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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拽里拽气的,目光之中充满了不屑...也许只是眼角有些吊梢眉而已,反正目光十分的不友善,方圆几米内的所有人都对他避之不及。

对此,青年没有在意,只是自顾自的在道观里走着,在道观,除了院子不对人开放外,其他地方都是开放的。

包括藏阁也是一样,有不少人在这里借阅着经,了解着道家化。

青年却不一样,对架上的道家籍完全没有任何兴趣的样子,好像在找着什么其他一样。

看到李云出现在旁边后,青年皱眉道。

“老板,你这里就只有这些吗...”

“道观里,自然是只有道观的。”李云说道。

“就没有...那种方面的吗?”青年眼神飘忽,游离不定...

李云:“......”

坦白说,如果这货去其他道观敢说这一手的话,指不定得被人暴揍一顿,这问题实在太骚了,李云都不知道用什么表情来回答。

干脆劈个叉好了。

这青年顿时知道自己说错话了,连忙说道。

“等一下,不是你理解的那种,是有关推理还有刑侦的...”

推理和刑侦更不可能啊!要是真要那些不可描述的的话,李云还是有的,比如自己年轻时候珍藏的产物,还有白沉的,存货那是真的不少...

“咳咳,贫道的道观并不是图馆,并没有类似的。”李云还真不知道用什么表情来面对,眼前这青年是为什么来道观的。

不过一番接触后,李云倒是知道了眼前这青年不是什么搞事选手...或者说现在不是搞事选手,看起来十分凶恶仅仅只是这吊梢眉的眼睛不是那么友好而已。

“真的吗...没有刑侦类籍,抱歉了...”青年有些失望的对李云道谢一声,然后转身打算离开。

“市区的图馆还有大学的图馆有这类籍,或者在网络上都能查到类似的,若是真有心思的话,可以尝试着在那方面下手吧。”李云说道。

青年点点头,再次致谢后转身离开,不得不说,这货散的赶人光环还真是一等一的厉害,即使转身离开那混混羊毛还是镇的藏经阁内的人鼠躯一颤。

李云看的出,他很焦躁,对于类似籍的渴求,对于这类知识的渴求,他的执念。

同时他也没有安全感,左青龙右白虎,就是为了在人群中建立安全感而设下的屏障,不让人靠近,也就不会受到伤害。

此时,在藏阁内,一个看着道家经的道士一脸厌恶的看着青年的背影,仿佛在看着什么仇人似的。

李云觉得这道人有些奇怪,你说不喜欢混混也就罢了,对这人表现出那么本能的恶意,怕不是认识这人哦。

“这位道友,莫不是对那位居士有什么意见?”

这道士看到李云主动搭话一脸的受宠若惊,呆愣片刻组织了一下语言后用半生不白的普通话说道:“云观主,在我当道士之前,就已经见过这人了,十年前我还采访过他...当时我来大6这边给报纸收集新闻...”

李云有些意外,合着这道士入道之前还是个向港记者,跑的比谁都快那种。

“他啊,是一个杀人犯的儿子...”

说话的时候倒是脸色充满了厌恶和鄙夷,原本的养气功夫是丢的一干二净。

杀人犯的儿子?李云眉头一挑。

“嗯,杀人犯的儿子,很凶残的那种杀人犯,听说还是一个禽兽老师,将自己教导班级的一个女学生,杀害并且分尸了,而且手段极其残忍,极其狡猾,做的是一个滴水不漏,幸好有一个人看到了当时杀人犯的脸,不然的话以当时的刑侦手段还真的挺难找出来...又不像现在有监控之类的东西。”这道士倒是一副恨屋及乌,义愤填膺的模样。

面对这样的道士,李云轻叹一声道:“这你便偏颇了...杀人者,是谁?”

“是他爸爸啊。”道士理所当然道。

“那么和他有什么关系呢?”李云淡然说道:“这是他父亲做的事情,和他的关系又在于哪里?”

“可是...可是这种东西是父债子还啊...他爸都已经死了,那人们的怨气得有一个泄的地方啊。”道士忍不住说道。

“那么,他父亲欠下的债,还了吗?他的现状如何呢?”李云又说道。

这道人想了一下当时的新闻,对于后续的事情他了解的还真不多,或者说根本不关心,在当时只知道这恶贯满盈的大坏人被定罪,吸引到足够的流量就足够了。

思来想去半天后,道人终于想起了,这位被唾沫淹没的大罪人的下场究竟是什么。

自杀了,用看守所里的勺子,硬生生的捣入了眼球之中,还挣扎了一会儿才死的,可以说是在痛楚和苦难中去世的。

听起来,就好像是畏罪自杀了一样。

道人语塞,这么想的话,他其实已经将自己的罪孽偿还了,用自己的生命和名誉为代价偿还...

“道理就是这样,他是他,他父亲是他的父亲,切莫用主观的认为以貌取人,大恶人的孩子就一定会是大恶人吗?”李云说道:“并不是的,将眼光从上一代带入到下一代,再到下一代,这样的歧视链本身就是很多冲突的起源啊...”

李云一番话让道人语塞并且陷入了沉思之中。

自己刚刚的确是以貌取人,将他父亲的罪恶代入到了他的身上,将他也归类到了大恶人的身上,再加上这小混混的扮相...

“无上天尊,是我偏颇了...”

这道士连忙道歉,并且心中有愧,想到自己刚刚的丑态,就一脸羞愧的离开了这藏阁,一时间这藏阁变得冷冷清清。

只有李云对想了想这事儿,嘀咕道。

“杀人犯的孩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