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是几月——”

朱厚熜看着眼前的三头怪兽,问道。

眼前怪兽三头闻言一个慈悲,一个怒目,一个阴沉。

此刻却皆是齐声回答道。

“五月!五月!正是五月!”

“真是妖兽——”

樊河低声在张法维身旁骂道。

那如同放置在桌台上的酒壶一般的怪鸟此刻似乎若有所感。

它的那张的阴沉的面容转向了樊河,脸上阴森森的笑容将这位铁岭的武人吓了一跳。

那口中闪烁的尖牙和环绕在其上的利齿仿佛在虚空品味着樊河血肉的美味。

因此当朱厚熜将丝绢递给它时,它的眼睛还直勾勾的盯着朱厚熜的右手,尝试看出刚刚眼前之人究竟是用了怎样的手段将那信物藏了起来。

但既然张法维已经看出了眼前之物到底是什么,那么也就无需自己继续费什么功夫了。

但可惜,随着时间的推移,它也只能悻悻然的放下丝绢。

试图从其上找出些许漏洞。

那怪兽回答。

“自然有。”

他看到了眼前的怪兽脸上的笑容僵硬了一下。

“可有带绢帛而来——”

朱厚熜拿出了从汉墓中找到的那一页历经千年风霜而不腐的绢帛。

慈悲的脸上的笑容悲悯,而愤怒的脸上笑容狰狞,阴森的脸上笑容可怖。

大致是讲述着某年某地的节气变化,最后还隐约的暗示了眼前之物的身份。

“在我们之前,可有人登岛——”

它不甘心的上下反复打量着眼前的这卷本来按照预言应该永远深埋在地下的丝绢。

上面的内容他已经提前看了一遍。

张法维后退了一步,他掏出了八宝镜,下意识的对准了眼前的恶兽。

“如果你说这次仙岛开启的话,在你之前,确实有两人登岛——”

这是毫无疑问的真品。

朱厚熜看着那怪物的三个头轮流打量着那丝绢上的字。

显然,它并不清楚世界上还存在着储物袋这种东西。

朱厚熜并未看懂其上的暗示。

它冲着朱厚熜说道。

按照契约,只要能拿出这东西,自己不光不能向对方提问,还要回答对方的三個问题。

而且必须将自己的所知尽数和盘托出。

“但如果再往前一些的话,那就多了,比如说最近的一次还是在125年前,一位高僧曾经东渡而来,试图获取这座仙岛的秘密——”

125年前。

朱厚熜小心的计算着这个时间。

大概是洪武二十七八年的样子。

至于高僧……

朱厚熜倒还真不知道洪武朝有什么著名高僧。

“他没有信物,是怎么登岛的——”

朱厚熜敏锐的注意到在回忆那段历史的时候,面前的怪物的三张脸上无一例外的闪过了一抹不自然。

他们的目光也无一例外的转向了朱厚熜的脚下。

朱厚熜敏锐的注意到了自己脚下的黄土似乎看起来和周围的青山看起来并不是十分的贴合。

事实上,他早就注意到这条山谷中黄土和碎石的成色有些不对。

像是前一秒才刚刚从地里开凿出来的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