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王家在这里到底做了多少见不得人的勾当!”王嘉已经出离愤怒了。1t;gt;

“排除异己不是你死便是我亡,哼。若是有那么一天,真该让他们一家尝尝每一件东西。”顾长冬说着言语中带着狠毒的意味。1t;gt;

听到这样的对话,葶苈的头已经是转向一旁无法再看,目光却落在一个像椅子的东西,可是那椅子的面上密密麻麻不满了尖锐的石钉。当中的一颗最高,而椅子似乎是中空的,下端放着一个盆子,里面还有半盆凝固成稀粥一样的血液,而椅子旁有一路拖行的血迹,那血迹一直延伸到另一扇石门处。像是什么人被用刑后,留着血就被拖往了别处。1t;gt;

葶苈突然心慌起来,这里看半天都没有关人的地方,只是逼供的地方,但是残暴的用具已经让他心里又痛又惊,于是也顾不上害怕,就朝那石门奔去。1t;gt;

甘遂连忙追了过去拉住了他:“你要去哪里,这里并不安全,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机括来防止人犯逃跑。”1t;gt;

“看到了这么恐怖的东西,我一刻也不能等下去了,必须马上找到师哥,不知道他已经折磨成了什么样子…”说到此处葶苈言语有些控制不住的颤抖。1t;gt;

“这些东西虽然都能让人可怕,但也不至于让人送命,王家设刑的目的不外乎是问出些东西来。所以辛丹只要不招供,应该不会被除掉。你别慌。”看到了这样的景象,甘遂只能用这样牵强的说辞来安慰葶苈。这里的每一件东西虽然都不会致命,但是若是受不住,死也是须臾间的事儿。1t;gt;

“看样子,人应该都被关在那个石门的背后。我们快些去吧。”商6仿佛也现了问题的所在,于是一群人听到话后都朝着石门走去。1t;gt;

刚刚过了石门,甘遂便现他刚才的想法错了。苏妄言这样的杀手看到面前的景象都有些控制不吃的捂着嘴巴惊呼了一声。1t;gt;

显然,此刻在他们面前的是一个死刑处决室,针对的应该是那些没有价值,或者嘴巴太死,什么都问不出的人。铡刀是不会少的,腰斩台上的血迹已经很陈旧,似乎很久没有用过,而一边有一个石台,上面有一个水槽,旁边放着很高的一叠油纸,这东西葶苈是听过的,叫做贴加官。1t;gt;

这东西是针对一些有价值的囚犯,希望他们在临死前能改变心意,或者单纯为了让他们死的更痛苦,更充满恐惧而明的。囚犯会被固定在这个石台上躺着,全身都不能动,而行刑人会将泡过水不透气的油纸一张张的贴在犯人的口鼻处,一张张的加,口中还要念着加官进爵一类的可怖词汇,直到犯人被活活的闷死。1t;gt;

旁边有一根杆子,上面挂着好些有点透明的条状物还有些萎缩,葶苈不解的看向长冬,顾长冬马上道:“你别问了,你不会想知道的。”1t;gt;

俞言心中已经有数,那是人的手脚上的筋。1t;gt;

葶苈心中愈不安起来,看来若是什么都不说也是会死的。只见这间石室的一边还有一扇拱门,于是便夺路而去。1t;gt;

进到里面,葶苈才现,原来这里才是牢房,后面的众人也跟了上来。其中有很多是空置的,葶苈已经心乱如麻,若大多数都是空的,那刚才看到的那半盆未凝固血是谁的呢?1t;gt;

“我看,”甘遂立马说到,“大家三人一组,分头去找。”1t;gt;

大家都同意了他的说法,于是立刻自组队,他为了守着葶苈便和葶苈一组,而王嘉也跟着他们走了过来。1t;gt;

他们一间间的找终于看到了一个有人的牢房,里面一个蓬头垢面的人眼睛处蒙着一条白布,正躺着一动不动的全身血污的出低低的呻吟求救声:“救救我…”1t;gt;

高渐离当日自毁双目,难道辛丹也是受了挖眼之刑?葶苈立刻对着牢门问到:“是五哥吗?五哥我是老幺是不是你?你回答我!”1t;gt;

“救我…”那人的声音沙哑,甘遂将从俞言那拿来的火把对着里面一照,见那人已经有白,且面容有些仓老,便道:“葶苈,我看此人不是辛丹,太老了,不可能两三日就老成这样。”1t;gt;

葶苈点了点头,心里的一块石头放下,却又提起,这个人虽然关了很久,双目被挖去,可是并没有死,甚至还能说话,不知道辛丹会不会如此受苦,但又如此幸运。1t;gt;

正当两人要走时,王嘉却定定的站在那儿盯着那人的脸:“你不是死了吗?你怎么会在这里?回答我,是你如果是他,你能认出我得声音!”1t;gt;

被王嘉的这一问搞懵的两人,正想询问,却听远处传来了一声妄言的惊呼。甘遂便立刻拔腿循声跑去,妄言和俞言在一起,所以应该不是中了机括,想必是看到了什么,难道会是辛丹?想到这儿,自己必须先于葶苈过去,若是太过恐怖,便不让他接近。1t;gt;

葶苈似乎也想通了这点,于是也跟着甘遂而去,刚到那只见几个人围着,被甘遂挡住了视线,什么也看不到,正想过去。只见甘遂转过身来对他说,:“你别过去。”1t;gt;

“是我师哥吗?”葶苈觉得已经八九不离十了,可是无论如何难以接受,至少人还活着,自己也要过去把他带出去。1t;gt;

“别。”甘遂一把抱住了他,用手死死的捂住了他的眼睛。1t;gt;

“你放开我,只要人还在,我真的受得了。你放开!”人在这个时候,很容易被情绪弄的崩溃,不知为何葶苈狠狠的踩了甘遂一脚,甘遂虽然吃疼也没有放开手,死死的忍住,过了一会只觉得手掌心有点湿热——葶苈应该是哭了。1t;gt;

“遂儿,我求你,你让我过去,我看一眼。只要他还活着,我答应你,我撑得住。”1t;gt;

“不…我说什么也不会让你看。”1t;gt;

“好,我答应你,我不看…我回去找我爹。”葶苈似乎放下了,正待转身去王嘉的方向,甘遂便将手上的力气松了几分,谁知葶苈突然转身绕过了甘遂。1t;gt;

引入眼帘的只是一个巨大的陶罐,葶苈不明白为何甘遂挡住自己,直到渐渐向上看去,两眼一黑,有如雷击。1t;gt;