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得北元慕这话,便知道九公主已经走了,明青筠眨眨眼睛,随即从北元慕怀中起身,没事人一般站了起来。

反而是北元慕,方才美人在怀,都怪自己这张嘴巴,早知道就多抱一会儿了。

“小姐,你……”

桑英瞪大了眼睛,看着毫发无伤的明青筠,才恍然大悟。

“她来看了便放心了,咱们马上就要开始解毒,如此便也不必堤防着她再来。”

北元慕只当是她想着故意陷害九公主,还留有后手,没想到竟是为着给他解毒不被打搅。

他直觉心下微暖,语气也跟着柔和起来。

就是说出的话依旧不让人爱听。

“多亏是做戏,若是真被她弄伤了,还不是耽误解毒的时间。”

明青筠是知道他脾气的,也不屑与他争辩,只是现在关于九公主疑问颇多,想来有人能给她解答一二。

“你跟我来。”

明青筠拂了拂刚刚落地时衣裙上沾着的灰尘,瞥了北元慕一眼,缓步朝着寝殿走去。

北元慕知道她是要问关于九公主的事情,有些事情,倒也不必瞒着她 。

待回到屋内,二人普一落座,明青筠便开门见山道,

“九公主到底是谁?”

北元慕冷笑一声,“呵,她自然是你们南荣皇帝的亲生骨肉。”

这话原说得没错,但不是明青筠想要的答案。

还没等她再问,便听北元慕继续道,

“至于她的生母,倒是与你有些渊源。”

即便北元慕不说,明青筠今日亲眼看到她加注在“苏音”身上灵力,她便知道九公主的母亲定然与灵岛有关。

“据说,九公主是宫里的贱奴所出,难道说那贱奴来自灵岛,九公主竟是灵岛后裔?”

明青筠虽是如此一问,但心里却觉得荒谬,且不说灵岛自古不与外界联通,便是当真来自灵岛,又岂能甘愿入宫当个卑贱的奴婢。

“你这话说对了一半,九公主确实是灵岛后裔,今日她不得已当着你的面施术,你也看到了。

至于她的生母,倒非来自灵岛,但却真真是灵岛后人。”

最后一句话,让明青筠倏地抬起头来 。

北元慕没有接着往下说,而是伸手虚抚过明青筠的鬓边,下一刻手中便多了一支簪子。

这枚簪子恰恰就是那日太后赏赐给她的翡翠祥云簪。

北元慕执着簪子看了看,撇了撇嘴,

“我送你的步摇一回都不曾见你戴过,这只簪子倒是日日都别着。”

明青筠当即失笑,她本就不爱浓妆,北元慕送她的步摇是他母妃的遗物,皇室之物华贵异常,她自然是好生收着。

至于这翡翠簪子通体碧绿,既不太过惹眼,又不会显得朴素,最重要的是明青筠一直有种说不出的熟悉感,所以才会日日戴着。

“和个簪子较劲,也不怕别人笑话。”

明青筠轻笑,北元慕罕见的一脸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