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会你,必让你把之前赢我的全都吐出来!”

虽然话很霸气,但殷怀素一身素寡,已经快连内衣都输光,一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爱咋咋地的形象,确实没有什么说服力。

苏紫萍抬头,看着面前神情严肃,给自己的常胜大将军上了一把昨日细细研究,参杂了各种大补之物的精饲料当断头饭的殷怀素,笑着说道。

“姐姐这个月斗蛐蛐,不光是珠宝首饰,就连明年后年的月奉都已经输给我了,不知道姐姐还能有什么赌注可以……”

“侍寝权!我还有侍寝权!”

殷怀素看着眼前的蛐蛐,不复往日的镇定,语气都变得粗重了起来,宛如一个输红了眼睛的赌徒。

“我今年才十九岁,而天子年少,又常年征战在外,必然不能日日临幸后宫,而我还年轻貌美,天子必不至于过早便喜新厌旧,彻底厌弃于我!我至少还有十年的时间,如今后宫嫔妃稀少,不过二三十人,而你我三日又颇得圣宠——我以每年十次临幸的机遇和伱打赌!这次必须要赢得你倾家荡产!”

苏紫萍一听这话,捂住嘴忍不住笑出了声来。

“好!就这么办!一次侍寝权当一次月俸禄!我再给你折个价!十次当一年十二月的月奉可好!来吧,你十年的侍寝权换十年月奉,便是一百二十份筹码!你要压多少!”

听到这个坏女人又在激这位殷姐姐,李思怡暗道不妙,可还没等她开口劝阻,就听见殷怀素大喝一声。

“压多少?全给我压上!“

“列祖列宗保佑!”

“这一击!赌上我殷家百年荣耀!”

d!这狗读人!全完了!

殷家百年香世家!怎么就摊上了这么个玩意!

李思怡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你t又来!忘了自己之前是怎么输的了吗?

毕竟如果是按照自己这样打,怎么也不可能连身上穿的衣服都输的只剩下里衣!

但殷怀素却并不吃这套。

每次李思怡要劝,她都是一副振振有词的样子。

引经据典,表示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该梭哈时就梭哈。

“行——”

苏紫萍强忍笑意,从牙缝中蹦出一字。

随着两只大将军相对列阵,开始厮杀,殷怀素的表情就如同坐过山车一般七上八下。

一会振奋的攥起拳头,一会摇头,还要端着读人的架子。

最后脸色一白,望着面前四分五裂,自己打着皇帝喜欢爱玩蛐蛐的嫔妃的名义,让家人秘密送进宫内的常胜大将军的尸体。

殷怀素呆呆的坐在地上不发一言,片刻,突然仰天大笑起来。

“完了!全完了!我的青春,我的宫斗生涯!我的学识抱负!还没开始就已经提前结束了!哈哈哈!哈哈哈!”

如果用一句话形容的殷怀素此时的心情,那便是。

前期豪言壮语。

中期沉默不语。

后期胡言乱语。

看着身旁仰天大笑的殷姐姐,李思怡吓得赶紧往一旁缩了缩。

虽然平时这位殷姐姐还算个正经人,但每次赌输了受了刺激,加不起餐了,随后几个月都要通过各种理由言巧语从自己手里骗零食来吃。

“咳咳!”

朱厚熜觉得是时候展示一下自己存在的痕迹了。

不然还不知道她们一会还要在背地里如何欺君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