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摸摸——”

燕折瞎撩得来劲儿,完全没发现白涧宗的呼吸逐渐粗重,轮椅正朝着办公室里间的休息室移动。

“痒儿……”

燕折终于意识到,白涧宗的手已经穿过衣服锢住他的腰了。

他虚虚道:“不行……我困了。”

白涧宗眼神低沉:“我看你挺精神。”

“不不——”

拒绝是没有用的,燕折羞耻得想死,身后就是清透的落地玻璃窗,外面全是市中心的繁华大厦,倒映着硕大的霓虹商标。

唯一的安慰就是上衣没脱,不算全露。

白涧宗一点都不动手,纯靠燕折自己起|伏。

“你烦死了……”爽到发软的燕折受不了道,“以前谁说的我白送你都不要?”

白涧宗充耳不闻,终于肯动动手了:“刚吃那么多,运动消化一下

。”

燕折:“刚吃完饭不宜剧烈运动……啊!”

白涧宗:“宜。”

“霸|权主义。”燕折含泪控诉,“我想做的时候就是我放浪,你想做的时候就什么都对……啊,你不要压那么狠!”

结束后已经是大汗淋漓,燕折擦了个澡就缩进被窝沉沉睡去,运动完确实好睡。

白涧宗坐在床边看了会儿,偶尔在燕折翻身时给拎拎被子,确定燕折没做噩梦以后,才离开休息室处理工作。

晚上,因苏友倾死了的事,他们回了趟老宅。

燕折就补了五个小时的觉,以防作息调不过来晚上睡不

着。晚饭很丰盛,看得出来老太太表情都轻松得很多,眼神也轻快了少许。

“多吃些,小折这么久也不见长肉。”

“长好多斤了。”燕折说,“大白才是一点肉没长。”

白萍嘴角抽动了下:“他运动量大,腿不好还要锻炼。”

现在好像大家也不怎么避讳在白涧宗面前提及他的腿了,似乎都明白,双腿残疾已经不再是他心里跨不过去的沟壑。

“反正比我自律。”燕折的跑步就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只有散打还在坚持练习。

“挺好。”

吃完饭,燕折感觉白涧宗和白萍应该想单独聊聊,就先去看白茉了。经过几个月的精神治疗,再配合药物,白茉已经稳定了不少,很少再出现发脾气砸东西的状态了。

虽然还是认不出白涧宗,但偶尔会在白涧宗来接燕折、等在门口的时候盯着他出神。

连精神病医生都说白茉恢复得比想象得好。最大的进步就是白茉有时间观念了,之前的地下黑暗的不分日夜,导致白茉刚回来时的睡觉时间一直很乱。

在医生一遍遍地引导晚上九点以后才是睡觉时间下,如今白茉的作息终于正常了,饮食也一起变得规律。

也许她永远都无法恢复到以前的样子,但只要能出去走走,正常生活,就是最好的结果。

之前她被囚禁十三年的消息一经散播,很多人都说这样活着还不如死了,被凌辱十三年不如去死等等……

燕折都用“我超爱大白的”的账号逐条反驳,倒是吸引了一波粉丝,甚至有人基于他之前骚气的发言怀疑他真的是白涧宗未婚夫本人。

他始终觉得,不管经历了多惨痛的事都可以拥抱未来。

活着怎么都比死掉好,特别是在脱离泥潭以后。

……

“我想婚礼推迟一点。”

“为什么?”

“他还年轻,不用着急结婚。”白涧宗平静道,“我想让他去上学,多出去转转。”

白萍一眼看透了白涧宗的心思:“你是怕自己的腿治不好,小折后悔吧。”

白涧宗垂下眼眸,看着自己无法动弹的腿。

白萍道:“我倒是都随你们,但别总质疑小折的心意,也会叫他伤心的。”

白涧宗结束了这个话题:“我想把照片给母亲看看。”

白萍一顿,瞥了眼苏友倾死相凄惨的照片:“和医生商量一下吧,别刺激太狠了。”

……

白涧宗到白茉厢房的时候,她正和燕折一起看电视。

医生站在轮椅旁,侧头对白涧宗点点头,并轻声说:“你亲自给她看。”

白涧宗缓缓驶入房间,这是白茉回来这么多天以来,他第一次踏足这里。

“妈……”第一个音节刚到嘴边,还是被隐匿下去。白涧宗将照片放在白茉面前,并没有逼她去看,“苏友倾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