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柳煜,他喃喃自语道:“你可别怪我哦,虽然我并不知道他是不是骗我的,但我还是选择相信他,因为我觉得,相信他的谎言,要比相信你的实话,要来的更好一点……虽然你听不到,但我还是说一下吧,这并不是背叛哦,不论是对你,还是对他。”

最后,他又从口袋中取出一张卡片来,丢在柳煜身上,转身离去。

*

杨钦并没有听到枪声,她离得比较远,当然,即使听到了,她也并不能怎么样。她所在的位置距离柳煜狙击的那栋大楼不仅距离远,路线也很复杂,等到她听到枪声再赶过去只怕柳煜的尸体都快凉了。

此时的杨钦正蹲在一间仓外保管室的窗户下,保管室里亮着灯,里面传来人声,似乎是有人在里面一边吃饭一边聊天,听上去语气倒是很欢乐。

杨钦从衣袋中取出一条能量棒,撕开紧贴在上面薄如蝉翼的膜,叼在了嘴上。

从基地中买来的能量棒都是用一般的包装纸密封的,但她不可能随身带着那种会发出很大声音的包装纸来进行潜入行动,每次行动前她都会把能量棒从包装中拆出来然后附上感觉的膜纸随身携带几根,行动中是不能指望有准时的晚饭的,饿了也只能用这种东西充一下饥。

撕开的膜纸也没有就这么丢在地上,而是仔细地收回了衣袋中。

手上做着这一切,耳朵也没闲着,她正听着屋内所传出来的每一个声音。

“五个人,至少有一米半的长桌,六……七把椅子,角落还有……也许是柜子……”

此时的杨钦就像是一只蝙蝠,她虽然没有发出声音,但却从传来的声音中将屋内的情况判断了七七八八。

她不能冒着被发现的风险直接从窗户外面去观察,谁也不能保证那时候会不会有人正好看向窗户从而发现了她的窥视。

将口中最后一口能量棒咬碎,干燥的简直难以下咽,她迫切的想要喝一口水来滋润一下干渴的喉咙,但一只手已经窝在了刀柄上,只能等之后再说了,她不喜欢将手头的事情做到一半去做别的事,现在也只能拼命分泌唾液先把口中的东西咽下去。

港口边,冬日的海风凛冽,窗户也因此只开了一条小缝作最基本的空气流通用,杨钦举起刀来,用刀鞘在窗户的最下沿敲了敲。

屋内的说话声立刻停了下来。

杨钦依然在窗户下耐心的等待着,她现在脑中考虑的问题只是下次要不要买另一种能量棒,这种实在是有点不好吃,比自己以前吃过的还要差。

“喂,你去看看。”

“你自己去!”

……

屋内传来小声争论的声音,还有枪支上膛的声音,一,二……有三支枪么,不,保险起见还是认为他们五人都有枪好了。

几秒种后,屋内的人似乎终于达成了共识,仅有一个人的脚步声靠近了窗户,其余四人都远离了窗户。

杨钦的脑中几乎完全可以模拟出屋内的情况——其中一人调整好身姿,小心翼翼的过来开窗观察,随时准备躲避危险情况,另外四人都在后面举枪对准了窗户,准备射击有可能的敌人。

她将双脚稍稍缩拢,更加贴紧了墙壁,好让自己处于从屋内观察的死角。

咔啦咔啦,窗户打开了,但并没有人从中探出头来。

但这对杨钦来说就已经足够了。

她并非没有直接破窗而入的能力,但她并不能保证破碎的玻璃是否会对她的行动造成影响,以及造成的动机是否会引来附近的其他人。

因为,最稳妥的做法还是让对方完全打开窗户“请”她进去。

当然,这么做也是有弊端的,直接破窗而入的话对方会没有反应的时间,而先引起对方警惕后,在对方做好万全的准备,自己再进入肯定会更加困难。

当然,对杨钦来说,这些小角色的准备和没有也没什么区别。

杨钦一个翻身就蹿入了屋内,不到十秒,她就淡然的拿着水壶,一边喝着水,一边来关上不断有寒风灌入屋内的窗户。

在她身后,已经躺着五具尸体,每个人都是一刀毙命。

有枪又如何?在杨钦面前,他们即使手指就扣在扳机上,也甚至都没有开枪的机会。

一共四把枪,每一把杨钦都直接解体了,至少在她看来这些被雇佣来干活的人应该是没有枪械组装的能力的,从应对自己偷袭的反应上就可以看出,眼光涣散,脚步松散,明显不是专业人士。

随后,她从腐朽的快要烂掉的木制柜子中找到了挂在上面的钥匙。

仓的门上了锁,而且那个锁比杨钦想象的要结实的多——她不会撬锁,而是更喜欢暴力突破。但想要强行打开不靠子弹又似乎不行,而她也不想弄出太大的动静,所以只能来找钥匙。

拿到钥匙后,她便大大方方的离开保管室来到了仓的门前,在袭击保管室之前她就已经算好了这个地方的巡逻规律,警备极为松散,也许那五个家伙也是该巡逻的人,却在玩忽职守,凑在不会被寒风吹到的屋内侃天吹地。

进入仓后,将门重新关好,杨钦取出手电来开始进行搜索。

(世界杯结束了,还有一个月就是ti了e成为社畜前的假期就是这么日夜颠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