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妄言,还不快谢恩。”葶苈怕妄言的礼数再有差池连忙说到。1t;gt;

苏妄言又上前行了一礼,并未多言,转而说到:“主子,民女随时都在屋外树上或者房顶守着,若主子出行必在十丈以内,若有事你叫我的名字。”说着,并未辞礼,一个身法,跃到了屋外的一颗槐树枝叶间,竟是隐藏得毫无痕迹。1t;gt;

“好功夫!”皇帝并未怪罪,反而击掌而叹,“现下朕就放心了。另外这甘先生,也有赏赐,就赐其‘永平郎君’之名,为少史仆役。人生难求几个可以舍命相救又智勇双全的朋友,这份义气,值得嘉许。另外再赐黄金十两,算是为郎君赎身吧。”1t;gt;

“谢皇上恩典。草民定尽心服侍少史。”甘遂连忙上前谢恩,心中不免狂喜,以后终于有理由陪着葶苈了。1t;gt;

葶苈心中隐隐不安,皇帝如此大费周折的赏赐,恩典甚重,实则是对自己的信号。可自己此刻心境已经全然不似从前。1t;gt;

“不过现下还有一件事,”皇帝看了看屋内众人,“除了董卿、王嘉、孔光、葶苈、庞参事以外,其余的人先退出吧。”1t;gt;

只见其他的人纷纷行了个礼,退到了屋外。1t;gt;

“两个事,想问问诸位卿家的意见。董卿,你给他们看。”皇帝鼻中深出了一口气。1t;gt;

说着众人见董贤从袖中取出了一张字条。展开之后,从孔光开始传阅,而葶苈并没有看就递还给了董贤。1t;gt;

皇帝眉头微皱,复又平复,道:“你不急,你先好好休息。”1t;gt;

葶苈点了点头,目光有意避开了皇帝。1t;gt;

“这里现下都是自己人了,诸卿对着字条上所言之事有何意见。”1t;gt;

孔光上前道,行动俨然是朝会上奏:“臣以为,此人三番四次密言承上,似乎很想皇上加快动作除去王获。而这次的密信又道‘匈奴来使,两真两假,一假为忠,一假为奸,忠可除祸,奸必枯木。帛之迷,尽早破之。以明身份,忠间身危,务必救之。’很显然,这‘祸’其实是指王获,这‘枯木’是避了皇上的名讳,取欣欣向荣之意。说白了这个人似乎比我们还清楚,名言这次来观礼的四个使节里面有两个真的两个假的,假的里面有一个是向着大汉的,一个是王家的人。似乎这个忠间的身份快要暴露,很危险。”1t;gt;

王嘉接着道:“看来皇上要担心的不仅是这个躲在暗处献宝的人了,臣恐怕,前朝、后宫、市井、边塞,皆有此人党羽,这绝对不是单独一个人在做案,不然他没有这手眼通天的本事,上可知道最近匈奴派了四个使节来朝,下可以从王获府中盗出这本帛,而这忠间的事,连微臣等都不知道,想必是先帝或者更早已经秘密派出。而这个献宝人却知道,如若不是情况危急,他也不会向皇上求救。”1t;gt;

“寡人正是担心这个,如果这帮子人是向着寡人的,倒还好,不过这样他们大可以开门见山,不必如此费尽周章。怕只怕,他们立场不明,另有所图。若如此,难免不让寡人心惊,这是多大的一盘棋。”1t;gt;

听到这儿,葶苈心中不禁蹦出三个字“赤血党”。难道这一切又是赵太后的什么谋算?1t;gt;

皇帝注意到了葶苈专注的表情,问道:“葶苈,你可是有想到什么?”1t;gt;

葶苈并非没有想到,只是这事不能说。而且,他已经暗自下定心思,不再插手这些事,因为他的身边人。1t;gt;

“不,并没有。”葶苈刚忙摇头说到。1t;gt;

“不对,朕见有事过了你的脑子。”皇帝是个敏感的人,一丝一毫的表情都无法瞒过他的双眼如炬。1t;gt;

葶苈连忙搪塞到:“想必是微臣刚才心悸,看起来像在想事情吧。”1t;gt;

“哦,没事儿,你不着急,你先歇着,听听看,这事儿说到底你并不清楚。”1t;gt;

“这次随着密信一起送来的还有这个。”说着董贤又从袖里拿出了一张烧焦的黄字条,上面写着“·∶∷…⊙∵∴·∷⊙”等四个古怪符号接下来的因为被火烧过就看不清了。1t;gt;

“这…会不会…”只见庞秋然拿出了帛翻动,接着案几上的笔画了一些字下来,然后喃喃到:“不对啊,不是这么个意思。”1t;gt;

“庞参事这是怎么了?”皇帝关切的问到。1t;gt;

只见庞秋然放下笔道:“此前草民奉命调查这个帛的秘密,用过透光显字法,酸浸显字法,火炙显字法,海碘显字法,现这本帛都没有异样,是一本普通的帛。”1t;gt;

所谓这几种方法是古代再传递一些秘密消息时,会将真字掩藏在能看到的字当中,而要看到这些隐藏的字必须要做一些化学或者物理的处理,比如用碱混入墨水中,写上的笔画会因为酸浸而消退,显示出真字;或者火烤后用颜料写上的字才显示出来等等。1t;gt;

庞秋然又接着说:“所以草民又转手从这本帛本身来找答案,尝试用过,拆字法,乱序法等,都没有头绪,刚才看到这些符号,臣以为会是那样,但是没想到不是。”1t;gt;

“庞参事先说,万一能给大家什么头绪呢。一人计短二人计长。”董贤似乎对这个庞秋然所言起了兴趣。1t;gt;

“草民本以为,这些符号是代表了数字,而数字作为一种特别编码,对应了这本帛上特定的字,而把这些字连起来就能找到其中规律,成为一个句子。换句话说,是王家跟南匈奴的这个密间之间,约定了一个代码,而这个母本就是这本帛。”1t;gt;

庞秋然的说法似乎很有逻辑,但是转念间就被事实推翻了:“但是草民错了,按照这个方法只是找出了一些字,但是根本就连不出句子,像这个符号,连起来是什么‘成梨鼓图’根本就没有意思。”1t;gt;

“那庞卿家,会不会是排序的方法错了呢?”皇帝觉得这个推论仿佛很合理,不然不会随着密信来了这么个东西,看着老旧,像是很久以前的。1t;gt;

庞秋然摇了摇头,心中对自己的排序似乎十分肯定,但是嘴上却不否认有错的可能性:“可能吧,或许我得回去找找看这里面的顺序。重新参详一次。”1t;gt;

“葶苈的意思呢?”皇帝问到。1t;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