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茗没说话,表示默许了,见此,沾衣动了动眸子,道:“小姐可是为了四小姐与三少爷的事儿?”

听她问起,6茗心中一动,暂时抛开恐惧,淡淡道:“你知道这事儿?”

“为小姐分忧是做奴婢的本份,怎可不知。”

6茗脸色好些了,“那你说说,这贱人到底想做什么?”

沾衣勾起唇瓣,轻声道:“无非是想收买咱们二房的人,成全她的美名罢了,小姐可不能让她得逞。”

6茗想了想,觉得很有道理。

“你有什么主意?”

“小姐,只要……”

白桃站在一旁,眉头皱了皱,对于她这种总是想枪风头的人,真的是一百个不顺眼。

不自觉地,便握紧了茶碗。

见着天色不早,她看了眼还在说着话的两人,憋着口气出去了。

大厨房里头正在忙活,因着比平日里早来了一刻提饭,只得寻个地方准备等会儿。

“没瞧见五小姐身边的白桃,脸拉得老长了,保不准又在院里吃了什么亏。”

“你怎的知道人家就吃亏了?”

“那还不简单,五小姐跟前还有个沾衣姑娘,那姑娘可会来事儿了,听说很得五小姐的喜欢。就是这些日子没怎么瞧见她,上回她还给了我一个银锞子,不像白桃,抠不出一个子儿来。”

“听你这么说,那姑娘还挺大方呢?”

“那可不。”

窝在檐下剥豆子的两个婆子絮絮叨叨地说道。

不远处,白桃气得脸色青,狠狠地瞪着说话的那婆子,悄悄转过身去。

见她一走,附和的那婆子便拍了拍胸口,“我的乖乖,白桃方才那眼神儿真嚇人。”

另一个婆子撇撇嘴,“不过是个丫鬟,你啪什么,咱们可是有那头罩着的。”

她用下巴递了个方向。

见此,那附和的婆子也放下心来。

当晚,消息便被送到了6苒珺耳里。

她正用过饭,悠闲地呷着茶水,眯着眼道:“一山怎容二虎,除非一公一母。”

“噗嗤……”东篱几人忍不住笑了起来,“小姐,您这是哪儿学来的歪理?”南悠拿着帕子按了按眼角。

6苒珺挑眉,“你怎知它就是歪理了?”

“啊?”南悠转了转眼珠子,“奴婢没听过后边儿的……”

“没听过并不代表它没理儿。”6苒珺笑道:“好了,让人打水来,今晚早点儿歇息,明儿个祖母还要考我功课。”

几人应诺,立即各自准备去。

翌日,6苒珺神采奕奕地来到荣辉堂请安,老夫人依言抽查了她几个问题,见她都答得不错,脸色温和了些。

“里的东西终究是不实际的,若是能用点儿实在的,才是最好不过。”

“祖母的意思是……”

6苒珺不甚明白,老夫人瞥了她一眼,道:“西间里有份名册,里头是京都各大家族错综复杂的关系,你去理清了再说。”

闻言,6苒珺应下,却还在思付着她的那句话。

用点儿实在的,什么叫实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