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闲和千暖手拉着手回到家,洗漱过后上了床,他今日虽然有些想法,但终究还是克制了下来,坐在床边,支着脑袋发呆。

“你想什么呢?还不赶紧睡觉。”

“暖儿,我在想刚才那个男人手背上月牙形的标志,我总觉得在哪里见过。”沈闲拍了拍脑门,死活想不起来:“唉~可是现在完全没有任何印象。”

“你不要把自己逼得那么急,你越是急越想不起来,放宽心,睡一觉,没准明天一大早醒过来,你突然就想了起来。”

“有道理哈。”

话音刚落,沈闲不由分说的直接扑倒了千暖,她来不及反应,就这样整个人被他抱在怀中,动弹不得。

“你干嘛呢?”

“我就这样抱着你睡觉,我保证,事情结束之前,绝对不对你做出格的行为。”

“这可是你说的哈。”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千暖听他这样保证,自然相信他,没有再说话,静静的依偎在他怀中,感受着这熟悉而又炽热的温度。

……

凌晨时分,一次意外发生——护教使者发现了大壮,两人动起了手,这导致大壮直接打晕了小据点里留守的护教使者,大壮先将他拖进屋,然后迅速向王爷禀报此事。

千暖,沈闲得知消息后,立刻从被窝里起身赶了过来。

“王妃,王爷,这下不得不当卧底了。”

沈闲觉得蹊跷,问道:“你躲的好好的,他是怎么发现你的?”

“我也不太清楚,我当时正趴在土坡上看屋子里的情况呢,突然觉得背后有一股杀气,回过头一看,就看到他举着刀正准备朝我头上砍呢,还好我反应迅速,不然,恐怕咱们今生的缘分就要到这里了。”

“你不要胡说八道,日子还长着呢。”沈闲蹲下身,揭了护教使者的面:“将这人带回去,严加看管。你换上他的衣服,留在这里,千万注意安全,保护好自己。”

大壮拍拍胸脯,豪情万丈道:“王爷,你就放心吧。”

沈闲对他还算是放心,他知道此地不宜久留,便趁着天还没完全亮赶了回去。

千暖问道:“夫君,这个人怎么办?”

沈闲想了想,说道:“现在安排人将他带出村落,带到咱们在山口处的大本营,传个口信过去,让那边的弟兄严加看管,好生审问,千万不能让他跑了,自寻短见。”

“我安排人将他带出去。”千暖转身正准备出房间,回过身问道:“夫君,你还有什么要安排的吗?”

沈闲此时还在担忧大壮的安危,毕竟这算是孤身犯险,万一露出了马脚,凭白莲教这群人的手段,真若是落入他们手中,恐怕活着比死了还难受。

“爱妃,你等会儿跑一趟,命令冯留赶回来,守在小据点外面,策应大壮。”

“我这去,你好生歇着吧。”

“注意安全呀!”沈闲站在门框前,目送着她:“我等着你回来呢。”

“行了行了……赶紧进屋去吧。”千暖挥了挥手,小声嘀咕道:“这一天天的,整的像生离死别似的,不紧张也得被你给弄紧张。”

……

五天的时间过去,村落里依然很平静,自打大壮打入了敌人内部,白崇再也没有从小据点里出现过,就好像凭空消失了一般,

大壮每天穿着这身黑袍,浑身不自在,就盼望着白崇能快点出现,他只要一出现,就可以摸清他打算做什么,对症下药,总比摸着石头过河好的多。

邹永年在这五天的时间内,每每到了后半夜,他都会来找何花儿。

沈闲,千暖每次都亲自趴在窗边,不为别的,就为看的清楚一些。

不过,这久别重逢的两个人,除了第一夜做了些疯狂的事,这五天的夜晚都在紧紧相拥,聊天中度过。

今天自然也不例外。

邹永年是个非常谨慎的人,他除了穿着黑袍隐藏自己之外,还刻意简单易了个容。

这就导致沈闲看他的眉眼比较熟悉,可是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他究竟是谁。

“暖儿,我心中有一个预感,这个穿着黑袍的男子,我绝对认识。可是,这一时半会儿,我实在想不起来他究竟是谁。”

“想不起来,咱就慢慢想,一个多月的时间都过去了,不差这几天。”

“嗯。”

沈闲正欲趴在窗边继续观察,门吱呀一声就开了。

小两口迅速隐藏了起来。

邹永年抱了抱何花儿:“我走了,明天再来看你。”

“你这贴上假胡子,我都有点不敢认。”

“我明天不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