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兄,我看你真的是被父皇的砚台把脑子给砸傻了,从头到尾都没人说你什么,你干嘛这么急着认?”

这话一出,一众官员脸色又是一变。

天启帝为了保二皇子,所以灾民案的细节都没有对外透漏,大家也都不知三皇子额角的伤是天启帝动手打的。

且加上三皇子言语里有意引导,大家都以为是他力战虎啸山匪时负伤,所以才觉得他劳苦功高解决了朝廷一直头疼的虎啸山匪。

但晋王妃虽不那么得皇上喜爱,可到底是皇室中人,比他们知道的更多,且事关皇上的事不可能乱说。

那么问题来了,如果三皇子真的立了功的话,为何皇上会动手打他?

他要装贤德倒是不打紧他们可以理解,可若是得罪了皇上,事情就不一样了。

一时之间,刚才还在帮三皇子说话的大臣们纷纷脸色微沉,脑中各有了思绪。

“三殿下,老臣家中还有些事,行刑已看完了,老臣先回府了。”

“是啊是啊,微臣家中也有些事。”

“臣也是,臣也是。”

一些跟三皇子关系还不那么紧密的大臣意识到局势不对,连忙告退。

于是有几个官位高的带头后,

其它官位低的也都纷纷应和,刚刚还一大帮子的人顿时走得只剩下三两人还站在其左右了。

那跪在地上的三个假灾民,如今才意识到自己做错了事,三人都诚惶诚恐的跪在那里大气都不敢出一个。

“什么贤王,原来都是做样子啊。”

“我还以为这个三皇子是真的做了天大的贡献呢,看来跟他没什么关系嘛。”

三皇子见这里民意不对,哪里还敢多呆。

他恶狠狠地瞪了一边幸灾乐祸的姜凝儿一眼,随即气愤的将袖子一甩,便转身而出。

他慌着赶紧离开此地,好让言论平息,结果脚步匆忙与刚刚回来的魏瑶迎面撞上了,糕点顿时掉落一地。

可三皇子身边的随从却呵道:“你个小丫头怎么走路的,居然敢撞我们主子!”

这时一旁的看客忍不住说道:“明明是他撞了人姑娘,你还反教训人小姑娘来了。”

“皇子嘛,那是有特权的,哪里需要讲道理。”

三皇子的随从闻言指着说话的几人怒斥:“你们这些刁民,怎敢置喙皇子?”

“哟哟哟,之前还说跟老百姓同心,现在我们就只是刁民啦。”

“是啊,这是演不下去暴露原型啦。

三皇子揉着胸口斥责随从:“住嘴,你还嫌本皇子不够丢脸的是不是?”

随从连忙低下头去:“属…属下不敢,属下不是这个意思。”

“还不快走!”

“是。”

黄雀本是走在她后面,所以比她晚些进的酒楼,看到魏瑶摔在地上他连忙两步上前将她扶了起来,然后怒视着三皇子下楼的背影。

姜凝儿也见状疾步而来:“怎么样?有没有摔伤?”

“我倒是没什么大事,但好不容易排队买的糕点都摔坏了。”魏瑶哭丧着脸,无比惋惜。

黄雀替她拍了拍裙角的尘土:“无碍,等会我再陪你去买就是了。”

说着,又抓过她的手给她吹了吹手掌心的擦伤心疼道:“疼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