梆,梆。两颗拳头狠狠地砸在张子头上,张子头上应声出现两个馒头似地包,原本的英雄形象大打折扣,最多算得上一个狗熊。两人异口同声地吼道:“我们才不担心你。我们是为了我的妹妹(徒弟)担心。”

张子哭丧着脸,捂着头上的大包,委屈道:“你们怎么不早说。”

“早说?”李师伯一边发出恐怖的笑声一边俯视着张子,“嘿嘿,要是早说了,还能看得出来你的真面目么?还能达到我们考察的目的么?”[.]

张子疑惑道:“考察?考察什么?”

一边的沈山山凑上来,看着张子,那眼神就象是大灰狼在看一只束手就擒的小白兔,“考察你到底合不合适当我的妹夫啊。”

张子被吓得朝后退了一步,不过马上就装出一幅乖宝宝的模样,小心地问道:“那……你们考察得如何了?我合不合格啊?”

看着张子满怀期待的眼神,李师伯忍住爆笑的冲动,微微颔首,道:“年轻人嘛。犯点错误在所难免,”见张子立马哭丧个脸,忙安慰道,“哎,我没说你不合格啊。”

张子一听,顿时双眼放光。就在张子要欢呼雀跃时,李师伯又是一头冷水浇下来,“我又没说你合格,你干嘛那么高兴?”

张子立刻暴走,掐住李师伯的脖子死命地摇晃,不过沈山山适时出手,将师父从死神手中夺了回来。沈山山换上一副凝重的表情,道:“小莺她……受了许多苦,我想以你的身世经历,应该很能够明白。”

张子一愣,沉重的缓缓点点头。沈山山哽咽道:“做为她的哥哥,她唯一的亲人,我却不能带给她快乐,我……我不配做她的哥哥。”

张子直视着沈山山的双眼,从那双明亮的眸子里,他能感受到深深的愧疚与悲哀。李师伯紧紧地捏住沈山山的肩膀,沉声道:“不要太伤心。沈山山,你已经做得很好了。”说完,朝张子示意了一眼。

张子当然明白这个时候自己应该怎么做,举其自己的右手,抬头望天,缓慢但坚决地道:“我,张子,将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带给黄翠莺幸福,否则,让我老婆永远是处女。”

张子不说不得好死,是因为在他心远远妻子比自己的生命来的重要。对于这一点,沈山山和李师伯都能够深切体会,所以他们试图阻止张子发下这样的誓言,可是话已出口,想改也难。

看着目瞪口呆的沈山山师徒,张子安慰地一笑,“你们放心吧。一切我自有分寸,至少,小莺也算是我妹妹,我没理由不照顾好她的。”沈山山点点头,眼里满是喜悦,李师伯则是含笑看着张子,眼里同样满是欣慰。停了一下,张子又道:“不过……”

沈山山立刻跳了起来,“什么?你可不能反悔。别忘了,你可是发过毒誓的。”

张子翻了个白眼,不屑道:“不是,我像那种说话不算话的人么。”

沈山山思索一阵,道:“不是像,根本就是。”

李师伯也道:“肯定是。”

张子哭笑不得,将两人悄悄拉到一边,小心翼翼地问道:“那个……我的意思是说……如果质量不好,有的换么?”

沈山山立刻伸出一只中指。李师伯一瞪眼,“货一出门,概不退换。”

张子仰天长叫:“你们这是强买强卖,没天理啊……”

现在张子总算是明白为什么沈山山会出让他闯浴室的叟主意了。虽然跟沈山山说话的时候嘻嘻哈哈没个正经样儿,可是跟黄翠莺有着天涯同是沦落人的感觉却是如此强烈,以至于他在心中暗暗发誓,今后无论如何,也不能亏待了这个像小妹妹一样的可爱少女。

而黄翠莺也似乎从哥哥沈山山那里得到了什么消息,见到张子的时候不再是咬牙切齿仿佛有着深仇大恨一般,也不是冷冰冰的不理不睬,而是充分展示出纯美少女清纯可爱的一面,此举不但让沈山山和李师伯大跌眼镜,更是让张子乐得合不拢嘴,毕竟,没有谁愿意整天面对一个冷如冰山的石女。

可是就在张子过着游哉悠哉惬意无比的日子的时候,一个意外甚至令人震惊的消息传来,打破了张子甜美的生活美梦。

这天,忙着处理社团事物的沈山山突然急冲冲地回来,劈头就是一句,“张子,我想你应该回帝京霸下总部了。”

时值午后,李师伯已经去午休了,而其他弟子也纷纷离开,休息的休息,练功的练功,这个时候正是张子和黄翠莺单独相处的好机会。

自从黄翠莺不再刻意躲避他以来,张子就制造机会跟她单独相处,倒不是因为他想动动手脚吃吃豆腐,一睹芳容一亲芳泽什么的,而是跟这个美少女在一起,张子感觉无比轻松,不必掩饰什么,更不必躲避什么。

跟楚可婧、沈琉璃诸女不同,张子心中的一切苦闷都可以向她倾诉,不用担心会吓倒她,因为她的身份已经和张子相当接近了,也不用担心她会泄密,因为张子可以十分清楚地感觉到,美少女对自己的那种纯净的没有一丝瑕疵的感情。

不过现在张子非常不爽,原因嘛,很简单,因为沈山山来了。如果你正在跟一个既有爱情又有友情的知己单独相处的时候,一个不识时务的第三者进来插一脚,你心里会舒服么?

没有人希望当自己与心爱的人谈心的时候被打断,而且还是一而再再而三如此。就算圣人亦不能免俗,何况张子一个凡夫俗子。张子斜眼看着沈山山,目光冰冷,声音更冷,“我想你应该给我一个足够的理由。”

一见张子这个态度,沈山山倒还没什么,反正他跟张子一起的时候已经司空见惯了。黄翠莺却不依了,腾地一下站起来就要发作,不过看到沈山山在张子身后猛使眼色,悻悻地坐了回去,美少女之所以会想向张子发火,倒不是生气他对自己哥哥不礼貌,而是生气他的态度,对黄翠莺来说,自己的男人就应该时时刻刻谦逊有理待人和善,而不是像张子这样动不动就冷眼看人。

这也不算是黄翠莺不了解张子,只能说是民族化使然吧。沈山山心里倒没有丝毫怪罪张子的想法,坐到张子对面,茶几上一杯茶被他一饮而尽,缓了口气,沉声道:“巴黎那边传来消息,说警察抓获了一个武者。”

张子眉头一跳,原本他以为沈山山说的让他回北京,是因为接到了北京那边的什么消息,可是没想到却是巴黎来的。会是谁呢?张子心中暗自揣测。

他压根儿就没考虑到张子剑身上去,因为在他看来,以张子剑的身手,如果不是特殊情况根本容不得警察钻空子,可是沈山山接下来的一句话让他的心彻底的沉了下去。

“发回来的消息说,警察根本就不是抓到了他,只不过是意外之中发现了他而已。哼哼,我就说嘛,就凭他张子剑的大名,警察除非是插了翅膀,抓他?简直痴人说梦。”

“什么?”张子一把揪住沈山山的衣领,“你说张子剑被抓到了?”

沈山山就这么任凭他抓着,面色凝重,沉重的点点头。在帝京的这段时间里,落雨已经将他的巴黎之行比较详细的告诉了沈山山,当然,作为武当一脉的名人张子剑,也没有落下,沈山山知道这个人在张子心目中的地位,所以在接到消息的第一时间便赶了回来。

片刻,张子才从震惊中恢复过来,目光沉静如水,道:“具体是怎么回事?”不管怎么说,张子剑都是武当内宗的七师弟,张子身为大师兄,有义务保护小师弟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