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晚饭之后,阮宁和柳澈就回了家,二人开荒一天,一身的汗水,沐浴之后,正打算入睡,窗外却传来了响动。

柳澈道:“是他们来了。”

阮宁疑惑:“他们?”

柳澈亲吻了她一下,笑着道:“是我的属下,在庆天府城的时候,我不是告诉过你,我让人去为你制作云蚕丝马甲和手套了吗!”

阮宁美眸微动:“做好了?”

柳澈起身拿起外套穿上:“应该是的,你先休息,我出去看看。”

说完,便出了门。

没过多久,柳澈就回来了,手中多了一个精致的小木箱,他把木箱放在桌上,打开,取出里面的银白色手套和马甲。

阮宁走过来,看着那马甲和手套,眸光微动了下:“好看。”

柳澈把东西递给她,阮宁拿在手中仔细的摸,发现这云蚕丝制作的东西竟是入手冰凉,问:“它还能冬暖夏凉吗?”

柳澈点头。

阮宁浅笑:“还真神奇。”

柳澈拥住她:“正是因为神奇,所以才稀少。你试试吧,我想看看你穿这身马甲的模样。”

阮宁抬眼看他,见他眸底闪着不一样的光亮,她就猜到他此刻在想什么了,嘴角上扬道:“要不,你帮我换上。”

柳澈瞬间兴奋:“好啊!”

夜,无限好。

之后,阮家人每天都去山上开荒,两天后,忙完外面事情的杨新就带着人来修建祠堂了,阮长福对盖房子极有兴趣,就没去开荒,留下来同杨新等人一起忙活。

忙到响午,众人在吃午饭的时候,村里闹了起来。

十几个汉子进入杨柳村,直接去了老柳家,让柳大涛和柳宝明还债,柳良全这才知道柳大涛居然带着柳宝明去赌博的事,气得双眼发黑,指着柳大涛大骂:“你个混账东西,宝明是我们家的希望,日后是要做大官的,你怎么能带着他去学赌啊!我打死你这个不孝子!”

为了让柳宝明读,他们一家把所有的银钱都砸在了柳宝明身上,可柳宝明已经二十岁,读近十年,连个童生都没考上,可饶是如此,柳良全等人还是眼瞎的对柳宝明寄以厚望。

赌坊的人可不管柳良全怎么教育儿子,柳大涛和柳宝明拿不出银子,他们就打,就砸老柳家。

柳宝明前几日被阮宁卸了下巴,好不容易才找了大夫接好,那大夫手艺不好,接下巴的时候把他折磨的死去活来,接上之后,这过了几天,下巴依旧很疼,今日又挨打,更是疼上加疼。

老柳家乱作一团,怒骂声、哭喊声、求饶声交杂在一起,邻里邻居闻声而来,把柳族族长也叫了过来,得知了柳大涛和柳宝明欠了二十两银子的赌债之后,直接对柳大涛二人破口大骂,要把柳良全一家除族。

柳宝明一直以读人自居,自尊心很强,被一个老头子如此狠骂,本就被打得全身痛的他瞬间来了脾气,竟爬起来给了柳族长一拳。

柳族长已经六十五的高龄,腿脚都已经不好使,柳宝明这一拳打在他的眼窝子上,使他一下子倒在了地上,柳族的众人见了还得了,立马把柳族长扶起,揍了柳宝明一顿。

柳族长青紫着一只右眼,指着柳宝明怒吼:“除族,除族!我们柳族留不得这等祸害!必须除族,赶出村子!”

杨奇和杨族族长都闻风赶了过来,得知了柳大涛和柳宝明的所作所为,再想想柳大贵前些日子做的入室偷盗、杀人未遂的混账事,当即觉得柳良全这一家子都歪了,留在村子里就是大祸害,也都非常支持柳族长的决定。

柳良全一家最终被除族赶出了村子,赌坊的人见此,直接把老柳家的年轻女人和女娃都抓了起来,怒道:“别以为被你们被赶出来就不用还债了,你们家女人我们全都带走,五天之内你们若是还还不上债,我们就将你们家的女人全卖去青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