乱。 丰宁城中,李金琪和李怀安同时清醒,黛西在渐离的带领下入皇宫面见李金琪,二人同慕长恭谋划着收回所有被李刚充军的商铺,慕长恭奉命将黛西引荐给西教众人,苏依依带着图大三人前往宁远为国效命。 境外东洲,短短两日,东洲的版州,界之,上岗三大岛全部为阿巴瑞的势力。 格拉尔屠浮城,阿达阿苗揭穿代亚雅雅真实身份,在尔旺亚引起轩然大波,朝廷中人分作两派,一派要求处死弥雅家族和阿达家族余孽,另一派则表示给 代亚雅雅和阿达阿苗赐婚,安抚两大氏族遗脉。 八月初十,阿巴瑞长女阿巴晴子率十万水军和五百战舰前往江州,对其发起猛烈进攻。 利州守将赫妍和李俊提前将百姓撤走,架了二十台射程和威力各不相同的机关炮在江州渡口。 双方交战,炮火连天,玉兰婷这些年在四大教附近挖到了许多的好宝贝,其中就包含了
炮弹的制作原料,面对战事,朝廷丝毫不吝啬,给足了装备和兵士,要求便是将东洲覆灭。 阿巴晴子失算,她以为中原还如末代中州那般好打,不曾想她的大军还未上渡口便被打的落花流水,她的人死伤无数,对方却连个人影都没瞧见,只有二十台黑黝黝的炮口对着他们不断发射。 半日,阿巴晴子的大军全军覆没,与东洲首战告捷。 赫妍派人清查了一番敌情,随后便将阿巴晴子的装备全部运回岸上,又花费巨大人力将湛江里那些东洲士兵的尸体捞出晒干后泼上油全部烧毁。 八月十二,楚恒带领大军攻入北国,张起云则以谋士身份混入北国最大的权贵梁家,煽动梁家和别的世家联合,共抗楚恒的大军。 八月十五,北国六大权贵齐聚大兴国寺,搬出南枯家藏于寺中的大炮对准楚恒的营地。 楚恒与张起云里应外合,楚恒命大军在营地弄出大量浓烟,随后便带着所有人悄悄绕到别处。 巨大的火球朝着烟雾缭绕的地方射去,很快,大兴国寺脚下的这片土地都为之一震。 六大权贵都以为楚恒已经没了,都放松了下来,各自都想回自己的家,张起云劝他们不要太过轻敌,却没有多少人听他的话。 当夜,张起云便同楚恒的人接头,将几个家主的行踪给了对方,三个权贵的家主被杀,张起云也不再给梁家出主意,而是回了大兴国寺,将那一门大炮射程调到最大,随后便对准了宁远城的方向。 天无二日,中原一统才会有真正的海晏河清,颖国和天兰贵一直这样僵持着不是什么好事,不如就让自己来打破这个平衡,让天兰贵进军颖国。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将最后两枚炮弹装进大炮中,张起云毫不犹豫地点火,随后便找了个地方藏了起来。 看到那巨大的两个火球朝着天兰贵宁远城而去,以梁家为首的权贵尤为震惊,他们已经得罪了颖国,这炮弹是谁发过去的,是要断了他们的生路! 梁家家主朝着大兴国寺策马狂奔,却在到达大兴国寺时看到了很远处那不断升起的火光。 宁远城被炸了! 楚恒在看到火球时即刻便派了西权营的人返回丰宁,告知北国炮轰宁远城一事。 瞧见梁家主出现,张起云便将信号发给了楚恒。 短短半月,楚恒和张起云便拿下了北国,但他们看起来却没有半点兴奋。 为了不让楚恒查到自己头上,张起云命人将梁家主勒死,又制造出自杀的景象,办完事后张起云又杀掉了所有知道这件事的人,他自己则表现得事不关己,坚定着北国就算覆灭也要拉着颖国。 天兰贵,宁远城。 中秋佳节,不少的官员和他们的家眷都被允许参加国宴,皇宫内格外的热闹,城中的百姓也分外的开兴,家家灯火通明,永恒街整条街全部开放,皇城周围的许多百姓也都入城来玩。 突然,两个火球照亮了天空,又以极快的速度朝地面坠落,发出巨大的响声,宁远城外三十里处,山林顿。 玉兰婷即刻下令暗阁和驻守皇城的军队去救火,正在吃席的官员有序的离开皇宫,朝宫门而去。 向映月想去帮忙被玉兰婷强行带回太承殿锁着,由依依陪着他。 林金奕看着那熟悉的火球,认出了是北国的东西,而如今北国在颖国的管制下,李刚选了这么个好日子打算将宁远城毁了,真是恶毒! 万幸的是大炮的射程有限,没能打到宁远城。 官民一心,城中的百姓在官员的劝告下很快便回了自己的家,住在城外的百姓也在官员的护送下回家,只有被炮火侵袭的那一片,全是火海,十来个村子的人全部葬身炮弹之下。 火势还在蔓延,除了军队中人用护城河的水救火,不少有法术的小妖和无心人也都参与到了救火之中。 原本团圆的日子,就这样在恐慌和繁忙中过去了,整整一夜,城中的百姓都不敢闭眼,待到次日黎明时分,大火才被彻底灭掉,但凡大火侵蚀过的地方,寸草不生,无数百姓皆泛着红眼去缅怀昨日葬身的同胞。 消息传得很快,仅仅一夜的时间,丰宁便收到了北国炮轰宁远的消息,西教的人尤为担心,派了慕云前往宁远查探消息,李金琪一大早便去了宴清殿怒吼李刚,若非有慕长恭拦着,李金琪怕是都要提剑弑父。 在顺天的唐冰和无尘也受到了宁远传来的奏报,临阳,复兴,岭南,岭北,冀州,应天,河州,江州全部都收到了急报,一时间,天兰贵各地的百姓皆对颖国极为不满,不少的青年子弟甚至想要参军,去攻打颖国。 八月二十,经过几天的战斗,赫妍的大军成功的打到了东洲境内,
安定了多年的百姓先是遭到了皇室和阿巴世家的内斗,现下又被天兰贵的大军压境,民心早已溃散,都愿意追随天兰贵。 有赫妍的精密部署和强大的军队和军资,天兰贵军队势如破竹,节节获胜,东州的世家全被挨个清除,东洲自此按照玉兰婷的要求更名为连州,隶属于天兰贵,同天兰贵地方一样,前三年免赋税,三年后按律缴纳税供。 待到赫妍的大军返回天兰贵,江州的百姓都已经恢复到了正轨,更是在听说宁远被炮轰的事情后集体到知府衙门联名要求让朝廷征兵。 李俊和赫妍站在江州渡口,看着远处那一望无垠的湛江,又将目光收回,俯瞰着渡口下的江州城。 “夫君,往后,这整个湛江都是天兰贵的,我们的国家将会越来越强。”赫妍脸上全是掩不住的自豪。 “媳妇说得对!天兰贵以后会越来越强。”李俊傻乎乎的看着自家媳妇,他是天地教中出了门的耙耳朵,“那个媳妇,薛长宁,欧阳振华和赵霆都有小孩了,咱们也得努力!” 赫妍一拳捶在李俊胸口,“你也快当爹了,我在连州郡感觉有些不适,看了大夫才知道我竟然怀宝宝了,只是那大夫说胎像不稳,我怕孩子会撑不住。” “这么大的事你怎么才说,赶紧回东教,我奏请天尊让唐冰过来给你看看,这可是我们的第一个宝宝。”李俊格外激动。 秋风吹过湛江,给江州带来一丝凉意。 满城的人心,却很温暖,今夜的江州也是格外的热闹。 应天白府。 冷月看着不停咳血的白晔,对林金奕所说的话表示怀疑。 林金奕听说白晔喜欢她,也看得出她在找心上人,便告诉她白晔也是无心人,没那么容易死。 “冷月,应天有三个大县,平海,东平和桂平,我们在平海,据我所知,东平有一个很厉害的角色,姓秦,什么生意都做,人也心狠手辣,也没听说他有什么弱点,之前就是他一直和我父亲作对;桂平的人更是不好对付,有一个姓慕的曾经在大殇末期给向斯允提供钱财,现在是他儿子在掌管家族,这两个人就是我们这次要着重处理的人。”白晔自打接下这份差事便不断地打听应天的消息,白成昱将他知道的事情全部告知了白晔。 “那你想怎么做?要多长时间?”冷月是派来保护白晔的人,她身后的月阁也全都在待命之中,但她可不想待在这里,应天看起来很繁华,却容不下她这种皇室中人。 “我们刚入应天境内就遇到了埋伏,定是有人一直在监视我们,复兴和临阳有他们的内应,这平海也很危险,得速战速决,我去会一会那位姓秦的世家,你去一趟桂平,看一下姓慕的那位是否愿意归顺朝廷。” 白晔有暗阁相助自是锦上添花,但他从未正面和这些世家打过交道,甚至在前几年还在这些世家名下的商铺做过活,想必那些人是极度瞧不上自己。 他并不自卑,从前是,今后也是。 “要是不归顺呢?”冷月眨着眼看向白晔。 “天尊要的路是平的,就算是座山也得弄平,应天世家向来看不起外地人,就算将这夷为平地,别的府也顶多感慨一番,不会同情他们。”进了朝廷的白晔看到了权威,就算有天大的富贵,没有一个强大的国家,人家并不会把你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