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恒闻言,一脸凝重和担忧,“没有,我担心他中了什么陷阱,国公……”

“你放心去吧,这儿我跟余昊看着。”

“是……”

看着苏恒离去,镇国公默了默,有些感叹起来。

“这样的男儿当真是出色啊!”难怪皇太女如此看重他提拔他。

他徐家有这门亲是幸事。

不愧是皇帝曾经挑中的女婿。

等回了京都,他也要准备准备,怎么说也是亲家,以往抹不开面子少有来往,往后可就不行了。

苏恒找到裴瑾琰时,他正跟哈布日打的昏天暗地,两人身上都带了不少伤,可哈布日身形壮硕,到底还是占了些便宜。

原本苏恒是上去帮衬来着,可仅仅是一招对方就将他振开了。

喘着粗气分开些距离,哈布日与裴瑾琰分别对立着。

脚下是从他们身上流下的血汇聚成了一片殷红。

摸了摸腰上的伤口,哈布日大笑,“大兴的平远侯,我认可你了,能够把我伤成这样,你很有本事。”

鞑靼人天生就有股掠夺与野性,面对这样的哈布日,裴瑾琰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精神来应对。

“还撑得住吗?”来到他身边的苏恒对裴瑾琰问道。

“嗯!”

“呼,这就好……”

看着裴瑾琰的伤势,苏恒虽然也想趁此机会将哈布日永远留下,可明显是有心无力。

即便受伤的哈布日也不是他能够随意对付的。

况且,如果再被鞑靼军埋伏的话就不好了。

“回去吧,鞑靼已经撤兵,我们赢了。”

他说道。

哈布日听到这个消息并不惊讶,反而问道:“你们所用的兵器是什么,以前从未见过。”

“二王子向来有本事,关于那兵器的事,你不妨自己查查?”

“哼!”

哈布日重重一哼,可却扯到了伤口,他估摸了下,伤势不轻得尽快找医师医治了。

想到这里,他深深地看了眼比他好不到哪儿去的裴瑾琰,翻身上马。

“你我下次再战!”

苏恒与裴瑾琰皆未阻拦。

待他离去后,裴瑾琰也终于只撑不住,身子晃了晃突然倒地,脸上惨败。

若非离得近的苏恒伸手接住他,只怕就要伤上加伤了。

“这样的伤势,回去一定教她担心了……”

将人带到马上,苏恒也策马离去。

营地里,一个小兵匆忙来报,陆苒珺怔愣了片刻,推开身前的公务就奔出了营帐。

“殿下——”东篱看着凌乱的案几,快速地整理好后追了出去。

军医处,刚抬回来的裴瑾琰躺在单独的营帐里,床边是钟大夫以及一位经验丰富的老军医。

“……这一刀若是再进两分便无力回天了,还好,侯爷有上天保佑。”

老军医说道,心中也是酸涩,保家卫国的兵将他见得太多了。

然,还是止不住心底的苦痛。

战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