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五音六律通药经

一夜无话，顾玄只是做了一个美梦，只见自己仿佛坐上了云端，然后一阵狂风刮来，自己整个身体就如同飞絮一般，毫无挣扎地被卷入了一个无比巨大的旋涡，然后身体开始缩小，缩小得如同自己在黑夜里经常看到的星辰一样大，又不停地在旋转着，身体的周围远远近近地散布着无数颗或明或暗的星星，都着光，旋转着，突然一声巨响，都不见了，只有一处黑暗，无边的黑暗，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顾玄醒来后，直感觉这梦好生奇异，从来也没有做过这样的梦。看已晨光熹微，知道天色已亮，起身，穿上昨天周立准备好的道袍，急匆匆走向偏殿。只见大殿之内申不语已经就座，看见顾玄进来，就说道：“过来，在本门师祖像跪下，叩三个响头。”

顾玄依言而行，申不语见礼毕，脸色才缓和下来说：“你把我给你的《灵枢经》取出来，我今天开始就正式传授本门心法。”抬头朗声吟道：“乐者音之所由生也，其本在人心之感于物，天有五音，人有五脏，天有六律，人有六腑。脾在音为宫，肺在音为商，肝在音为角，心在音为徵，肾在音为羽。是以闻其宫声，使人温良而宽大；闻其商声，使方廉而好义；闻其角声，使人恻隐而仁爱；闻其徵声，使人乐养而好施；闻其羽声，使人恭俭而好礼。角为木音通于肝，徵于火音通于心，宫为土音通于脾，商为金音通于肺，羽为水音通于肾……”

顾玄听了似懂非懂，这好像是在说乐音又似乎在说医理，申不语看其一脸茫然的样子，就知道，他还不懂乐音对医药的妙处所在，所以解释道：“世人都不知道，其实最好的药是人本身，每个人都天然携带着治愈自己身体疾患的良药，先人们治病最早都是不需要用药的，就是用特有的乐音即可对症下药，疾患也霍然而愈，比如人们敲响黄钟（音乐十二律吕第一律），其声响自有类似钟磬之物不击自鸣，此谓共振也，人体也如此，五脏六腑皆有其属，比如角音通于肝，徵音通于心，宫音勇于脾，商音通于肺，羽音通于肾，只要你能得知病患所患之疾在何，你再施以相应乐音，即可振其邪气，树其正气，固本培元，根基稳固，疾病自然而愈，再辅以药草，再难治的病也可以根治。”

顾玄听了心内雀跃，欢喜无比，宛若得了天下最为美好的宝贝一般，可是突然想到一个问题：“我怎么知道对方患的是什么病？”

申不语捻须轻轻吟道：“经言，望而知之谓之神，闻而知之谓之圣，问而知之谓之工，切脉而知之谓之巧。何谓也？然：望而知之者，望见其五色，以知其病。闻而知之者，闻其五音，以别其病。问而知之者，问其所欲五味，以知其病所起所在也。切脉而知之者，诊其寸口，视其虚实，以知其病，病在何脏腑也。经言，以外知之曰圣，以内知之曰神，此之谓也。”

申不语继而解释道：“要知道病患病情，无非望闻问切四途，切已经是末道，但世人皆以此为最终标准，实是远离神圣之道矣！为师浸淫医道多年，也只得到第二境界，即‘问’而知之而已。”言罢，语气中无比遗憾之情流露无余。

顾玄听了一呆，这么难吗？师父研究了五六十年，才至于这个境界，那自己还能过师父不成？

申不语看了顾玄的神情，知道他在想什么，哈哈笑道：“为师已经在医道上难有寸进了，好在这么多年，对于医药上还是有些心得，再说，你可是我们药门唯一的弟子，而且最重要的是你已经有了乐力！”说完，似乎有些心虚一般，探头四处张望了一下，悄声道：“你先暂时别把你乐力的事情告诉别人。这事得从长计议，容我再好好考虑考虑。”

正说间，周管事进来说道：“山下百花村周庄主求见，他已经来了好几趟。”

申长老应了一声，转头对顾玄说：“也好，我带你去看看，为师怎么看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