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花儿略显有些不安道:“永年,咱们会平安过掉这个坎吗?”

邹永年安慰道:“放心吧,有我在,会平安的,咱们都会平安的。”

“嗯,永年,我相信你。”

“小花,时候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何花儿不舍得,紧紧抱住他:“不知道这次分别,还要多长时间才能重聚?”

邹永年拍拍她的手:“相信我,这次我不会再让你等那么多年,很快就能重聚。”

外面,三人正说着话呢,冯留突然提醒道:“王妃,王爷,屋子那边有动静。”

沈闲露出半个头,定睛一看,两人已经完事,此时正站在院子里依依不舍。

“够快的呀。”

千暖瞥了他一眼,然后给了他一脚。

“你这家伙,整天没个正经。”

“我就是随口说说嘛,你干嘛那么凶?”

“……”

今晚的月亮还称的上是明亮,沈闲趁着月光,再加上屋子里的烛光,他看的很清楚,黑衣男子右手背上,似乎是有个月牙形的标记,不知这是胎记,还是其他东西。

他总觉得有些熟悉,像在什么地方见过这个月牙形的标记,不过,这一时间,他也想不起来究竟在什么地方见过。

还是留着以后再想吧,有件事情就是这样,灵光乍现,你越是回忆,越是想将它想明白就越模糊,可是,往往就在你不经意间时,它突然就出现在了你的脑子之中。

邹永年出了院门,何花儿满眼不舍的目送着他离去,直至他消失在夜幕之中。

“冯留,你跟上,有什么事回来汇报。”

“属下明白。”

沈闲望着何花儿进了屋,若有所思,耳朵突然传来火辣辣的痛。

他反应过来,千暖正揪着他的耳朵,颇有些醋意的说道:“你还看上瘾了是吧?眼睛眨都不眨一下,快点回家了,深更半夜,冻死个人。”

“我在想事情呢,你揪我耳朵做甚。”

“回家再想不行吗?”

“行啊,不过……”沈闲欠欠的笑道:“遇到今天这种事,挺害臊的哈,回了家,我担心我把持不住。”

千暖亮出拳头,笑眯眯道:“没关系,我会在你把持不住的时候,及时出手,将你打晕。”

“大可不必。”

沈闲拉下了脸,瞬间觉得兴致全无,这次大起了胆子,没有理会她,径直离开。

千暖看着他略显失落的背影,顿觉好笑,暗暗下定决心:这件事情结束,我回头一定会好好补偿你,真到了那个时候,你可不要连连向我求饶。

“你等等我,走那么快干嘛?”

“我困,想快点回家睡觉。”

“我不抱着你睡,你能睡得着吗?”

这货不知从什么时候有了个习惯,夜里睡觉必须要抱着千暖睡,否则,除非将他打晕,不然,他怎么也睡不着觉。这也不知道算是好习惯,还是坏习惯,总之一句话,他对她的依赖程度非常人所能想象。

沈闲自觉得停下了脚步,等着千暖,等她赶上来后,立刻拉着她的手,往家的方向赶,两人走的很慢,权当夜间散步。

小两口自打来了这里,除了那晚在野外办正事,鲜有这样悠闲的时光。

“暖儿,这件事结束后,我想和你一块回你老家看看。”

“可以啊,我正好也有这个打算。”

“咱们可说好了,不许反悔。”

“我才不会反悔呢。”千暖停下脚步,望着月亮:“我巴不得回老家看看呢,说实话,自打来了京城,我的心里无时无刻不在挂念着爹爹,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这样吧,这件事处理好后,咱们写封信派人送到梁国。”沈闲觉得这样有些慢,便又出了个主意:“实在不行,我就去求父皇,让他以国的名义,准许咱俩以使者的身份去梁囯,咱们到时候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去探望咱爹。”

“这还真是个好主意。”千暖有些不放心的问道:“父皇能同意吗?”

沈闲倒是显得满不在乎:“他有什么不能同意的?我说句大逆不道的话,你别看他是皇上,这事他说的还真不算。”

“瞧把你能的。”

“本来就是嘛,我只需要动动嘴皮子,陪陪皇祖母,夸夸母后,这事准能成。”

千暖忍不住笑出了声:“背后有人就是好事哈,父皇有时候还必须让你三分。”

“必须的,毕竟一物降一物嘛。”

“这事就这么说定了哈,你可不许骗我。不然……”千暖握紧拳头道:“后果你懂的哦。”

“我何时骗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