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不必着急拒绝,我还没说出我主人给您开出的价码?”

生答道。

“你说……”

朱厚熜盯着面前的生,他的思绪翻转。

眼前之人不过是那天命手中一个提线木偶罢了,就朱厚熜个人的感觉,很难说他到底有多少真正的自主意识。

“首先,我的主人将会与您立下一份盟约,相约永不侵犯,并主动退出大明的国土,远遁三千里,百年之内绝不进入大明境内一步。”

“再者,陛下是否心忧北方鞑靼凭借残元天命侵扰大明边界的问题呢?陛下如果不愿意求助火德天命的话,我的主上倒是有一个解决方法,能帮陛下解决北方的残元天命,至少能让它百年之内都无力再进犯大明——”

面前的生自信满满的,朱厚熜来了些兴趣。

但还是摇头。

“思伦光作为叛乱贼首,要被拉到南郊明正典刑,不能给你们,但你们可以换一个人选。”

“那思伦光的长子思伦泽如何——”

“其六子罪大恶极,我已通令刑部,择日问斩。”

朱厚熜再度摇头,但考虑到对方所提出的条件确实很有吸引力。

补充说道。

“不过他还有几个未成年的小孙子孙女,其因祖先失德,无辜被牵连,倒是可以多给伱几个。”

说是未成年,实际上最大的那个刚学会在地上爬。

而生显然的也是了解思伦家的情况。

但本想找个祭祀侍奉天命,结果却给自己找了个爹,生自然是极不甘心。

问道。

“真的不能再通融通融了吗?”

朱厚熜摇头,表示这就是最后的条件了,爱要不要。

“那就当我上辈子作为读人,为天下百姓做些好事了……就这样吧……”

他摇头叹道。

朱厚熜不置可否。

“陛下可知元以金命入主中原,为何最后亡国时随其流亡漠北的却是木德天命吗?”

面前的生缓缓说道。

“愿闻其详。”

见朱厚熜在纸上写好,命锦衣卫传旨将思家三岁以下孩童全部赦免,送入附近农户家抚养,生松了一口气,继续说道。

“陛下可知元廷两都之役!”

“哦?”

朱厚熜若有所思。

“难不成是如汉庭故事,元廷内部天命相争?”

两都之战指的是是1328年(元致和元年、天历元年)大都(今明朝首都)的元武宗一系与上都(蒙古旧都)的泰定帝两系势力为争夺帝位而进行的内战。

最后结果是大都方面最终取得了胜利,经过良乡潭州两场大战,草原势力几乎被中原势力屠杀殆尽,泰定帝的太子阿剌吉八也最终也如某燕王亲爱的大侄子一样不知所终。

“正是如此——”

生笑道。

“后来阿剌吉八携金德天命向西逃难,投靠了拔都的后继者们,在金帐汗国内定居了下来……几十年前,金帐汗国四分五裂,金德天命不知所踪——”

“不过,我主倒是有确切的情报,证明了金德天命落入了曾经蒙古帝国下辖的藩属国的手中。”

“其名,似乎是叫罗斯,还是叫罗刹,抑或是莫斯科大公国,因为路途太远,翻译问题,却也无法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