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防兵们应该只遇到了这一个。”

俞大猷说道。

手中的灵能铳因为充能散发着金红色的光芒。

“你觉得这寒流是因为什么——”

身旁的那名武士摸了摸怀中如今隐约有些温热,从其他禁军手中了他不少积蓄,交换来的的西南雪山山脉中狩猎的雪怪头骨。

交给世代交好的大庙僧侣打磨制成的一串佛珠。

由钦天监中佛门净土宗的高人加持,如今正闪烁着点点白色柔光。

“是个大东西,至少是这些雪怪们生前不能应付的——”

俞大猷感觉有些棘手。

他也曾从镇守西南后回京修养的那些禁兵们口中,听说过那些常年在积雪的山脉中游荡的雪怪的难缠。

这些雪怪身高皆过两米,体有长毛,赤眸,力大无穷,喜食人。

雪山附近的村庄牛羊人畜经常受其侵害。

而且这些雪怪往往成群结队的出没在山野之间,除了雪山周边的几个有喇嘛护卫大庙还能算得上太平外,其它的地方对雪怪们而言宛如自家的后园一般,畅通无阻。

禁兵们固然无惧单打独斗,但若是碰上了怪群,也只能趁早脚底抹油,溜之大吉。

而且这些雪怪生长速度极快,驻扎在西南边陲的禁军不得不定期集结上山,组队狩猎这些山中雪怪,削减其数量,以庇佑一方安宁。

由此甚至成了一种特殊的习俗,禁军们采取这种方式在西苑之外,通过切下雪怪的头颅来的数量来展现自己的武学技巧,比试高低。

尽管说着容易,但这些雪怪们身形灵敏,力大无穷,能生擒虎豹,并且有些还有召唤雪暴的法术傍身。

不是一般的妖兽所能比。

能让它们都为之恐惧的,看来洞底确实是有大东西。

“你为我掠阵——”

俞大猷甩了甩手中天子御赐的寒铁兵刃,像是故意炫耀一般,看着身旁的禁军暗自皱眉。

俞大猷轻笑一声,飞身直扑那祭祀而去。

长剑带着寒芒,黑色的盔甲在被点的鲛人火炬的照亮下闪烁着冷光,炙热的气流从俞大猷手中火铳射出,夹杂着可怕的毁灭性的气体射在那些被祭司们驱赶冲向面前禁军的鲛人身上。

一连串的金色火焰烧了起来,鲛人们的皮肉被贴在了一起,相互之间惨叫连连。

祭祀又拿出了一支水矛,他兜帽下那对深褐色的眼睛泛着寒光,瞄准了正一剑将鲛人劈成两半,朝自己冲来的禁军的头颅。

竟口吐人言:

“海神的分身很快就会苏醒——到时所有人海族的敌人都将受到应得的惩罚。”

它扔出了水矛,然后趁着俞大猷躲避的功夫,撂下了狠话后,悄悄的向后退去。

显然,它并不愿意同这些明廷的禁兵对抗,而且它的身上还有更加重要的任务,绝对不能轻易涉险。

实际上,刚刚追赶那些闯入禁地的人类之时,它就隐隐的有些后悔,而碰见这些威名赫赫的明廷禁兵,便更让他追悔莫及。

但俞大猷并未如他所想的那样避开水矛,相反,他不管不顾,径直让水矛打在自己的身上,向前猛冲而去。

幽暗之光闪烁,瞬息之间,一剑便斩下了了那仍在犹豫的鲛人祭祀的头颅。

他低头,身上的铠甲上出现了一道小小凹陷,和其他那些密密麻麻的伤痕串联在一起,显得毫不起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