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场春试过后,6泓满脸苍白地从考场出来,彼时鲍氏与6苒珺一行人正在门口不远处等着。

周围皆是同样等待的人,有相熟的便结伴说些什么,好生热闹。

看到他,鲍氏很是心疼,“这几日你受苦了,如何,可有把握?”

6泓脚步一顿,微微皱了皱眉头,见此,6苒珺开口道:“大哥这几日该是累极了,还是先行上车回府梳洗歇歇吧!”

好在鲍氏也是真心疼他的,二话没说便应了,让得6泓松了口气。

6苒珺顺便去了6府,在6泓下去梳洗后,她便去了荣辉堂请安。

再来已是外人,想想还真是有些快。

“孙女给祖母请安!”6苒珺行礼道。

卧在榻上的老夫人微微一笑,让她上前坐在了锦杌上,“新府如何,怎的没摆个宴多沾沾人气?”

“那会儿父亲说大哥得准备科考,若是府中摆宴怕是会打搅他,索性就省了,总归伯府风头太盛,这样也好。”

老夫人点点头,“倒像你父亲会干的事儿,我看他是不想与你大伯家里抢风头才是真。”

她叹了口气,自己的这个小儿子总是这般懂事。

“这也是父亲的一片孝心不是,说到底也都是为了您罢了。”

“我倒宁愿他不必顾着我,免得束手束脚。”

“怎会,是祖母您多虑了。”6苒珺说道,随后又将府中被监视的消息说了遍,听完后,只见老夫人冷笑道:“看来这次不光是冲着你父亲,恐怕还有你。”

这个可能她早已知晓,只是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引起了皇帝的怀疑罢了。

难不成,那流言的事查到她头上了?不,不可能,她确信自己未曾留下痕迹。

那就是,薛子兴的事暴露了?

6苒珺摇摇头,也不对,若是暴露了第一个找上她的应该是薛国公才是。

见她皱眉思索着,老夫人眯了眯眼道:“你这些日子该如何就如何,记着莫要与裴家来往,我猜想皇帝该是打着这个心思。”

6苒珺一怔,她倒是没想到自己会暴露这个,不过也并未有太多的惊讶。

毕竟从她与裴瑾琰合作的那日起,便已经有所准备。

只不过这一天或早或晚罢了。

“孙女遵命!”她应下老夫人的话,心中却是在盘算着别的。

待到6泓精神恢复后已是第二日了,6苒珺特地又备了些她亲自做的茶点送来。

看到她,6泓总算是能吐些苦水了,将考场里头的事儿说了说,有几分担忧道:“也不晓得最后如何,昨儿个父亲母亲问我,我也能搪塞过去了。”

“大哥该相信自个儿才是,再者说我父亲都说了你可以,那就必然是可以的。”

“真的?”6泓有些不敢相信,喃喃道:“这回韩霖与其他几个同窗也在,我若是落榜了,那就……”

“即便落榜又如何,大哥何须担心旁人的看法,若是父亲,这会儿怕是早就会友畅快去了。”

一听她提起6镇元,6泓情不自禁地挺了挺腰,“我知道了,多谢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